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很早就见过你（2 / 2）

他没有错过徐翊的每一个微表情，还好，徐翊没有丧失对球场的热情。叶辰远微微松了口气。对于打球的人来说，可怕的不在于不敢站上球场，可怕的在于不想……

脱去外衣，开始热身。叶辰远看着徐翊热身的模样，一下想起了夏日的傍晚，徐翊的姿态在他面前与跳跃的身影相重合。徐翊注意到叶辰远打量的目光，投过疑惑的眼神。叶辰远收回眼光，定了定神，\"来，试试！\"说着，将球稳稳的投向徐翊。

徐翊心下一紧，意识快于大脑，向前冲过去，用手指扣住篮球。叶辰远想试试徐翊的反应力，没想到徐翊是意识流，反应速度真的很快。叶辰远勾了勾嘴唇，正了正帽檐，徐翊果然没有让他失望。

叶辰远慢慢近身，徐翊控球回身，准备篮下进球。就在回身的一瞬间，叶辰远从后方靠过来，准备回防，徐翊的眼睛猛地睁大，手指仿佛顿时失力一般，篮球从手中滑落。

\"嘭……\"球砸向地面的声音在空旷的球场里回响。徐翊嘴唇哆嗦了一下，愣了愣神，慌忙把篮球从地上拾起。手指颤抖的不成样子，叶辰远眉头渐渐锁紧。

\"叶辰远，再来一次，我试着进球，你来防……\"徐翊尽量让声音保持平和。叶辰远控制住想要上前安抚的冲动，静静地应到\"好。\"

徐翊继续控球向篮下冲刺，他的步速和控球能力，身体的协调完全没有问题，甚至可以说得上流畅无比。叶辰远看着徐翊冲刺的背影，咬咬牙，跟了上去。果然不出所料，只要一有外界气息干扰徐翊，便会出现相似的情况。第十四次手中的球因不受力脱落的时候，徐翊缓缓靠着篮架滑坐到地面上。

\"换我来防……\"徐翊的嗓音有点哑，扶着膝盖的指节有点发白。叶辰远拿着球的手控制不住的用力，看着徐翊这个样子，心疼，叶辰远感觉心疼的无以复加。有一刻，他有点后悔了，叫徐翊来练球是不是对的，他明明这么痛苦……

\"叶辰远，拜托……\"徐翊紧了紧手指，他知道自己现在很奇怪，他暂时无法坦然的向叶辰远解释自己这可笑的反应，只能说出拜托……

叶辰远慢慢蹲下身，\"徐翊，看着我的眼睛……\"

他用手掌摩拭着徐翊柔软的头发。徐翊缓缓抬起头，叶辰远才发现徐翊眼眶有些泛红。心又是一阵抽疼。\"徐翊，你听我说，我知道你会打球，我见过你打球，你是很好的球员，是我见过的最棒的球员。\"叶辰远的语音里满是温柔，他用最轻柔的音调笨拙地安慰他喜欢的这个人。

徐翊泛红的眼睛不可思议地睁大，\"你见过？\"浓重的鼻音竟有些可爱。叶辰远对着徐翊面对面坐下，\"没错，徐翊，我很早就见过你了。\"说着，叶辰远无奈摇头笑了笑，\"就在校外的篮球场。\"

徐翊诧异极了，自己是在开学前一周在外面打球的，那个场子因为在大学城附近，远离居民区，又因为学校还没开学，几乎没有什么人。所以他每天下午几乎都泡在那里。

看着徐翊微妙的小表情，叶辰远控制不住揉了揉他的头。\"第一眼，你就惊艳到我了，我一直在等你加入篮球队，但是你没有过来面试。\"叶辰远缓缓的向徐翊诉说着自己的心路历程，刻意隐去了一些爱慕之情，多了一些肺腑之言。

徐翊听完叶辰远的话，心里很感动，但是苦涩也更浓烈。 \"我……的问题你看到了，我可能不再适合篮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