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末（2 / 2）
在这个时候，就算是一些阴谋论者也说不出基金会必然有其他图谋这些话了。
还想要基金会怎么样？从他们这样子的付出，还不能感受到看似冷血的外壳下，那流淌着的火热血液吗？
可就在这个时候，那个怪物又开始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说的话普通人听不懂，不过笑声是可以分辨的，何况那三个单独拎出来都十分好看的头颅上，带着的表情那么得意。
“你们以为，限制住我的行动就可以了吗？太天真了，太天真了哈哈哈哈哈。”
“什么？”郁浪安脸色一变，还没等他心中隐隐的不详预感升起，他就发现之前那些遮蔽天空的黑开始旋转流动。
糟糕！大意了！
之前忽视掉了天上的东西，却没有想到那可能是他的一部分力量！
果然，那些黑色凝固成了实体，开始下落，坠落到地上。
“我察觉到了……你们……并不是所有人都有力量的，大部分都还是脆弱的和曾经一样。我知道你们想要逃，可是又能逃走多少呢哈哈哈哈。”
郁浪安脸色大变，连忙回头看向下方的人类们，“快！组织救援！他放出了无数□□到世界各地！快点！！！！来不及了！！！”
不管是他刚刚的举动，还是郁浪安的这番话都透露出了事情的紧急。
其实就算他不说，人们也看到了，从天上掉下来的怪物。
那是和傀儡虫有些相似，但是整体更像是一个肉团的怪物。
它们蠕动着涌向最近的人类，出乎意料的是它们的战斗力没有想象中的强，可是这些玩意儿的数量……实在是太多了！
在知忽回答过问题的姐姐吓得紧紧地抱住了自己的弟弟，可是这时候他却察觉到肩膀上传来了一阵不大，但是无法抗拒的力道。
她被弟弟推开了，这时候姐姐心里产生了一些不好的预感。
“姐姐，爸爸妈妈，之前都是你们在保护我，现在轮到我保护你们了。”
她从小乖巧内向的弟弟，朝他们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然后坚定的站了起来。
姐姐一把拉住了他，“你去干什么，你不要做傻事，外面那么多警察都在！不需要你去帮忙！”
“之前我没有过去，因为我知道自己实力不够，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拖后腿。但是现在不一样，我必须保护你们。”
弟弟看了一眼窗外满地乱滚的肉团怪物，他心知这些数量并不是当地的警力可以解决的。
他可能做不到更多，但是让他们不能靠近这栋楼，或者清清除小区内的怪物，还是做得到的。
水母弟弟出门了，他没有开门，打开窗户直接从位于七层的家中跳了下去。
在降落的过程中，他的双手变成了无数条细长的透明触手。
他挥舞着触手先捆住几只怪物，再用触手贯穿怪物的身体，最后猛的一用力，干脆利落的撕碎了他们！
弟弟原本以为自己会被小区中的其他人恐惧。
毕竟在他与家人坦白自己的身份后，就没有再太过掩饰自己的身份。
自从有一次邻居问他平时能跑那么快，跳那么高，是不是对御元心法的修行有什么心得的时候，他坦诚了自己妖怪的身份。
在那以后，他在小区中的存在就变得有些尴尬了。
一些人还能照常与他打招呼聊天，但是有些平时比较熟悉的邻居看他的眼神就开始变得有些躲闪。
弟弟君是可以理解这种变化的，甚至比起他曾经身份暴露后所遭遇的一切，目前的这些都已经能算是非常温和的表现了。
可是没有想到他在楼下战斗了一会儿以后，楼道中断断续续有其他的大门打开了。
弟弟看着楼上的大哥举着一把西瓜刀就冲下来了。
他看着大哥的眼神马上就不太对劲了，楼上这个大哥人很好，不过身上纹了大片花臂，他和姐姐有时候也会私下讨论这大哥以前是不是混黑社会的。
