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情(二)(1 / 2)
再次见到齐云霁,院子里的那株梅已是树枝叶葱郁,三月风,四月雨,青阳已过,夏明始生,枝头缀着颗颗青梅。
咬一口含在嘴里,又酸又涩,我正皱着眉吐着舌头,被人从身后擒住,他挑起我下颚,迫我仰首,粗粝的舌头先是圈地般在我唇瓣游走了一巡,复而探进来压着我舌苔上下顶弄,那长舌滑到我喉口深处,猛地深入浅出,一时涎液涟涟,水色氤氲。他将我推到树干,从后面覆上来,掀起我下裳,指头蘸着口水就往里送,不过草草扩张了三指,便换了真家伙挤进来。
“霁郎,疼,你轻······轻点······”不论我怎么叫喊他都不曾停下,齐云霁摁住我脑袋令我看不清他此刻表情,我后头一直放松不下来,夹得他也难受,突然他俯身咬上我后脖颈,两掌用力撑开我臀瓣,就那么生生往里挤,他像只发了狂的野兽,不停地在我的身体里掠夺侵占。
情事过后,他将我抱回屋里,只草草擦拭了下身子便抱着我倒在床上,呼呼睡去,我也是累极,尽管他那物仍埋在身体里,也不想再动弹一下。
醒来时天色晦暗不明,我稍稍侧身,后穴里滑出一物,顿时腥膻白浊一汩汩涌出,怎么捂都捂不住,索性随它去。回过身面朝着齐云霁,他面色暗沉发黄,嘴角边冒出一截截胡茬,我忍不住伸手去碰他的脸,掌心轻轻摩挲着。
齐云霁向来是浅眠之人,没一会儿,就见他睁开眼,轻笑一声:“还想要?”
他捉住我缩回的手放到唇边,一根根含住舔舐,仿若交媾姿态,眼睁睁看着他将我湿淋淋的手指吐出来又抵进我两股间,吩咐道:“自己吞进去。”
不容我拒绝,他的手牢牢扣住我的手腕,顺着我下腹绕过囊袋插进那眼小孔,当着他的面一根根吞进自己的手指实在太过羞耻,我撇过脸,却被他扳回面向他,他眼神凌厉中带着悲愤,明明难堪的是我,丑态毕现的也是我,为何?为何······
眼前白光乍现,一瞬的失神,高潮跌落,身前身后尽是污糟一片,咸湿的泪水夺眶而出,我咬紧下唇蜷缩成一团。
直到齐云霁捞起我一张脸,无声的叹息,良久松开手,说道:“我得走了,你再睡会儿。”
愣神间,齐云霁已翻身下床,穿好衣物,我急急唤他:“齐云霁!”
他定住,缓缓转过身来,隔着几步的距离,不愿再近前一步,淡淡开口:“这些日子,我忙着尽快将手头上的公务处理完,想着早日带你远走,所以才抽不出空来见你。”
他苦笑一声,继续道:“没成想,倒是全了大哥的好。我不在,他就代我来,他揣的什么心思你会不知?晦生,你说过你心里有我没他,可是,那日,他抱你在怀,允你誓言,你敢说,你不曾动心?”
“我······”一次又一次,令他失望。
“你当我齐云霁是什么人!卧榻之上岂容他人酣睡,就算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也不行,不行!”他咬牙切齿,声声砸在我心口,“是不是只要对你好,谁都可以?”
我怔怔地望向他,解释的话语被沉默取代,齐云霁收回目光转身大步离去。
我讷于言,也学不来柔顺女子那般知情识趣,偏偏还三心二意,果真如他所说,只要对我好,谁都可以吗?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困在这方小院里走不出去,不过是从王府那个大牢笼换成了这个小牢笼。
我镇日里可做之事不多,老伯亦不多言语,常常我与他对面枯坐,大眼瞪小眼。齐云鹤一直没出现,齐云霁自那天后偶尔回来,来了就拉着我上床发泄。
我稍稍主动些想要讨好他,却被他嗤笑:“你这身子真是一天也缺不得男人浇灌,你对着我哥也是副德性吗?”
我若躺在他身下任取任夺,又要被他讽刺:“这么不情不愿,做给谁看?难不成我满足不了你?”
我知他心里有刺,无论我说什么,做什么,他都不会再信,每每高潮过后,身体里虽被他填满,可心里却越来越空荡。我嗅到他身上越来越厚重的脂粉香气,他亦察觉到我身体的僵硬抗拒,他不说我也不问,明明两人做着最亲密的举动,却彼此猜忌伤害,他不在的时候想念他,他来了又不敢面对他,我越来越厌弃这样的自己。
白昼漫漫,我看着丝燕在梁下筑巢,浑然不觉半晌过去,鸟儿尚且有家可归,我却不知归期归处,如孤魂野鬼般游荡在外。
前夜里,被齐云霁折腾得狠了,一觉醒来全身又酸又痛,里外都黏糊糊的,为图省事就用凉水冲洗一遍,复又倒头睡下,睡梦中仿若置身火海,再醒来时齐云鹤正坐在床前,小心扶起我,将汤药递到我嘴边,我全身酸软无力,干燥疼痛,只得靠在他怀里一口口含了。
“你发烧昏迷了几日,幸好吴伯发现得早,大夫说若再耽搁些时辰怕是要烧坏了脑子。”
我知吴伯是他的人,出了什么事必是先通知他,转念想到是因何而病,又羞愧难当,低声谢他:“是我不小心,给你添麻烦了。”
他盯着我,也不出声,我偏过头,吞吞吐吐说道:“有吴伯在这照顾我,你放心吧······药我也喝完了,你可以回去了。”
齐云鹤喘着粗气喷在我耳边,他的胸膛剧烈起伏,隔着衣料都能感觉到那股灼人的热意,我向前侧开身远离他,却被他拽住手臂拉了回去,他的心跳声让我害怕,我颤抖着被他环住,他压着嗓子说道:“你为了他,不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