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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往玄虚国(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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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潮湿的牢房, 蚊虫飞舞, 蚁鼠横行, 污秽遍地,散发着一股股刺鼻的恶臭与血腥味,处处透露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绝望来。

大将军谢江, 一个孤零零的跌坐在最里间的牢房内,目光呆滞, 神情麻木。

这里是青云国都城的天牢。

自从上次在大将军府邸前发生冲突以来, 他一着不慎,便被国舅鲁莽的关在此处, 已过了有一段时日。

这段时间内, 在牢中的他既是愤慨不已, 又有些惴惴不安。

他不止一次的在暗中咒骂过太后一党的党羽, 心里发誓等他的心腹手下一旦踏破都城,就将国舅和太后一干人等全部诛杀, 将其脑袋砍下了当球踢。

但是他又生怕太后一党走投无路, 在大军围城的那一日, 干脆鱼死网破的先把关在牢里的他给提前杀了祭旗。

毕竟因为之前过于托大, 他自己的一条小命现在还在人家手里面攥着, 若是他死了, 到时候即便大军攻破城门又能如何, 就算他的手下军队真的谋夺了皇位, 他也已经无福消受了。

想要自己谋划多年的成果, 不被别人摘果子, 他就只得先行保住自己的性命。

于是在牢中的谢江,不止一次的考虑过在大军围城之日,如何说服对手留自己一命,而自己则需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再这样满怀怨恨又惶惶不安中,他在牢中等了一日又一日,一晚又一晚。

却始终等不来自己的心腹手下带领军队前来解救他的那一天。

自他被关在牢中已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消息应该早就传到边关,那数十万大军就算走得再慢,现在也该行至都城外了。

但是直到现在,那些大军都是杳无音讯,仿佛突然人间蒸发一般。

而原本信心满满的谢江,也在这日复一日的等待中,满满消磨了所有的雄心壮志与激动热情,只留下一份莫名的恐惧与麻木。

他有预感,自己这一次是一败涂地。

“嘎吱——”

就在谢江胡思乱想之际,锁着的破旧牢门突然响了一声,被人从外面打开。

谢江神情麻木的抬头,向外看去。

“陛下,你慢点,这牢里面甚是肮脏,小心污了陛下的靴袍。”身材魁梧的狱卒,脸上挂着无比谄媚的笑容,点头哈腰的将一个锦衣华服的年轻人引入囚牢。

谢江瞧着那熟悉的年轻人,冷冷的哼了一声,重新坐回了自己污秽的墙角。

从前那个在他面前畏畏缩缩、在太后手中任由摆布的小皇帝,如今竟然还有闲心前来天牢中看望他这个一败涂地的阶下囚?

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也不知道他此次前来探视的举动,有没有得到他那个好母后的应允?

谢江心中不无恶意的想着。

就算他失败了又能怎样,落在太后一党手中,这小皇帝仍旧是个任人摆弄的傀儡,不比落在他手心里好多少。

小皇帝白子云刚刚进入这间关押着谢江的囚牢中,抬眼便望见以往在他面前威风凛凛的大将军,此时正面向墙壁背对着他,一身多日未曾换洗的衣服肮脏不已,头上散落的长发油腻不堪,整个人狼狈落魄至极。

白子云瞟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只是挥手让身旁的狱卒退下,自己则是一撩袍脚,也不嫌地上污浊,直接盘腿坐了下来。

“微臣在这里先恭喜陛下,成功将微臣手下那些将士收编,太后一种党羽旗开得胜。”

不等小皇帝讲话,谢江已是提前一步,满怀嘲讽的开口道:“只是不知道,陛下在杀微臣之前,可是奉太后懿旨,前来嘲弄欺辱微臣最后一次的?”

白子云沉默许久,最终还是皱眉眉头道:“你觉得…你的心腹手下没能率领大军前来救你,是因为他们已经向朕投诚了?”