大哥拿着片刀一声大喝就砍向了黑漆漆的怪物。
“莫家弟弟，你也真是不够厚道。自己一个人跑下来，难不成你以为我们都是没有半点战斗力的花拳绣腿吗？”
水母弟弟一下子笑了，别人会因为他的妖怪身份产生一些不必要的联想。可就算是他姐姐这样的普通人，也会因为别人大哥长着胸和纹花臂，觉得人家是混黑的呀。
都是一样的，只是基于不了解所以产生的误会。
水母弟弟回头一看，自己背后又多出来了一些拿着菜刀的邻居。发现他的眼神以后，还对他竖了一个大拇指。
他的肩膀被拍了一下，是小区里的唯一一个异能者。火系异能者的他，知道他是妖怪，以后还会时不时的过来找他聊天。
最后连他姐姐都下来了，他固执的姐姐看着他的眼睛，“爸妈原本也想下来的，但是被我劝住了，我也是修行者，我也修行了锻体决，我能帮你的忙。”
行吧行吧，一个个都不听劝。
弟弟嘴角抿着一丝笑意继续战斗，他抗下了大部分的压力，漏下几只突破他的触手防护网，让后面的邻居去解决。
这时候远方有一个人快要被攻击到，这些黑色的怪物虽然攻击力不算太强，可是那是对他来说的。
如果普通人挨上一下实在的，那怎么也是一个重伤的下场。
正当弟弟发现自己赶不过去，心里着急时。一道白色的身影搜一下窜了上去，一口咬住了黑漆漆，三下两下把它撕成了碎片。
弟弟的眼神都死了，他认出来那是一只小区里出名的阿拉斯加。
为什么会出名呢？就是因为这只阿拉斯加，它不仅不撕家，还特别懒。懒到养出了一身膘，懒到走在外面都动不动撒娇要主人抱。
可丫这速度明显是觉醒过了呀！
居然聪明到隐藏自己觉醒的事实，就为了继续偷懒……
弟弟觉得要不是这只阿拉斯加的主人要被攻击了，它可能还能继续伪装下去。
阿拉斯加的主人明显也懵逼了，他因为考虑到自己家的狗儿子太肥，自己下来帮忙的时候都没想着带着它。
这下好了，他们小区里有一只妖怪，一个异能者，一只进化动物，一下就稳住了局势。
当初叶凯歌刚刚上任魔鬼时的某个客户，猫妖程半夏也撸着袖子就下楼了。
她楼下的邻居小妹妹刚刚想喊住程半夏，就被她脑袋上明晃晃的耳朵给震住了。
程半夏和她关系还不错，知道她是一个很善良的姑娘。
猫妖嫌弃的看了一眼她，“看你这打扮也是打算下楼的？得了吧我去，你就不要去添乱了。”
还不等那个姑娘说什么，他把自己手上的儿子扔到了她手里。
“你帮我照顾好我家小崽子就行了。”
说完她就气势汹汹地跳到了楼下，一爪一个无比凶残的手撕黑漆漆。
这件事情告诉我们，哺乳期的母猫是惹不得的。
正当s省的人看着天上坠落下来的怪物们忧心忡忡时，却发现自己的视野再一次被遮蔽了。
可是这一次，是有颜色的。
明丽的黄色，充斥了整个天空。
在分辨片刻后，他们惊愕的发现那黄色的居然是银杏叶子。
那替整个s省挡下所有从天上掉下来的怪物的，是一颗银杏树！
它伸出了自己的枝干，铺满了整片天空。
察觉到这一现象的s省政/府，紧急用卫星开始观察这一幕，终于被他们在树顶某处发现了一个女人的身影。
她身穿优雅的唐装，脸上也是唐代流行的妆容。
察觉到了自己被观察这件事，她无所谓的向虚无的方向撇了一眼。
哼，她才不想保护人类呢。
只是这里是平阳安眠的地方，她不能让这些东西打扰平阳。
至于为什么原本只想保护平阳守护过的娘子关，结果却调动了积蓄千年的力量，铺开了这么一片……
银杏小姐表示自己没想那么多，可能就是一时没过脑子而已。
不断有银杏枝条被破坏，又不断被她补上，同时平时沉浸的杏树现在变成了杀戮的工具。
叶子被风裹挟着将黑漆漆们分尸，枝条刺出把目标穿成了黑色糖葫芦。
下方的人，只能问闻到一阵阵淡淡的银杏树的味道。
叶凯歌正蹭着凌艮的葫芦，是的没错，他在凌艮赶来太平洋时强行跟来了。
不为啥，就是想看他无奈的样子。
