104.第10章（2 / 2）

“都说了暂时保密。”李憬年随手将手机扔茶几上，让那些粉丝继续在他看不见的世界里热热闹闹地瞎聊。

冯延显然认为这回答过于敷衍，不甚满意地提醒他：“我是你媳妇儿。”

“那又怎么样，媳妇儿就能搞特权么？”

冯延理所当然地点头，“媳妇儿不搞特权，那你给谁搞特权？”

这个问题问得好。李憬年转过身，盘腿坐在藤椅上，一本正经地反问冯延，“冯烟烟同志，行使特权的时候你知道是我媳妇儿，其它时候怎么不知道呢？”

“还有什么其它时候？”

李憬年眯了眯眼睛，“履行义务的时候。”

冯延大概猜到他的用意，转身要跑，没想到李憬年更快，一下将他扑倒在椅子里。

“疼！”冯延倒吸一口凉气，他的后腰还有一大块淤青呢。

李憬年用手垫着他的腰，非常不要脸地说：“履行义务的地方又不疼。”

这话就太露骨了，冯延沉默下来。从钟夏那期节目开始，他们就一直忙碌地在受伤住院中来回穿梭，回到家也是累得半死，基本都是倒头就睡，说没有生理渴望那是假的，冯延自己也有些犹豫，可他现在的身体状况确实不宜剧烈运动，他咬了咬唇，挣扎道：“再等两天，等我伤好了再说。”

他的表情实在太为难，李憬年又有些不忍，恋恋不舍地吮了吮他的唇，耳语道：“没事，反正给你换衣服时，我什么都干过了。”

冯延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李憬年又说：“嗯，就是你想的那样。”

冯延几不可见地拧起眉毛，“李憬年，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么变态的潜质呢。”

“我也不知道，刚发掘的。”李憬年随口说完，顿了顿，又说，“不过啊媳妇儿，有些话，我觉得钟夏说得挺对。人都有劣根性，确实在做一些禁忌之事时，会有那种心跳加速、全身血脉贲张的冲动。”

冯延支着手肘坐起来，困惑地打量李憬年，“好端端地，你提钟夏做什么？”

“没什么。”李憬年摇了摇头，“我只是在想，我们这么极尽全力地去批评钟夏，究竟是对是错。万一钟夏是对的呢，那我们这么狠狠地打击他，是不是太过分了。即便他是错的，我们又有什么权利去抹杀他？我们只是人，也会犯错，凭什么去指责一个仅仅是与自己不同的人呢？”

“钟夏不仅仅与我们不同，”冯延捧起李憬年的脸，正色说道，“他在危害社会安全，也在影响周围的人，例如你，也例如我。而我们也并没有抹杀他，我们的任务是逼出他脑里的像素花，让他能不受其害。用抹杀他的方式来维护社会安定，那是警方和政府的事。憬年，是不是刚才那通电话出了什么事？那是谁的电话，周航？他跟你说了什么？”

不得不说，冯延的洞察力相当敏锐。李憬年自知说漏嘴，坐直了身子，摇摇头，“没什么。”

“李憬年。”既然提到了这个话题，冯延便不打算再相互隐瞒，他直白地说，“我查过你最近的行踪，你跟周航，在密谋什么？是不能让我知道的事吗？能说一说，至少让我安心吗？”

李憬年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把这事糊弄过去，犹豫半晌，还是作罢。冯延不是那种能被他轻易糊弄的笨蛋，他叹了口气，握了握冯延的手，“我现在不能说，但是延延，我会处理好的，没事，你别担心，也别再查了。”

“连查也不准查？”冯延皱起眉头，如果是这样，那这事非同小可，或许他今日出事也是跟此有关。看来他确实越线了，才引来杀身之祸。但他不查事情就会了结吗？显然也不会，那在暗处的敌人会将矛头对准李憬年，无论对方的目标是谁，他都陷入进退两难的困境。

冯延沉默了片刻，然后说：“我知道了。”

他心里有事，便深感烦闷，夜风吹得他又出了一身汗，他推开李憬年，起身回房间换衣服。

李憬年没跟着他。对于此刻的李憬年而言，这样粘腻的风不多不少，正好能吹散心中的郁结。他坐着喝了会咖啡，直到困倦袭来，才起身回房间。

冯延已经睡下了，察觉到他过来，自觉地钻进他怀里。李憬年浑身一僵，他媳妇儿什么也没穿，这是要履行义务的节奏？他有点懵，躺着没动，冯延恨恨踹了他一脚，说：“你愣着干嘛，让我自己动吗？”

这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至少能帮他减轻心理负担。李憬年下意识想点头，冯延却凑过来，没给他机会，直接擒住了他的唇。

李憬年：“……”

他混沌的意识顿时又缴械投降，算了算了，去他丫的周航和保密协议，还有冯延惨不忍睹的伤势，万事都没有此时此刻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