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断袖?哦……断袖……(2 / 2)
“你这流氓小子,你可知道车里……”
“青玖。”幔帐里伸出来一只带着麒麟纹翡翠扳指,骨节分明的修长的手,制止住车夫,一步一步弓腰跨步而出。下车作揖,彬彬有礼,声音深沉充满磁性,萦绕在耳:
“公子抱歉,我的马车撞伤公子,在下在这里赔礼道歉。在下辰丰,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紫衣男子只看见一个面如冠玉,眸若星辰的男子,这人真是俊俏。在他以前生活的地方,大漠高原,气候恶劣,风洗沙锉,那里的男人多半是粗狂豪迈,极少见到彬彬有礼又英俊的男人,忍不住看出了神,至于那男子说了什么,他一句也没有听进去。
陈丰看紫衣男子看着他,出于礼貌回看,目光交错纠缠。那男子直勾勾的盯着辰丰看好久,辰丰叹气,这回,唉!竟是个男人,虽说因为相貌经常被人看,但看了这么久的,还是头一个。便忍不住轻咳两声,以掩饰尴尬。试探的在那人眼前摆手,“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紫衣男子终于回过神,瞬时也觉得不好意思,耳根一下绯红,也忘了要为难辰丰的事儿,磕磕巴巴的,“啊……呃……知湮……”
那个叫青玖的车夫看知湮,这个小混混儿莫不是个断袖?盯着三爷看这么久?也是咱家三爷长得好看,当初自己见三爷的第一面时,也是惊为天人,有男人喜欢也不奇怪。
说来奇怪,公子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娶妻,难道……?随即摇摇头,不会的,不会的,甩去这个念头。可是,这两人间的的眉目传情是怎么回事儿?要是三爷真的好男风,他摸摸自己的脸,长得也说得过去,恩,是可以为三爷牺牲一下自己的。作为公子的贴身侍卫兼得力助手,也是近水楼台先得月……
四周静默着,空气中颇有几分尴尬的气氛,雾气散了几分,街上人渐渐多了。
辰丰看看渐渐热闹的街道,时辰不早了,又作了一揖,“公子,在下今日出门没有带银两”辰丰摘下拇指上的翡翠扳指,“这扳指赠与公子,当做是赔礼,还望公子不要怪罪。”扳指递给知湮。
“三爷!”车夫甚是惊异,仇视紫衣男子。“这……”
知湮准备起身回绝,本也没打算要这个人的东西,只是让他多长记性,幸好自己还会点儿功夫,刚一使劲,就扯得肋骨生疼,忍不住“嘶”的一声,无奈,只好开口“东西小爷我不要你的,只是让你长个记性。”
辰丰听见知湮的抽气声,眉头也是一紧,伤的不轻么?不由自主关心,俯身过去,一把横抱而起,步履稳健的走向马车,知湮不知为什么,莫名的感到心安,就这么任他抱着,极其自然的环住辰丰的脖子。
仿佛地老天荒。
辰丰半跪着,把左湮慢慢的平放在马车上,极尽温柔,生怕一不小心再弄疼了他。知湮呆呆的看着辰丰的硬朗下颚线,不自觉的咽了唾沫,辰丰听见了身下人的吞口水声,温热的气息喷在下巴上,痒痒的,一时间慌了神,手上的力道不自觉的加大几分,身下的人又是“嘶”的一声,
“公子,很疼么?”声音低沉温柔,眼中柔情一览无余,语气中也多了几分不安担心。
“……”被抱的人心跳漏了拍,更是慌神,脸从耳根红到了脖子,脑子一片空白,再也说不出别的话来,只好别过脸去,紧张的又咽了口水。
辰丰看着眼前的人,也忍不住咽了口水,他……抱着还挺软的。这感觉很快的被理智压了下去,手中的扳指放到了左湮手中,辰丰低头不自觉攥紧自己的手,声音也低沉了几分“知兄,这次踏伤是在下的过失,这扳指给你,你以后遇到什么不能解决的事,尽管去城东辰府找我。我今天实在有急事,不能陪公子就医,望公子见谅。”
转身吩咐“青玖,你赶车送公子去医治,赶车要稳,不要再让公子颠簸受了伤,务必把公子安全送到住处。”
“那您怎么去那儿?”
“无碍,我走过去,反正也不远了。”转过头面向知湮,“公子好生养着身体,过几日我再去看望公子。”一揖礼,转身没在雾气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