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久(2 / 2)
俞祭身为师兄要以身作则,伸手先拿了一个,咬了一口,抿了抿,惊讶道:“好吃多了!阿期,你尝一口试试!”说着用手肘杵了杵钟如戏。
钟如戏不情不愿地也拿了一个,吃了一口,一股酸涩的味道瞬间在嘴里蔓延,他震惊地看了俞祭一眼,在钱伯期待的视线里勉强道:“还行吧。”
钱伯小心翼翼的表情终于放下,高兴道:“好吃就好,好吃就好,那你们就多吃点!”
钟如戏的手顿时僵了。
俞祭几口把手上的桃花糕咬掉伸手再拿,一边吃一边道:“钱伯您不管我们了,我们吃完饭就去练琴,您去师傅那里看看吧。”
好说歹说把钱伯送走,钟如戏立马苦着脸把手里的桃花糕往盘子里一扔,闷闷不乐的出去练琴。俞祭跟着跑出去,忽然想起什么跟到一半改道往别处去了。
钟如戏自己在桃树下练了半天的琴始终没见俞祭找来,索性琴也不弹了,躺在树下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感觉到鼻尖似乎有什么东西,迷迷瞪瞪地睁开眼,就见俞祭正拿着一片花瓣在他鼻尖搔刮,见他醒了便冲他笑。
钟如戏一骨碌坐起来,指着俞祭:“你、你、你是钻了鸡窝了还是钻了火堆了?”
只见俞祭的头顶、领后插着几根鸡毛,一身雪白袍子沾满了泥点,额头脸颊上一片黑乎乎的,脏得不成样子。
俞祭将一指竖在嘴边:“嘘,小点声,你跟我来。”说着就去抓钟如戏的手,钟如戏气道:“你把我的手抓脏了!”俞祭不肯松手,神神秘秘道:“师弟别气,你先跟我来。”
钟如戏一头雾水地被他拉进后山,七绕八绕停在林子里的一片鸡毛前,钟如戏惊道:“你!你动了钱伯养的那些宝贝鸡!”
俞祭放开他,蹲下开始挖土,不一会儿一个满是碳灰的土坑露了出来,他从坑里拿出一个泥团,自言自语道:“应该行了。”
“什么行了?”钟如戏也蹲下和他一起看。
俞祭道:“一会儿你就知道了。”说着他便捡了一块小石头在泥团上杂,泥壳碎裂,一股香浓的肉味从泥壳的缝隙里飘了出来。
钟如戏瞪大眼睛看俞祭把泥壳扒开,两眼亮晶晶的:“这个是不是那个……那个……”
“叫花鸡。”俞祭笑盈盈道。
“对!”钟如戏两眼放光:“你怎么会的!”
俞祭道:“今天想起来曾经在里面见过一本食谱,里面记了许多菜的做法,我就想试一试。怎么样,好吃吗?”
“嗯嗯!”钟如戏吃得正欢腾不出嘴来说话,重重点了点头,拽下一个鸡腿递到俞祭面前:“你吃!”
俞祭凑过去咬了一口,慢条斯理地品了品,点点头:“还行吧。”他捧着脸看着钟如戏大快朵颐,道:“以后你在竹楼少吃一些,师兄给你开小灶。”
钟如戏一听就要往他身上扑,他伸手顶在钟如戏的额头上把他推开:“你的手上都是油,沾到我的衣服上可不好和钱伯交代。”
“嗯嗯嗯嗯嗯嗯……”你还是先把头上的鸡毛摘了吧。钟如戏含糊不清地说。
前方传来枯枝被踩断的声音,钟如戏抬眼望去,只见陆献背着一把琴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见他望过来,问道:“先生,你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