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七彩明珠(2 / 2)
谜底已浮出水面,司徒瑾也不急躁,转而将手伸向对方腰间,果然摸到一物,顿时确信无疑。
假张景还捂着右脸,待司徒瑾将腰间的虹光翡翠玉佩取出,得知那人趁虚而入,连忙怒道:“司徒你怎的每次都拆我台。”
司徒瑾手里窜着那玉佩,心里怒火更甚,沉声道:“伏昍你这混球,差点把我与二哥吓死了!”
眼观这一场景的单云端也不出声,但难免心中惊觉,伏昍竟然扮成张景混在这西岭山庄里。
伏昍一把抢过那玉佩,又塞回腰带里,朝司徒瑾与单云端道:“你们以为我就不担惊受怕吗,就怕你俩蠢到这时还没乔庄混进来。”
面容能够伪装,不过是找来千面郎君弄个人.皮.面.具的功夫,可他这声音又是究竟一回事,竟然哑成这个样子,司徒瑾不假思索便问了出来:“你何时学过的仿声术?”
“我是当真病了!”伏昍边往里走边道,而后在靠近暖炉处席地坐下。
原来几日前离了许氏裁缝铺,伏昍便想到了一技狸猫换太子。
他找到千面郎君,令人家连夜给他赶制卦阵掌门张景的人.皮.面.具,次日趁着天色未亮,混入邪教把张景换了,此后一直躲在这里。
三人于屋内促膝长谈,燃薪取暖,圆形铜炉内传出炭火烧焦声。
窗户微开,听闻寒风仍是强劲。
“张景被你藏到何处去了?”单云端问道。
“山下村落某处无人寻得到的地方。”伏昍又道,“所幸你们来了,否则我一个人要盗出冰山雪莲可不容易。”
司徒瑾心中堆砌疑问成山,甚至不知该从何处提起。
伏昍又道:“司徒你为何不说话。”
“不知说些什么,”兴许是离开京城多日,终于见到伏昍本人,他一时之间安了心,倒忘了邪魔的下落都未找着,又道,“听你说。”
伏昍这人可谓是得了便宜还卖乖,道了一句“偏不与你说”后,又滔滔不绝了起来:“哎算了,看在你都离了京来寻我的份上,我就陪你解闷说说话吧……”
司徒瑾当下又想到另一茬事,急于出言道:“对了,你为何告诉大哥锦囊之事却不告诉我?”
“是指何事啊?”伏昍皱起眉头,想到有一晚与俞无寅饮酒谈天说地,好似他酒醉时不小心把锦囊之事透露了出来,还顺着俞无寅的酒话把当今圣上的妹妹贤懿公主也给骂了,这才吞吞吐吐道,“我本就谁都无意告知,还不是你嫌我酒品不好,从不与我一同饮酒的缘故,否则还有何事是你司徒瑾能不知道的。”
司徒瑾故作怒道:“强词夺理,门宗玄内严禁饮酒,我同你说了多少次了!”
“……”单云端没了脾气,看他二人实在是小孩对话,只是一人如何都合人心意,另一人则神经始终有点不大正常。
“罢了,我不与你扯这些,”伏昍自知理亏,赶忙转移话题,道,“长话短说,渠州县令被杀一案与左护法陆江脱不了干系,只是动机为何实属无解,因以我伺机多日得知,如今并非渠州县令那事值得深究,而是……”
单云端接话:“而是何事?”
伏昍尽可能低声道:“而是刑部在找的七彩明珠也在这邪教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