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把自恋之魂收起来（2 / 2）
石远忍不住笑起来，“等你见了妙妙，还不定被损多惨呢。”
赵则亚没见过董妙，他听完眼神一亮，跃跃欲试起来，“那我倒期待起来了。”
石远腹诽，受虐狂吗？
就这样，石远和赵则亚讲话，石磊和严淡偶尔搭话，一路开到了机场。到了门口，石远下车，赵则亚嘟囔道：“你接个人还要老地方啊。”
石远断言道：“她肯定带多东西了。”
石磊不置可否，也跟着他下车。见状，赵则亚道：“我也去。”
于是，严淡也只好跟了上来。
董妙站在大厅里，周身是四五个行李箱，旁边一个戴着鸭舌帽的男生向她搭话，董妙脸上百无聊赖的样子。男生正问董妙的联系方式，董妙一抬头看石远四人潇潇洒洒过来，眼神一亮，计上心来，说：“我男朋友来接我了。”
男生顺眼望去，四个男生，个子差不多高，风格迥异，但都长得不错，不知哪个是她男朋友，他抱着不死心的心情又问，“咱们是同一架飞机来，又同一个地方落脚，缘分也不带这样，不然，我就在网上寻你，总会有好心人提供信息吧。”
这话里有胁迫，董妙同学不爽的瞄了他一眼，然后指着前方说，“我刚没说完，除了其中一个是我男友，其他三个都是我前任。”她大方道，“他们都是心胸宽阔的人，时不时还一起聚会。”
男生脸色变得很不好看。
正巧石远他们到了，石远看到这情形，刚想发问，董妙就窜过来，一挽他的胳膊，昂头道：“现任。”随后她撒手，指着严淡，“前任。”然后又一指严淡后面的赵则亚，“前前任。”石磊在石远后面，对这场景正看得津津有味，谁知被董妙拉出来示众，“第一任！”
石远等四人：“……”
男生脸上闪过愤怒的神情，“你小小年纪，就……”他指着董妙身后那些人，“就这么多！”
董妙弯起了眼角，放开石磊，走上前，“其实吧，你也可以。不过……”她瞧了瞧男生上下，“我的每一任是一个比一个年轻，照此下去，我只会找更年轻的，你看起来就有点……”她说到这，就不再说话。
男生脸色沉下来，“不知廉耻。”
董妙身后四人眉头皱起来，石远刚想要上前，被董妙拦下。她走到男生前面，平静道：“怎么？就许男生找小姑娘，不许姑娘找小伙子？别以为站在男权角度享受优惠久了，就以为理所当然。如今是现代化社会，男女平等！你这么随意搭讪女生，难道不是见色起意？别说什么对你style，虚伪！人喜欢一道菜，最先还是看卖相。再者，古人还讲男女授受不亲，你怎么就不遵守了？说我不知廉耻，我看你才是真正的臭不要脸，不知廉耻！年纪也不大，就学着泡妞，没你家里的资本撑着，你算什么东西？我建议你，回去照照镜子，平心打量，不要自顾自的加了过多滤镜，免得识己不清。”
男生面色不虞，“你……”
“你给我等着！”董妙道，“好了，好了，我给你补充完了，你可以走了。”
男生扫了一眼后面，随即恨恨低下头，“得意什么。”说完，他就走了。
董妙朝着男生做了个鬼脸。
“行了。”石远一只手掰过她的脑袋，“你这性格在外面还是要收一收。”
董妙不爽，“这人在飞机上就一直跟我套近乎，目的太赤裸裸了，下飞机了还一直贴着，我最讨厌了。而且，他竟然还说我！！！”对着石远，董妙也放开自己，“刚气死我了！！”
石远揉揉她的头，“你都扳回来了。”
董妙放开他的手，气鼓鼓道：“错了。本质错了。”至于错哪了，她解释不清。随着她出国，以往自己不曾注意过的问题慢慢浮现出来，比如男女问题，比如生活问题，比如种族主义，她虽然修的音乐，关心不多，但是有些问题明里暗里都会感受到。
石远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严淡默默上前，拿过行李箱，推动的声音拉回董妙的思绪，董妙回过神来看到是严淡在帮自己拿行李，顿觉不好意思，忙拉过说：“我来吧。”
严淡摇头，“你拿不了那么多。”
石远拿过严淡手中的大部分行李，“得了，她早就做好让我们做苦力的准备了。”
董妙被逗笑，一抬下巴哼了起来，“把我说的跟杨白劳一样，我也会拿的。”她转过头看到石磊，“石磊，你难道空手来空手归？”
石磊道：“作为第一任，应该享受一些第一任的福利。”他这是调侃董妙之前拿他们当前任的事。
果然，董妙一听红了脸，然而又见不得石磊得瑟，跳脚道：“再胡说！找也不会找你。”
石磊拿过两个行李箱，推了一个给赵则亚，“来，第二任，接棒！”
董妙：“……”
赵则亚笑嘻嘻接过，“没想到来一趟机场，就多了一个前任。”
董妙这才认真注意到他，问：“你是？”在场的四人，她认识三个，就这一个陌生，她转了一圈，石远一指石磊，董妙领悟，“你是石磊的朋友？”
赵则亚依旧笑嘻嘻，“是啊，叫大哥，还是叫前男友？”
董妙嘀咕起来，“果然物以类聚。”
石磊：“……”
一行人往停车场去，经过大门的时候，董妙忽然停住脚步，众人不解看她。
董妙眼珠轱辘一圈，笑了起来，露出浅浅的梨涡，“我们拍张合照吧。”她打量四人，似乎颇为满意，“鲜花就要绿叶衬啊！”
石远嗤道：“妙妙，收收收，把自恋之魂收起来。”
“切。”
董妙不理石远，拿下在脖子上挂着的相机，请一位路人给他们自己拍照，说好后，得瑟地跑过来，“大家摆好姿势，不然就会成为人生黑历史。”
赵则亚虽然吃惊，秉着董妙比较讨自己喜，便随便董妙了。石磊无所谓，石远也是。严淡没说话，权当默认。
董妙露出大灿烂笑脸，四人脸上皆是放松的神情，就这么定格在相片里。
事后多年，董妙看着这张相片，深觉自己直觉明智。有时候，缘份还是要痕迹来证明，他们一行也只有那天圆满过，此后都是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