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颛顼（2 / 2）

我们走近一块浮雕，梼杌瞄了一眼，肯定道：“同共工大战的事。”

共工与颛顼大战，共工怒而触不周山。这我曾经在中学的语文课本上学过，对这段神话多少有点了解。

《淮南子》上是这么记载的：共工氏与颛顼争为帝，怒而触不周之山，天柱折，地维绝。故天倾西北，日月星辰移焉，地不满东南，故水潦尘埃归焉。

于是后人大多认为共工与颛顼不和，是因争帝一事。但是这浮雕上所刻的内容，却让我明白了这两人从未争帝。

共工氏是炎帝之后，善于治水，曾发明过一种名叫“筑堤蓄水”的方法解决部分地区耕地过高不易灌溉，过低的耕地又容易被水淹没的问题。可是颛顼否决了这种灌溉方法，因为上天不认可。

上天是谁？浮雕上没有说。

于是身份地位与炎帝之后共工相当的黄帝之后——颛顼，用了鬼神说，以民众的力量，去打败共工氏。

共工氏为了证明自己的治水理论正确，撞倒了不周之山。不周山拦腰折断，崩塌了的土石填平了北方的土地，成为了大片的平原，农业得以发展。民众们在共工氏撞倒不周之山后幡然醒悟，誓要惩戒颛顼。颛顼遭到民众打压，这时，传说为“盛世而出”的神兽白泽，奉书而至。

先前有黄帝东海遇白泽的事，此时白泽出世，民众不敢轻举妄动，只得饶了颛顼。

因此我们后人未因颛顼一事，而只称自己为“炎帝之后”，实有白泽之功。

看完这段故事，我转头问白泽：“所以，这就是你所说的‘救过颛顼’的那事？”

“对。”有人答道，却不是白泽，是一个颇为苍老的声音。

白泽先我一步回了头，我们静静地望着那声音传来的方向。一个胡子长及胸口的鱼轻跳着过来。

“鱼？”

“对啊，颛顼死后化为鱼。”梼杌说道。

那是不是还有说过“其名为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