“我怎么看你一点也不慌的样子？这么自信自己能解决？”
叶凯歌笑眯眯的逗他，其实他比谁都清楚，凌艮为什么不慌。
“不是。”凌艮果然很认真的回答了，“因为有可以解决的人已经过去了。”
想了想，他又说了一句，“他们很厉害，是神州的守护者，一定可以解决的。”
“哦？”叶凯歌就一副十分感兴趣的样子继续追问，问到不好直接说那两个人身份的凌艮默默加快了速度。
还没等他们感到，他们所讨论的人已经到了，几乎所有人都注意到了他们的到达。
毕竟那动静实在是太大了。
先是一声响彻天地的虎啸，再是整个海洋都开始动荡。
在异能者们以为会出来一个什么大家伙的时候，却从海中走出来了两个人。
一男一女，穿着打扮都十分复古。
他们一来女方就拉着人问此地的负责人是谁，有话要说。
男方则是飞到天空中，找到了已经摇摇欲坠的郁部长。
二话不说把他拽开了。
发现自己和“锁链”的链接断开，郁部长心中刚刚生气一阵惶恐，就发现自己的位置被男人顶住了。
被女人抓住的孙黎思原本正在发呆，可是下意识回答了女人的问题后，却发现女人死死的盯住了他。
“这就是……天意吗？”他发现这个长相精致到不可思议的女人，看着他先是一脸苦涩。半晌，终于释然的一笑。“也好，这样……也不错。”
正当他感到莫名的时候，女人已经离开了。
女人找到这个多国联合队伍的领导以后，第一句话就惊住了他们。
“我来解决这件事的，我白虎，上面那个我先生，玄武。就是那个，你们想的那个白虎和玄武。”
天上也进行着一番对话，郁部长一脸警惕和莫名的看着这个男人。
“你是谁？”
“嗯，怎么解释呢？”玄武摸了摸下巴，最终还是决定长话短说，“我是玄武，龙脉的看守者，神州的守护者，这个身份你应该知道。不过更深层次的身份……我曾经是基金会的成员。还有我老婆，白虎也是。”
“什么跟什么……”郁浪安刚刚打算继续提问，就听到对面说。
“我知道你已经不认识我们了，毕竟整个中国分部都已经被遗忘。不过这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现在不值得再提。我想说的是，我和白虎，我们是华夏的种族意识集合体。”
郁部长惊呆了，卧/槽找的这么辛苦的人类种族意识集合体居然就这样出现了？等等为什么有两个？还是以这样具体的形象出现的？
“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想问，但是我已经没有时间回答你了。具体的问题你可以问朱雀和青龙，他们也曾经是基金会的成员也同样现在身为集体意识。”
啥玩意，不止俩，居然是四个！
买二送二啊我去！
“关于龙脉也并不是你们理解的那么浅显，不过现在来说说最重要的事情吧……”
“其他的民族我们不知道，但是作为一个唯一存续到现在的古文明，华夏诞生了属于自己的集体意识，但是我们的存在形式并不像正常的族群意识。而是更多偏向是被选择的代言人……不过就算只是代言人，也足够解决问题了。”白虎侃侃而谈，把对面的人们忽悠的一愣一愣的。
“你们……打算怎么解决问题？”正当其他人以为这对夫妻俩的解决方法是暴揍神族时，就听到她风轻云淡的说。
“抵消就好了，人类是无法消灭这种意识体的，上面那个大家伙的情况和那些已经失去了自己宇宙的残留物不一样。地球还存在，它就永远不会灭亡。但是我们可以，虽然形态上有许多区别，但我们也是地球意志。换句话说，同归于尽。”
所有人面面相觑，这人怎么把这种话说的这么风淡云轻呢？
感觉一下子就相信她曾经的基金会成员这种话了呢……
“来不及了，我先走了……其实本可以不跟你们说这么多，但是我还是觉得该告诉你们。”
郁浪安心情也差不多复杂，他们做好了一切准备，结果有人告诉他，其实之前所做的一切都白费了。