谢江讥讽的笑了笑:“准确的说,他们是向太后投诚,并非陛下。”

他被关在牢中许久,丝毫不知外界的讯息,直到此时,仍旧不知几位国舅逼宫一事,只是满心以为小皇帝仍在太后一党的控制中。

白子云漠然看着眼前这个仍然满脑子党争的人,冷冰冰的开口道:“玄虚国犯边了。”

嘲讽的笑容陡然间凝固在谢江的脸上,他愕然的问道:“什……”

“玄虚国犯边,以蛊师作为先锋,用巫蛊之术害我边疆无数将士的性命,早已连破几道关卡,戍边的军队无一人能敌。”

白子云肃然的看着他,眉头越皱越紧:“大将军与玄虚国私通已久,不会不知道他们国家的巫蛊之术是如何的阴损险恶的吧?”

谢江的眼睛瞬间瞪圆了,再也不复之前嘲讽麻木的态度,几乎要从地上跳起来一般,惊骇的叫道:“你是说,我边疆的那些心腹将领……”

“嗯,你想的没错。”白子云沉着一张脸,说道:“那些乱党并非投诚与朕,而是约莫早已被玄虚国的巫蛊师消灭了。”

也就是说,亏得谢江谋划这么长时间,又是招揽人手又是勾结敌国,到头来却是反手就被玄虚国给抛弃了,还将他依仗的势力全是消灭,不但让他竹篮打水一场空,还彻底将他逼上了绝路。

一时间,谢江脸上的血色尽数褪去,失魂落魄,面白如纸。

“你与玄虚国勾结,多年来已经让对方将我国边疆的地形尽数摸清,所以此次玄虚国犯边才会如此轻松。”

白子云的眼眸中含着一股压抑的怒火,语气深沉的与对方说道:“像你这等通敌卖国之辈,最后不禁害了自己,也害了青云国。”

“大将军如此罪大恶极,其勾结敌国的罪名已是判决传扬出去,国民皆知,百姓愤然,如若不杀你,实在不足以平民愤。”

“朕此次前来,的确是要在大将军伏诛之前,前来看你最后一眼。”

说罢,他便欲起身离开。

谢江呆愣愣的跪倒在地上,好似全然没有将他的话听入耳中,半晌之后,才突然扯出一个无比难看的笑容。

他道:“微臣落得如今的下场,乃是臣咎由自取,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就算现在陛下要将臣推出去斩了,臣也无话可说。”

“但是……”他猛然间抬起头来,一双眸子好似锋利的刀刃,目光炯炯的看向白子云的脸,咬牙切齿般说道:“但是我不甘心,这朝堂中祸国殃民的奸臣,难道只有我谢江一人不成?”

“那齐家满门结党营私,排除异己,刮取民脂民膏,而那作为齐家人保护伞的太后娘娘,则更是把持朝政,肆意滥用职权,将一国之主当做傀儡,玩弄于鼓掌之中……”

他双目怒睁,满怀愁怨与不甘的盯着小皇帝,声嘶力竭的说道:“太后一党的所作所为,丝毫不亚于我,如今我已伏法认罪,可是那太后一党,就没有一点干系不成?”

新仇旧怨之下,谢江已是口不择言,连自称一句“微臣”也早已顾不得,口口声声之间只是鼓着劲想要挑拨小皇帝与太后一党之间的关系。

就算是死,他也不能让太后一众人等好过!

面对着他的咆哮,白子云却视若无睹一般,只是从容不迫的站起身来,拍打了一下下摆上沾染的尘灰,慢条斯理的说道:“前几日,国舅逼宫未遂,已被国师当场诛杀。”

原本怒气冲冲的谢江猛然将愣住,大张着口,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之前只是提醒一下小皇帝,想要在自己临死之前拉一个垫背的,可是却没想到……

这边,白子云还在缓慢低沉的说道:“逼宫的首犯虽已伏诛,但是齐氏一门亦不得脱罪。”

“朕已下令,将齐家直系男丁尽数枭首,女眷发配流放,齐家旁系以及相关人等,一缕剥去身上官职爵位,流放边疆。”

在谢江目瞪口呆中,白子云已是慢慢理了理自己的衣襟,回过头看了他一眼,冷漠的说道:“至于太后……太后在齐家罪臣逼宫的时候,不小心受到了惊吓,如今精神恍惚失常,无法自理,如今只得先暂时在后宫中安置调养着,无暇打理政事。”

