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2 / 2）

白初呆呆地坐了一会儿，明白是自己想的太多。顾易松大概都没有把他当熟人吧。

胸口不疼了，只是有点痒。白初撩起毛衣，想看看怎么回事。

他的**泛着红色，紧紧地挺着。乳尖发痒，白初忍不住揉了揉。

这时门忽然开了，顾易松就站在门口。白初慌忙放下衣服，顾易松只来得及看到一点红色的乳尖，和他平坦白嫩的小腹。

顾易松不自在地撇开脸，心道一个男的怎么长的这么……不知羞耻。

白初低着头，不敢说话。

顾易松把一床被子扔给他，“盖这个。”

白初看到了顾易松厌恶的目光。他急急地张嘴，想解释什么。可是顾易松早就干脆利落地关上门，走了。

白初今天一整天都很惶恐。他一直想向顾易松解释什么，但却无法开口。

今天实在太糟糕了。白初又难过，又沮丧。

白初回家后，想来想去，又给顾易松发了微信。

“今天中午的事情……”

顾易松回的很快，“怎么了？”

“我不是故意的，我以为你不会回来的。你能原谅我吗？”

过了很久，顾易松才回复，“嗯。”

白初眼睛湿湿的，看到顾易松答应了，才终于放下了心。

补课的进程，总体来说是很圆满的。

白初和顾易松都很累。花了那么多钱补的课，总不可能在课上做题做卷子。两个人不仅要做课上的题，还有成堆的寒假作业。白初常常凌晨才能睡觉。

后来，不管是他还是顾易松，都不太能吃得消。两个人开始一边做题，一边打语音电话。这样一边交流一边做题，进程快了不少。

顾易松请来的物理老师，极其爱分析。不管是讲题还是讲知识点，都喜欢头头是道的分析一通。这个方法其实不错，白初很喜欢。

这么多天下来，物理老师觉得他们两个不错，便起了多管闲事的意思。上课之时，便问，“你们打算考哪个学校？”

这个问题正问到白初的心坎里去。白初不说话，只是偷偷的看顾易松。顾易松抬起头，“b大。”

老师满意，转向白初，“你呢？”

于是白初也磕磕绊绊地回答，“b大。”

于是物理老师又是慷慨激昂，头头是道地把他们的成绩分析一通，结论是，只要扎扎实实地努力，b大绝不是问题。他唾沫横飞，直把白初说的志气满满，恨不得立刻学个三天三夜。

老师看他们被洗脑成功，又满意道，“打算考什么专业？”

顾易松手里转着笔，道，“我想去人工智能学院。”

老师沉吟了一下，道，“专业是很好，可是太热门。你如果要上这个专业，就要做好准备，和全国成绩最好的人去竞争。”

顾易松点点头。

“你呢？”

白初眨着水汪汪的眼睛，道，“数学专业呢？好考一点吗？”

老师笑了起来。比起顾易松心高气傲的专业，他更善于解答白初的问题。于是又是一轮洗脑，最后的结论是，是个好专业，排名靠前，但是没有那么多人敢去学，相对好考。

白初和老师聊地热火朝天，脸颊激动地泛着红。顾易松胳膊撑着头，斜着眼睛看他。他想起前几天微信上的事，白初求他原谅。他那些话，好像自己不答应，他就要哭了。

顾易松心里怪怪的。都是男生，只是看一眼，为什么那么大的反应？比起这个，他更不知道自己的想法。怎么就莫名其妙地答应了呢？好像自己占了什么便宜，心虚得很。

这样想着，眼睛又不由自主地瞥到白初的胸口上。为什么白初的毛衣上会有两个小小的尖？

顾易松强迫自己收回视线，告诉自己，不要看，不要想。

他们的课程在二十八结束。从二十八一直到初三，都是过年休息的时间。

白初努力地写题，好填补这些时间。三十那天，他晚饭稍微吃了点东西，就以要学习为由，自己回房间了。

他早早就睡了觉。每年这个时候，听着外面言笑晏晏，他都在想念自己的父母。

他初二那年，他们去世了。到现在为止，统共不过三年多。他还很小，无法一个人消化这些痛苦。

这是每年最难熬的时候。不如早早睡觉。

直到能接着上课，他才觉得这个年终于过完了，日子好受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