而且种族意识……华夏人究竟什么时候诞生的族群意识？龙脉隐藏着什么样的秘密？至少我们的郁部长现在可以确定，龙脉觉得不止与气运相关。
还有华夏分部又是怎么回事？这个时候他才想起来自己记忆中完全没有这一个分部。
当然这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毕竟他想不起来任何分部的事情。
他自己号称分部长，其实管理的就是整个基金会了。如果要问他自己的分部在哪里，他记不起来。
比自己知道忘掉了什么，更可怕的是连自己遗忘了什么东西都给忘了。
郁浪安就是这样的情况。
可玄武明显不打算和他废话了，长啸一声，原地出现了一只巨大的龟蛇图腾，一口咬住了明显已经开始慌了的神。
白虎也跳了上来，同样一声悠长的虎啸，显露出了图腾。
其实表面上的攻击只不过是用来好看而已，真正的战斗早已在外人看不见的层面展开了。
白虎躺在云朵上，看着天突然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母老虎，你笑什么呢？”玄武也凑了上去躺在她身边。
郁浪安看着与想象中完全不一样的安静画面，他可以感觉到这两人身上的生机正在快速流失。
白虎和玄武恶狠狠的在属于他们的层次夹击着神，互相消磨着彼此的存在之力。
等到他们双方的存在消失，就是战斗结束的时候了。
神开始求饶，可是这对夫妻俩，包括已经没他什么事儿了的郁部长，都没有分给他一丝眼神。
“我在笑，终究还是要和你死一块。”白虎想到这里又笑开了，“你可能不知道，我以前还在基金会的特别讨厌你，天天在背后诅咒你早死，结果我们最后死要在一块的，你说这算不算诅咒应验了。”
“嗯，算。”玄武没有像往常一样和她吵架，他们没有那么多吵架的时间了。
“啧……哎呀，你这就没有意思了。”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白虎知道他今天是不会和自己吵架了，于是她说。
“我特别喜欢那首歌，就是那首叫什么来着？”白虎想不起来了，这是很不正常的事情，因为按照他们的能力来说，记住的东西就不会被忘掉。
这说明战斗已经接近尾声了。
她在被世界遗忘，也在遗忘世界。
“不记得就算了，我唱给你听吧歌词我还记得。”
玄武温柔的嗯了一声，侧着头看着自己的妻子。
郁浪安在一边觉得自己特别多余……
但是他又不能走，总是得看着那个家伙消失才会放心的。
所以他只能忍耐这一对，在生命最后时刻疯狂和对方联络感情的夫妇了。
“梦醒时分家亡国破，”
“救亡前路为何，”
“万千志士为图存而奔波。”
白虎轻轻哼唱起来，她发现自己已经记不住完整歌词了，但是她没有说出来，只是随意的继续唱了下去。
“我未裹寒衣奔赴，”
“也曾吞雪入腹，”
“只因为家在身后可退无路。”
白虎努力的想啊想，终于想起来自己曾经为什么讨厌玄武了，虽然她再想起来的一瞬间后就遗忘掉了，但是她依然是开心的。
“时光不曾慢走，”
“岁月不饶白头，”
“花开叶落功成不必在我。”
玄武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理想主义者，白虎曾经觉得他虚伪。就算身在基金会，她也不认同自我牺牲这种理念。她看中的永远是眼前的现实。
“那年乱世如麻，”
“今朝锦绣繁华，”
“生于忧患也不曾悔入华夏。”
理想主义者真可怕啊……她就这样被彻底的改变了，甚至为此感到满足。就连刚刚在下面看到那个男人后，也没有对命运感到怨怼。
“什么岁月恬静，”
“什么现世繁华安宁，”
“不过早有人正负重前行 ”
“汗血激荡风沙，”
“强军厉兵秣马，”
“等到号角响起有召必还家。”