“现在朝纲政务,已由朕全数接手,大将军已是不必担心,朕虽年轻,但是满朝文武自会辅佐与朕。”

听罢小皇帝口中所说的一切,谢江跌坐在地上,震惊的久久不能回神。

他身为大将军一党的党魁,如今身在牢中,边疆那些心腹手下已被玄虚国重创,他的这方势力几乎可以算是烟消云散。

而太后一党,则是趁着国舅逼宫的机会,被小皇帝抓住了把柄,得到一丝喘息之机后,直接以雷霆手段诛杀了齐家,处理了齐家的死党。又借口逼宫一事,硬生生逼疯了皇太后,将太后永远的软禁在后宫中,顺利的将国家政务从太后一党的手中接了回来。

想来太后这些年来越来越过分的举动,终于彻底消磨了她与小皇帝的母子之情,所以不管一旦被小皇帝抓住了翻盘的机会,下手的时候就格外的绝情干脆。

所以,不管逼宫时受惊的太后究竟是真疯还是假疯,都已经被自己的儿子给清除出局,只是碍于礼法与人伦,小皇帝不可能真的杀了她,只得留她一命,终身囚禁于后宫之中养老罢了。

一旦大将军一党和太后一党尽数倒台之后,剩下的事情便好办了。

只要小皇帝恩威并施,再加上名正言顺,余下的满朝文武,自然就会站在他这一边,拥护他、辅佐他,帮他稳定混乱过后的朝局。

白子云——这个从来都没被别人放在眼里的小皇帝,终于成为了青云国真正的国主。

跪在地上的谢江,难以置信的抬头望着将要离去的白子云,突然发现,自己面前的这个年轻国主,一点都不像以往畏畏缩缩的懦弱皇帝。

原来不知不觉间,那个备受轻视的少年,真的已经长大了,已经长成可以翻覆朝堂的程度了。

就在白子云的背影,即将要消失在牢房门外时,原本已经低垂头颅的谢江,突然又叫住了他,问道:“陛下,您虽已稳固了朝局,但是如今玄虚国犯边,边疆将士又绝对不敌巫蛊之术……”

所以,他们青云国接下来又该如何是好?

大约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与敌国私通多年的谢江,在临死之前,终于对自己的母国也升起了一旦担忧之心,所以方才有此开口一问。

马上就要离开天牢的白子云,听他如此一问,脚下的步伐顿时停了一下,一张年轻的脸庞竟然沉了下来,嘴角紧紧的抿着,半晌之后,方才嘶哑的说了一句。

“国师已经赶去边疆。”

说罢,白子云竟是微微红了眼眶,再也没有继续停留的意思,步履匆忙的走了出去。

在他身后,谢江怔愣的跪在牢中,口中喃喃许久,才终于面色苍白的笑了起来,直到跪在地上笑出了眼泪。

他都差点忘了,原来…原来还有国师啊!

他已经亲眼见识过国师的神通广大,这一次玄虚国虽然来势汹汹,但是他们青云国只要有国师在,想必还是可以撑过这一劫。

再仔细回想一下,当初也正是因为国师的突然到来,那小皇帝才终于得了一丝喘息之机,才终于得了一座可以依赖的靠山。

也正是从国师到来的那天起,以往无依无靠的小皇帝也终于渐渐成长起来。

只可惜,小皇帝成长起来了,那他们这些心怀歹意的权臣,便再也没了容身之处。

但幸好,青云国还有救……

终于笑够了的谢江,动作缓慢的回到了牢房中的稻草堆旁,拿出了牢房中吃饭用的破碗,用力的摔在地上。

残破的陶片四处飞溅,他眯着眼睛从地上捡起一块较为锋利的残片,不再犹豫,神情郑重的割向自己的咽喉……

“陛下,狱卒来报,大将军已在牢中自尽。”

