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25日（2 / 2）
董妙转了转眼珠，道：“什么事都知道？”
汪声：“可不。”
董妙道：“前段时间我打电话给他都不接，应该是谈恋爱了吧。”
汪声他们面面相觑，汪声道：“不会吧，目前从没见过他和哪个女生单独相处过。”为了寻求赞同，汪声捅捅柳白，“是吧？！”
柳白：“……我不知道。”
毛以晁道：“他最近不是天天和严淡一起走吗？”
汪声哦了声，“对，不过他们向来就走得近。”
董妙那时没想那么多，只不过有一刹那的怪异感涌上来，她说：“那……”
“要不要去座位上？可以看他们彩排。”杨帆开口道。
董妙：“……好。”
打探石远大学生活的行为暂时截止，董妙跟着他们去前台看他们彩排。然后她没想到，缺失了一个机会后，那么离下一个机会出现将会很远。董妙毕竟不熟这边，等她觉得有空了，却发现是模拟法庭正式结束的时候。
汪声他们要走，杨帆低头问董妙，“我们要回寝室了，你……”
“我等石头。”董妙说，“我家就在他家对面。”
汪声欲说话，被柳白捂住嘴巴拉走。
杨帆抬头看了下舞台，“那行，你在这稍微等一下，我想石远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
他们走后，董妙扫了一圈周围，发现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她的座位在中间位置的中间，在现下的场景里，颇有种置身事外感。她站了起来，往过道去，过道另一边是四个位置一排的座位，灯光已经取消，坐在那里不会有人察觉。她慢慢往前走，走了一会，发现那边位置上第一排上坐着严淡。
石远没注意到下面的董妙，自彩排开始到正式演出，他的注意力一直放在舞台上。结束后，他在等社员们卸完妆换好衣服的空隙里默默和严淡传递了眼神。
董妙看见了，她并没有在意，又朝前走了一步，然后她停止了。她看到石远接着做了个飞吻给严淡的方向。她的神经瞬间直了，麻痹感顺着脚快速往往头顶用上来。她看到严淡似乎要转身，她立刻窜到了过道上的位置上并弯下腰，她忽然开始颤抖。
严淡没有转身，脸上挂着浅笑，望着石远。
社员们陆续又出现在舞台上，石远一一扫过他们的脸，心中有了感慨，他说：“这次的表演很不错，领导和其他学校的人评价都很好，多亏大家的配合，才能有这么棒的落幕。这段时间来，一直让大家来参与排练，耽误大家时间，其实挺不好意思的，但为了今晚，是值得的。有些没有参与上台的同学，经常主动来，让我很欣慰。我很高兴，并为能和你们一个社团，共度这段时光感到自豪。”他顿了顿，继续道：“另外，我有一件事想跟大家说，今晚之后我不再是你们的社长，社长将会是池天。”
被点到的池天愣了一下，“我？”
石远点点头，“对，希望你带着社团继续发展。顾飞和李茗子会好好协助你。”
李茗子早就知道了，所以没什么讶异表情。
顾飞吃惊道：“什么？”
石远看了他一眼，“副社长是顾飞和李茗子。此外，上一次社团游玩，顾飞处理的不错，所以他再兼任财政部长。”末几，石远俏皮道：“以后在学校看我，可以直接叫我名字了。”
社员们哗然，石远又和他们聊了一下，这才让他们离去。池天和李茗子、顾飞主动留下来，石远似乎早就知道，看着他们道：“可能会很突然，但我这个决定并不是临时起意。”他直接在舞台上坐下，池天等三人跟着跟着坐下。
石远道：“每一个新社员入社的时候我都会观察，当然不是时时刻刻盯着，而是看你们做事的态度和处理方式，性格我也有参考。所以你们不要惊讶，茗子我事先跟她谈过，是吧？”
李茗子点头。
“我本来也想跟你俩谈一下，但最近比较忙，就拖延到现在，如果你们不愿意的话，现在就提出来，到了明天我就不接受了。”
池天皱着眉头道：“我只是觉得突然，其他没意见。”
石远转头看顾飞，顾飞没说话。石远跟顾飞处得最久也最好，比较清楚顾飞的为人，他先前考虑过让顾飞来当社长，在经过模拟法庭后，他觉得还是法学专业的来处理比较得心应手点，更何况，按顾飞的性格来看，他更擅长交际。
顾飞看着石远，道：“那以后不能在社团里见到你了吗？”
石远哑然失笑，他没想到顾飞憋了半天是在考虑这个问题，他笑道：“别说我是学长，其实我们也差不了多少，总不能因为早一年入学就有了距离吧。虽然我不去社团了，但你们有我的联系方式，私下里也可以聚。”
顾飞要说话，石远打断，“送别会什么的，就不要了。”
舞台安静。
石远道：“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顾飞摇头。
石远道：“那就这样吧。”
李茗子等三人站起来，石远想到什么，问道：“礼堂钥匙在谁那？”
“我这边。”池天拿出钥匙。
石远説：“我来锁吧，你们早点回去。”
顾飞蠕动双唇，想要说点什么，石远锤了下他的肩，“明天见。”
等他们走后，严淡走上舞台来，石远依然坐在舞台里，灯光照下来，他像是要演话剧的角色。严淡俯视他，“舍不得了。”
石远握住严淡垂下来的手，按上自己的心，“只是觉得复杂。”
严淡瞧着他，然后坐下。
“当你一直被某件事牵住时，卸任的时候会感觉心里一空，突然不知道要干嘛。”石远说，“这就是我现在的想法。”
严淡道：“肩膀借你？”
石远道：“你亲亲我。”
严淡过去啄了下。本就蜻蜓点水般，石远按住严淡的后脑勺得寸进尺，就有了星火燎原的架势。
董妙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躲起来，她透过缝隙看到两人在热吻，脑袋嗡的一声，人就僵住了。
还是严淡推开石远，“走吧。”他说。
石远无异议，抬眼扫了下空荡荡的座位席，问：“在台下看我的感觉如何？”
“出乎意料。”
“出乎意料是什么意思？”石远问。
严淡站起来，“有要收拾的吗？”
“没了。他们都带走了。”石远一跃而起，“出乎意料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严淡道。
石远瞅着严淡，瞅了一会，径直偷笑，“是不是担心你对象我魅力太旺了？”
严淡抬眼扫了他，“不是。”停了会，他想到，“董妙呢？”
石远挠头道：“可能先走了。模拟法庭没兴趣的人看的话，通常都看不下去。”
严淡觉得漏了什么，但一时没想到。他转头扫了一眼座位席，确定都是空的后，说：“走吧。”
“嗯。”
两人的脚步声渐渐远了，而董妙，则一下扑在过道上，她大大喘了一口气，脸上净是难以置信和愤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