白虎生于乱世，那是一个人吃人的年代，她甚至不确定自己有没有吃过自己兄弟姐妹，或者陌生人的肉。
记忆已经越来越模糊了，过去不论过去多久，都历历在目鲜明无比的画面一帧帧淡去。
“这盛世如我所愿，所以没有人能破坏她。”白虎依偎到玄武身上，她知道今天这个决定其实是对方顺从她做出的。
原本他们可以不需要牺牲，但是白虎不能接受离开这个世界这个决定。
“我为什么会这么喜欢她呢……你知道吗玄武？”
“为什么呢？”玄武轻声回应。
“因为，人都是喜欢美强惨的啊，她很美，她很强，她很惨，就会情不自禁爱上了。”
“嗯。”玄武的声音带着一丝丝笑意。
“不对，这里顺序应该是，美惨强。最痛苦无力的日子已经过去了，以后有美强就够了。”
白虎说着又在玄武的颈窝里蹭了蹭。
唯一对不起的……可能就是那个孩子了。
或许他们不该去招惹那个孩子，白虎实在是太知道那个孩子有多么重感情了。
他对于自己的牺牲是看的很淡的，但是要他接受亲近的人死去……
玄武似乎也想到了那个孩子，悄悄伸出大掌捏了一下她的手。
白虎知道玄武也在担心，因为他们可以感觉到那孩子正往这里赶来。
“凌艮……唉……”白虎悠悠的叹了一口气。
玄武便轻轻的揽住了，他在他的背上拍了拍。
“我们原本是想着给那孩子送终的，没想到却让他送了我们。”
这并不是开玩笑，而是她们已经送走了太多后辈，甚至在养育凌艮的过程里没有想过自己会让他再次遭受失去至亲的痛苦。
两人就这样拥在一起。在郁部长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的视线里说着悄悄话。
神的哀嚎怒骂？已经没有人会去在意了。
终于，不管是图腾还是两人的身影，亦或是神族的身影，都彻底的消散在了天地间。
什么也没有留下。
这就是凌艮赶来后所看到的一幕。
后来发生的事情叶凯歌都没有太过关注，他有些怔愣的站在原地。
他没有想过凌艮会哭，看起来强大到不可战胜的大长老跪倒了下去，随后他鬼使神差的打开了精神链接，汹涌而来的悲伤几乎淹没了他。
让叶凯歌感觉回到了数年前的那一天，撕心裂肺的痛苦让他的眼眶也开始发胀。
“父亲……母亲……”凌艮已经说不出更多的话来，他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悲伤里，长发披散在了地上都没有去管。
叶凯歌很想抱住他然后告诉他，都是假的，你的父母并没有死去，他们会继续的生活在世界上的某一个角落，做一对快乐的小夫妻。
他现在甚至已经分不清这是自己想对凌艮说的，还是对几年前的自己说的。
现在不是时候，他对自己说，以后……找个机会告诉他吧。
叶凯歌又想到了上次在动物园看到的那个人，最近他比较忙，就没有关心后续。这一刻，他无比的想要得到相关情报。
悲伤的氛围并没有蔓延多远，确认一切都已经解决后，大家欢呼出声。
就算有伤亡，可因为持续的时间太短，终究只是一小部分。
更多的人互相拥抱着身边的人来庆祝胜利。有人笑着笑着就哇的一声哭出了声，没有人会嘲笑他/她，因为劫后余生，很多人都想哭。
活着真好啊。
这是他们自己参与了的胜利，也是一次人类和异类深入了解的渠道。
没有什么比一次并肩作战更容易产生感情的了。
这是一场载入史册的战斗，它维持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是造成的影响却异常深远，在这次事件不久后，华夏提出了给予国内异类公民身份和权力的法案。
虽然突然，但是出乎意料的反对者甚少。
白虎和玄武夫妇的故事被记入了教科书，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