不知过了多久,一名侍卫赶到白子云身边回禀道。

此时的白子云,正站在历代国师居住的摘星阁之前,抬头痴痴望着高耸的阁楼,却始终没有抬脚迈进去,眼神空茫,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在听到侍卫的禀告之后,他也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声:“知道了。”

等到身旁的侍卫知趣的退下之后,他才方才迟疑着,向摘星阁迈入一步,手掌缓缓的贴在阁楼的砖石上。

以往国师居住在摘星阁时,他最爱的便是来来回回往摘星阁上跑,可是现在,他却一点也不想进去,因为摘星阁里已经没有了国师的踪迹。

国师已经走了。

不只是因为国师前去边疆阻拦玄虚国的进攻,而是因为他自己心里面也清楚,此行一去,国师便不打算再回来了。

或者,早在那墨发黑袍之人,前来寻找国师的时候,国师便已萌生离去之意。

白子云最终还是没有踏入摘星阁,他只是将自己的额头沉沉的抵在摘星阁的墙壁上,闭上眼帘,掩饰住了自己红透了的眼圈。

他早就该清楚的,国师乃是仙人下凡,既然是仙人,那边迟早要回到天上去的,怎么可能在人间久留?

他青云国曾经得到过这么一个国师的恩泽,已然是万幸。

而国师在临走之前,也曾亲自前来向他告辞,言说多谢青云国这段时间的款待,他作为被招待的客人,便在临走之前为青云国扫平一道劫难。

所以,他的国师在告辞过后,便带着一个不知名的少年,去往了被玄虚国侵犯的边疆。

白子云曾经想要开口挽留,最后却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沉默的送了国师最后一程。

他心里很清楚,此次一别,对于国师而言,只不过是漫长人生中一次不起眼的小插曲,而对于他自己而言,则是很有可能再也见不到国师一面。

年轻的国主,无言的伏在阁楼的墙壁上。

半晌之后,一道细细的抽噎声轻轻响起。

……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的青云国边境。

玄虚国正在攻城。

在一连扫平数个重兵把守的关卡之后,青云国终于像是一个被剥了壳的鸡蛋一样,将自己柔嫩的蛋白展现在敌军面前。

少数顽抗的将士,仍然站在城墙上把守城池,但是当他们向着天际嗡嗡飞来的蛊虫时,仍是止不住的变了脸色,个个面如死灰,哆嗦着几乎抓不稳手里的枪杆,两股颤颤,几欲掉头就跑。

因为他们知道,面对这些无法抵抗的蛊虫,这一战,他们几乎就是送死。

在高大的城墙内,无数没有来得及逃走的青云国百姓,此时也都是面如土色,惊惶的眼神中满是绝望之色,个个伸手怀抱着自己的儿女,几欲崩溃。

玄虚国的军队凶残暴虐,且喜掠夺年幼孩童的名声,早已传入城中。

附近的小镇与村庄,早已被玄虚国的军队糟蹋过一遍,迟早要来他们这座城池。

因为这座城池里足足有几十万人口,乃是距离边疆最近的一座大城池,里面年幼孩童的数量足有数万,绝非那些小村庄可以比拟的。

城里那些有钱人家,家里有马有车,消息又灵通,所以一早就离开了此处,就连城中的大部分官员,也早已弃城离开。

只有他们这些大多数没来得及逃离的普通百姓,以及少数愿意留下来迎敌守城的将士,还在这座城池中苦苦支撑着,盼望着奇迹降临。

只是现在看来,奇迹没有发生,厄运便已到来。

玄虚国的大军兵临城下,无数兵卒磨拳霍霍的看向眼前的城墙,以及城墙上稀疏的青云国士兵,个个面带嘲讽之色,随时准备着攻上城墙,杀向城里那些异教徒。

为了他们至高无上的神灵!

