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杀的第一个人（2 / 2）

“我不知道他是谁，但是那个人知道的事情很多，而且很狡猾。”

“我知道是谁。”泥鳅小孩打了一个抖，“但是我不敢去见他。”

“你带我去，我去见就行。”

泥鳅小孩眼神透露出我不懂的惧怕。

“你是不是要杀了他？”

“不是。我要问他话。”

泥鳅小孩松了口气。“我可以带你去找他，但是要等到初六。”

“为什么。”

“他身边有很多武林高手，府上也一样。但是他初六会自己一个人去到一个宅子，到第二天才会走。”

我听了泥鳅小孩的话。等到初六。

泥鳅小孩不再躲着我了。我现在才发现他的动作是多么灵活。我问他叫什么名字。他说别人都叫他耗子。

“那我叫你泥鳅吧。”

泥鳅看了我一样，同意了。泥鳅跟我说，他是难民，跟父母一起逃亡，逃到最后他父母被官兵围着杀死了。他那时候贪玩跑到山上摘果子去了，回去的时候，父母都不见了。他找了三天三夜都没找到父母的尸体，死的难民太多了。

泥鳅顺东西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明明他就是从别人身边走过，回来的时候，手上满载而归。但是他只吃馒头。什么都不吃。他说馒头是好东西，顶饱。

初六很快到了。泥鳅去之前还吃了十几个馒头。我跟在他后面，看着他猫着身子行走。本来他就很小一个，这样一看，真像是一只耗子。

他给我指了一个房间。然后他就跑了。

我打开门。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鲜血味。我见床幔映出一个人影。我拿剑抵住男人的喉咙。

“你要干什么？”

“断臂神人在哪里？”

我感觉到好像有人进来。下一秒床幔就没有了一个人的身影。我撩开，只见到一个昏迷的女人在床上。

进来的人不是一个，是好几个。房间本来就很窄小，他们这样挤进来，武器对着我。

他们的武功很差。我不想再同他们纠缠下去，闪身破掉床板，从露出来的洞口飞入。他们好像没有追上来。

进去了有几节台阶。周围没有灯光。只有比外面更加浓郁的鲜血的味道。

我看见了很多笼子，笼子里面有很多女人。她们被我惊醒，眼神恐惧又带着希望地看着我。只有最后一个，眼神空洞，也不看我，躺在笼子角落，垂死的模样。

一个绳子突然套住了我。我第一次拔出剑，转身就把套住我的男人杀掉了。师傅送的剑染了血，一会儿血又不见了，好像被剑吸进去了。

我一个个把笼子打开。她们却不逃。只有刚才眼神空洞的女人，拿着一把短刀就出去了。等我出去的时候，发现她就像一个疯子一样，把外面的男人一个个都杀了。

我只带走了她。我把她带进寺庙，她却不肯进。只在外面待着。我知道她需要一件新的衣裳。

我坐在一间茶馆。等了很久。终于等到了泥鳅来买馒头。他见到我又露出惊慌的眼神，连馒头都不拿，转身就想跑，却撞到了她身上，沾上了血。

泥鳅给她买了一件新衣。不是什么好衣服，也不是女子应该穿的裳。只是一批粗布而已。但是她是貌美的女子，就是这样廉价的衣服，她都能穿出她的韵味来。

我问她叫什么名。她抿嘴半天也不讲话。我说给她取一个，她又出了声。

“我叫香曼。”她说。

我还没来得及咀嚼她的话，她又开口。

“我知道你要找的断臂神人在哪。”

我热切地看着她。她却不好意思地避开了我的眼神。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个章节是江离视角。可能会有重复。可以跳过两章，第三章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