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2 / 2)
厉渊收回手,转而对还在愣怔的辛妈妈道:“我就要他了。”
谢卿平时也不招客人喜欢,现在都这幅狼狈的鬼样子了,竟然有人点他?辛妈妈被厉渊的口味震惊到了。
“他是……他是男的。”辛妈妈提醒他。
厉渊并不在意,目光落在谢卿身上,似乎是勾了勾唇角:“男人有什么不好?耐*,还不会怀孕。”
谢卿用手背抹去唇上的酒液,闻言整个人抖了抖,由内而外升起一股恶寒。
辛妈妈本想带谢卿去做简单的清洗,但厉渊没让,他只是想解决欲望,并不在乎身下人到底长成什么样。对他来说谢卿不过是个方便的器具,是美是丑,是香是臭,他都是无所谓的。
谢卿两天未有进食,辛妈妈要折磨他,搓他的锐气,别说口粮,一口水都不会给他喝。渴了两天,厉渊的那壶酒是他喝过的唯一的东西。虽然呛烈,但一喝下去整个人都暖了,瞬间解了这荒漠苦寒。
他被辛妈妈从笼子里放出来,脚堪堪沾地,还没站直身子就被人拦腰抱起,扛上肩头。
一声惊呼堵在喉间,谢卿本就饿的胃疼,这下更是被顶着难受。颠了几步,他忍无可忍地干呕了起来,却什么也呕不出来。
他心里有些气,觉得厉渊真是个急色鬼,连让他洗漱干净吃点东西垫垫肚子的功夫都等不及了。伺候完这个人,辛妈妈可能会直接让他回笼子里待着,到时候他不仅仍要饿肚子,还要含着满肚子精水饿肚子,想想都心酸。
辛妈妈在前面为厉渊开路,手脚利落地开了一间屋子的房门,正要进去点灯,被男人叫住了。
“你可以走了,今夜都不要来,明早再来送一些吃食。”
辛妈妈诺诺称是,脚步飞快地走了。
谢卿被随意地丢到床上,他没有那么好的目力,看不清黑暗里的景物,在床上滚了一圈,晕头转向的找不到北。
“轻点……”他按着自己被摔疼的肩膀,小声抱怨着。
他就是这样的,总是很不耐疼,客人要是弄疼了他,他必要把自己的感受说出来,绝不憋着,就算被打也在所不惜。
厉渊就跟别听见谢卿说话似的,黑暗里显得很安静,他站在床边,开始脱自己的衣服。谢卿只能听到衣服落地的簌簌声,片刻后,高大的黑影笼过来,不由分说扒去他身上的衣物,将他按趴在了床上。
那一晚果然不出谢卿所料,他被折腾的死去活来,一晚不得安宁。到了第二日天蒙蒙亮时,他就因为饥饿和疼痛从昏睡中清醒过来。
他颤颤巍巍撑起身,身旁的男人还在沉睡。
昨晚天黑光线差,他也没看仔细,这会儿粗粗看一眼,牲畜瞧着竟然还是个粟特人?
谢卿悄悄拉开被子,去看自己两腿间,结果看到一片白红相间已经干透的板结物。
他没好气地压下被子,在心里又狠狠骂了厉渊几声“牲畜”。
可能是他掀被子的动作有点大,也可能是武人天生机警,厉渊不知道何时醒的,一下子就从床上坐了起来。
谢卿听到动静吓了一跳,一回身,与厉渊正正好四目相对,两人结结实实打了个照面。
厉渊见到他的脸,先是茫然了一瞬,接着伸出手探向他,竟是温柔地抚摸了上去。
“秀兰?”
谢卿古怪地任他摸着,一开始并没有反应过来,直到这个名字的出现。
他已经有十二年没听到这个名字了,以为自己忘了,但当它出现的一刹那,仍是勾动了他心底深处的记忆,一分不少,一点不缺。原来他不是忘了,只是不敢去记。
“你……”他像是被人用利刃割开了喉咙,一个字都吐得艰难,脸色更是苍白如雪。
“你为什么认识她?”他一把攥住厉渊覆在他脸上的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