玄虚国士卒高声呐喊着。

与普通军队不同,无数个身着白袍的蛊师,站在玄虚国阵列前,手中掐着各种稀奇古怪的手势,口中喃喃念着含糊的咒术,一双眼睛紧紧盯着天空中无数的蛊虫。

这些蛊虫,才是他们玄虚国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致命法宝。

大战在即,无论是肆意嚣张的玄虚国军队,还是城墙上瑟瑟发抖的青云国将士,全都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严阵以待。

大约是觉得时机终于成熟,只见玄虚国的统帅双眼一睁,猛然挥手令下。

随着统帅手臂的挥动,阵列前的蛊师们同时大声念动着咒术,操控着天空中无边无际的蛊虫蜂拥而至,顿时猛烈的扑向城墙。

城头上把守的青云国将士瞪大眼睛,面对着一片黑压压的虫群,只觉得手脚发软,却仍旧咬紧牙关,猛地混动刀剑劈向虫群。

他们知道单凭自己这些人马,根本挡不住那些视千军万马如无物的蛊虫。

可是,在他们身后便是一城的老百姓,几十万人的性命,他们就算明知必死无疑,却仍愿拼上一拼,只求能多拖延片刻。

城墙上,一个年岁最小的小兵卒,瞧起来不过十五六的模样,手中挥着一杆钢枪,涨红了眼睛和面孔,嘶吼着冲向迎面飞来的蛊虫,猛然将自己手中的枪杆劈下。

他劈了个空。

蛊虫飞舞迅速、行动敏捷,兵刃根本就伤不到它们。

而虫群又好似潮水一般,在他劈来的那一瞬间,顿时分开,避过了他的枪头,随后再次合拢在一起,将他手中的钢枪包裹在乌压压的蛊虫中。

只听“咯嚓”几声轻微脆响,等到那小兵卒收回钢枪时,只见那钢铁铸就的枪杆,竟已被虫群撕咬的千疮百孔,枪头摇晃了几下,便“锵”的一声掉了下来,滚落在地。

年轻小兵卒的脸一下子就白了。

不等他反应过来,只见那一望无际的蛊虫在蛊师的操纵下,已是猛地向他们所有人扑来。

小兵卒绝望的闭上眼睛。

“啪嗒”一声。

他感觉到一只小小的虫子撞在了自己的脸上。

小兵卒颤抖的等了半晌,却仍旧没有感受到那传说中万蛊噬心的疼痛。

怎么回事?他还没死吗?

等了半晌之后,小兵卒没有等到预料中的疼痛,只得颤巍巍的睁开眼睛,向前望去。

只听一阵哗啦,他刚睁开眼睛,便瞧见无边无际的虫子猛地向他撞过来,一时间全都“啪嗒啪嗒”的撞在他的脸上、身上,撞得他鼻梁骨一痛,差点流出眼来。

不过一瞬间,他整个人都差点被无数扑下来的蛊虫给活埋了。

小兵卒四脚朝天,狼狈的摔在地上,半个身子掩埋在蛊虫中,只以为自己马上就要被蛊虫活活吞吃了,顿时便惊骇的大叫出声。

只是等他叫了半晌,方才略有些尴尬的察觉到,自己仍未感觉到被噬咬的疼痛,反而那些扑倒在他身上的蛊虫们,全都是一动也不动,虫身上还渗出了许多黏稠的液体。

感受着手下的粘稠,小兵卒心惊胆战的闭了嘴,大着胆子捏着一只一动不动的虫子,放在自己眼前查看。

只见那只虫子有一指长,乃是一只背后生翅的斑斓蜈蚣,只不过那蜈蚣此时竟是只剩下一半的身躯,被人捏在手中也只是微微蠕动,显然再也无法作恶。

年轻的小兵卒大惊,又连忙捡起其余几只蛊虫细细查看,果然发现这些虫子全都被一剑斩断,伤口平滑,被人分成了一模一样的两半。

显然,方才那铺天盖地向他冲撞而来的虫群,并非蛊虫要来吞吃他,而是那些该死的虫子不知被人一剑斩杀,全都扑簌簌的掉了下来。

何人拥有这般剑法?

小兵卒霎时间又惊又喜,急忙起身向四周望去。

然后,他便发现自己的同僚,还有城墙下那些敌军,竟然全都愣在原地一动不动,目光惊叹的望向上空。

他也急忙抬头望去。

这一望之下,却是再也挪不开眼睛。

一人凭空而立,手中持剑,目光淡漠,俯瞰着众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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