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冒出来的糟老头（2 / 2）

换言之，她会不会……出卖他？

捻着茶杯边缘的指尖来回地旋转着，不知道叶桃衣在打算什么，脸上的笑意却都消失了。

*

叶府，清鸿城最大的豪门，没有之一。

回到家，秦氏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用力地一拍桌子，鼻子用力地“哼”了一声，把端着茶水过来的丫环都给吓得抖了一下，托盘里的茶杯晃出了几滴茶水，这不是正好撞在了枪口上么？

跟在秦氏旁边站着的芹姑立刻借题发挥，企图转移秦氏的注意力：“你个死丫头！怎么伺候的？！”

“大夫人恕罪！奴婢不是故意的——”

小丫环当即“噗通”跪了下去，硬着头皮把手里的托盘捧得稳稳当当，再也不敢洒出半点茶水来。

即便如此，也还是抵不住秦氏现在满腔怒火，横眉一瞪，就冲着小丫环一脚伸了过去，踢在人家肩膀上，小丫环痛呼一声，一屁股坐倒在地上，手里的托盘是彻底甩到了地上，茶杯“哐啷”应声而碎。

“没用的东西！一个比一个蠢！我养你们来干什么？！”依旧不解气，秦氏又冲着小丫环踢了一脚，“还不滚出去？！”

“是……”

小丫环连闪都不敢，硬生生挨了秦氏两脚之后，赶紧趴在地上收起碎片，忙不迭地离开了。

秦氏此刻气得直喘大气，两只眼睛瞪得溜圆，布满了红血丝，一看就知道是要火山爆发的预兆。

芹姑在一旁暗暗叫苦，那小丫环挨了两脚倒是走得干脆，她可就成了秦氏唯一的出气筒了呀！

当下，芹姑悄悄地往秦氏身后挪了挪脚步，企图削弱自己的存在感，想那秦氏又怎么可能是如此简单就能糊弄之人？

“你还想躲哪儿去？！”

拿眼角一瞟，秦氏就看穿了芹姑的心思，又是大力拍了一下桌子，“砰”一声，吓得芹姑的心脏也跟着用力跳了一下，不得不小心翼翼地挪到秦氏面前，弯着腰低着头，说话都没敢大声。

“大、大夫人莫要着急，这、这小妖精找到掌柜人选了也不见得一定就能成事——”

“她必须得成事！”秦氏恼火地大吼了起来，芹姑赶紧噤了声，“你忘了老爷子说过的话了么？我可是给老爷子写过承诺书的，她这生意若是做不成，我岂不得赔上全家？！”

一听这话，芹姑顿时委屈了，小声地嘀咕了一句：“那你还去阻止人家招贤纳才……”

“你说什么？！”

秦氏耳尖，狰狞地瞪着芹姑，芹姑吓得立时跪了下去：“大、大夫人！老身多嘴！请大夫人消消气——”

说着，芹姑狠狠地给了自己一巴掌，秦氏稍微顺了口气，冷哼一声翻个白眼，想起凤歌就咬牙切齿：“那小妖精，道行可不浅，看来不能小觑了她！”

“是……是！”

这个时候芹姑哪里还敢多嘴，秦氏说什么她都附和就对了，秦氏没好气瞥她一眼，挥了挥手：“算了，起来吧。”

不管怎么说，芹姑也算是替她办了不少事，是个能帮忙的人。

芹姑如获大赦，松了口气站起身，得到机会，芹姑转着眼珠子，想讨好秦氏，试探性地问：“既然大夫人给老爷子写过承诺书，那三少夫人那边就不能失败，大夫人这阻止也不是，支持也不对，可如何是好？”

“哼！”冷哼一声，秦氏阴森森地眯起了眼睛，“我是写过承诺书，可老爷子也没说这生意非得要这小妖精经手不可呀！”

隐隐听出了些话外之音，芹姑耸了耸眉，还有些不太明白地追问：“那……大夫人的意思是……”

用力捏起拳头，秦氏眼里闪着寒光：“那傻三少爷不足为惧，最大的麻烦和障碍，就只有这小妖精！让那傻三少爷有门生意不难，我随便找个铺子让他卖点什么东西都没问题，但是这小妖精，绝对不能留在傻三少身边！一定要想办法把她赶出叶家家门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