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2 / 2)
镜泽一袭朱红长袍,走到平阳王身边,“你是平阳王?”
平阳王在他开口时才猛然察觉身边突然多了一个人,心中大惊,面上却仍保持住那沉稳的笑,“正是,想必阁下就是狐王了,久仰大名。”
“你凭什么让本座跟你去颖南。”
“难道以访秋山的所有人性命做筹码,还请不动狐王吗?”
“好,”镜泽点头,“那么,为什么呢?”
“还请狐王助我夺得那至尊之位。”
“本座受天规所束,不得插手人间事,”镜泽侧眼看平阳王,“但若是坐阵,倒也无妨。”
“如此甚好,”平阳王大喜,“请狐王立即启程。”
“不急,”镜泽摆了摆手,“本座有几个要求。”
“请说。”
镜泽抬手一指被围困的结尘,“第一,放了他。”
平阳王让士兵退下。
“第二,本座要归元丹。”
结尘顿了顿,这人怎么卡在归元丹过不去了?不就是个渡劫的药吗,他一个狐王都快念了一个月了,疯了吧?
放鹤闻言,在平阳王耳边说了几句,平阳王神色微动,依然笑道:“必当竭力寻找。”
“走吧,”镜泽转身,“把那个道士带上。”
低调奢华的马车内,结尘眉头紧锁,神色不快,“你怎么能答应他们。”
“人间世,谁输谁赢与本座何干。”
“你最好记住你说的这句话。”结尘不愿再理他,闭起眼调息。
镜泽眼睛下瞟,看到结尘白纱包裹的左手手臂,里面透出淡淡的血迹。
“你的手怎么样?”
结尘睫毛轻颤,他睁开眼,扫了扫四周,“还好。”
“上次给你的药,还有吗?”镜泽问。
结尘想起颍川密林边被穿云箭划伤,是镜泽给他包扎的,还给了他一瓶治箭伤的良药,他放在哪里来着?
“没有了。”结尘说。
“嗯?”镜泽眯起眼,凑到结尘身边,若有若无地嗅闻他的左肩,“前几日好像还看见你用过。”
“如果不是你每天晚上缠着我要,动静还搞得那么大,那瓶药会用的慢一点。”结尘淡淡地对着左侧的镜泽说。
镜泽的眼神飘忽起来,就在结尘要把他推开的时候,他又贴近了结尘,伸出舌头,舔了舔结尘泛着粉的耳垂。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
镜泽抬手抚了抚脸,妩媚的眼微挑,“本座再给你一瓶就是。”
结尘瞥了他一眼。
马车辘辘地行,直至斜阳向晚,倦鸟归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