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1 / 2）

秦天走在晗城大学路两旁种满银杏的博文路上，如今帖子挂在网上，没有被删除，也没人来找他。他多期望自己此时是戴着手铐走在这人来人往的校园里，早已毁了秦教授多年来的清誉，成为这个清白家族最大的耻辱。

“秦天？”

秦天抬头看，那笑起来眉眼弯弯的样子，过了多少年都没变。他拍了拍对方的肩：“你回国了也不知会一声。”

冯清墨见他的穿着，本是不太确定地上前，此时见就是秦天后，不可思议地说道：“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怎样？”

“从前清秀少年林间过，如今放浪纨绔花里行，也才两年没见吧！”冯清墨盯着秦天说道，“我挺想你的。”

秦天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尤其是眼神中带着一丝难以捉摸的探寻，便有些尴尬地笑着说道：“你他妈能不能不要这么矫情？”

当秦天说出这句话时，冯清墨眼中露出难掩的诧异：“你真的变了不少。”

两年前他走的时候，秦天还是个颇有儒雅气质的少年，自小在书香门第长大，在祖辈父辈的耳濡目染下，行为举止中都透露着谦逊美好。可一别不过两年，仿佛有人执拗地拿着画笔用扭曲的审美观为他心中温润的谦谦君子重添了与之格格不入的新装，将他回国的美好愿景打碎。

“变成了一个败类，我挺开心的。”

“你遇到什么事了吗？方便和我一起到兰陌坐会儿喝杯下午茶吗？”

冯清墨多想倾听秦天的故事，他想让从前的那缕阳光重新照亮，他觉得那缕光给了他内心唯一清静的角落。

秦天突然想到了一个“好主意”，他说道：“你晚上七点半到我家找我，告诉我爸我们一起去兰陌喝咖啡聊聊天。”

“好。”

阳光照亮金色的银杏叶，微风拂过，金光闪闪。

“师傅，去北街17号。”

冯清墨问他：“兰陌不是在安民街吗？”

“我去北街17号，正好顺路。”

“......”

秦天解释道：“我先去那儿找梁威，之后再去找你。”

“你怎么会和他混在一起？”

梁威的妈妈有精神问题，爸爸是哲学院的教授，梁威在高二的某一天晚上回家，推开房门闻到了颇为浓烈的血腥味和一股令人作呕的臭味，他看着白色地砖上的鲜血，厨房里传来炖汤的声音，父亲那颗被烫红的头在锅内看向他，母亲却自言自语地拿着刀剁着还戴着戒指的手指，之后他就和他母亲一样“疯了”。

“他现在是我朋友。”

在确认无人尾随后，秦天便下了车。冯清墨在秦教授心中的信誉果然很高，这才给了秦天出门的机会。

秦天昨天才加了梁威的微信，看见梁威朋友圈发的酒吧图，给了他新的“灵感”。

进门没多久就以为自己走错了，从外面看不过是个隐蔽的清吧，可穿过走廊后，到了一个略显浮夸的关闭的欧式建筑风格的大门前时，他便看见一对情侣正在热吻。见他走了过来，靠在墙上穿着燕尾服的男人推开了穿着女仆装的......

秦天看见眼前这个戴着假发，穿着女仆装的人，愣了一会。

“进场费90，免费赠送饮品一杯。”

门打开后，他差点被嘈杂的环境和眩目的灯光震慑住，此时他的屁股被捏了一下，他惊讶地回头看着：“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