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2 / 2）
“什么！”
“我以为临时看一看基本操作的原理就可以蒙混过关了，没想到这么复杂。”
人群里一片哗然，看戏的成员们开始煽风点火。
“原来是买的啊，我就想呢，大吊车八级证书哪有这么容易考！”
“怪不得一直用头巾包着头啊，估计搞头发也不大行的啊。”
“听说是张靠谱介绍来的，没想到张靠谱合着伙来骗大家。”
张靠谱眼看这形势不对，自己似乎也脱不了干系，赶紧冲出人群，跟族长解释说：“ 族长啊，你不是让我做杀马特人才挖掘员到街上去观察一下有没有有潜力的苗子吗，我当时看他还行，他又说自己有大吊车八级证书，我也不知道证书是买的啊，我跟他也不熟的啊！”
张靠谱的解释在其他成员眼里根本就是火上浇油，不满的指责声越来越多。
“居然让张靠谱那么不靠谱的人去当挖掘员，族长怎么那么不负责啊！”
“就是，这张靠谱到现在还留着十几年前的发型款式，在族里也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老土了，他这种眼光只能找到些幺蛾子吧。”
“被你这么一说，我觉得族长的发型也没有多时尚，真的是远远不及老族长当年的 ‘终极烟花’！”
族长闭起了眼睛，任凭自己被淹没在批判声中。
“我们今天是不是该让这个有名无实的族长让位了？” 突然人群当中传来熟悉的声音。
“阿布，你不要胡说。” 阿染赶紧制止阿布。
现在阿布的眼里只剩下杀马特灼热的野心，他指了指自己彩色楼梯的发型对阿染说，“姐姐，我研究了那么久的楼梯，总算要助我走上更高一层了！”
“你们都闭嘴！” 阿卷的一声怒吼即时出现，族长睁开了眼睛，心里燃起了一丝希望。
但是阿卷虽然在族里的资历很老，却毫无威信，他的吼叫丝毫没有起到作用，场面的混乱程度愈演愈烈。
族长众多的反对者和稀少的支持者吵得不可开交。
这时候有一群人趁乱想要逃出去，冲在最前面的人，耳朵扎着厚厚的纱布，对紧随其后的人说，“这家族感觉凶多吉少了，溜了溜了。”
大部队刚要夺门而出，被家族安保部五大三粗的成员们拦在了门口。
“升匾仪式还没结束，你们不能出去。”
“我们是卧底，我们是卧底啊！不是这里的人啊！”
“卧底？那更不可以走了。” 安保部部长用双保险锁把大门给锁了起来，“都给我去边上呆着，等下我去向族长汇报，然后再做处置，我的职责之一就是抓卧底。”
另一边的闹剧还在进行着，大家争得面红耳赤。憨饼从愤怒的人群当中挤出去，来到油漆哥旁边，把油漆哥扶了起来。
“憨…憨饼…”
“先把膝盖上的灰尘拍干净了。”
“把这个包头巾的给赶走，什么都不会的人留在家族干什么！” 一众人都在起哄着。
憨饼给了油漆哥一个坚定的眼神，然后把油漆哥头上扎着的头巾解开，精美绝伦的轮船头配上刚巧赶来的太阳光，吵闹的人群瞬间哑了火。
“现在还有谁敢说他什么都不会？还有谁敢说张靠谱没眼光？还有谁敢说族长不负责任？”在憨饼一连串的灵魂拷问下，没有人敢说话，“有谁如果觉得自己的发型搞得比他好，就站上来，有没有？”
下面的人群节节往后退，阿布攥紧了颤抖的拳头，想起油漆哥说过的话，“你先把你楼梯两边的扶手给捏出来，否则也不过如此。”
族长看见情况又回到了己方的主场，清了清嗓子，接着憨饼的话说，“油漆这样不可多得的人才肯定是要留下的。牌匾裂就裂了吧，以后升匾仪式就取消了，守着家族往日的荣耀，只能让我们固步自封。”
“族长，这些人是我们刚抓到的卧底，你看该怎么处置？” 安保队押了六十来个垂头丧气的卧底进来。
族长和阿卷面面相觑，阿卷小声地对族长说：“既然要整治家族，这些人就打发走了吧。”
族长觉得阿卷说的挺有道理，便宣布说：“都赶走了吧。”
阿卷扫视了一圈被抓来的卧底，突然发觉不对劲，“阿辉你怎么也在里面，你怎么也是卧底？
阿辉犹犹豫豫地站出来说：“我不是啊，我看家族情势不妙，想混在里头逃走。”
族长砸了砸嘴，失望地摇了摇头，并对安保队的成员说：“ 你们去调查清楚，家族里到底有多少卧底，一个也不能留在这里了。”
话音刚落，突然从家族成员的队伍中窜出来两个人，跪在族长面前，两个人都急得泪流满面。
其中一个上了年纪的说：“族长啊不要赶我走啊，我在这里当卧底当了二十年了，原来的老东家早就衰败解散了，你赶我走我就无家可归了啊。”
另一个年轻的也跟着哭哭啼啼，说：“我上次偷了张靠谱放在桌上的写了他研究的新发型的捏发步骤的纸交给我那边的人，他们按照上面的步骤搞了发型，结果去参加杀马特交流会，被一大堆人嘲笑老土，那边就把我解雇了，也不要赶我走啊。”
“你们两的特殊情况，我得跟人事部的讨论一下再做决定。”
这时候建筑工地的工人们已经来上班了，他们被关在大门外非常地愤怒，“谁把门锁起来了啊！”
“你是谁啊？”看样子是工头的一个人问守在门口的一个家族安保成员，“没见过你啊，怎么头发奇形怪状的，你是什么人呐？”
工人们从围墙柱子的缝隙中看到工地上的情形，“怎么里头有一群这样的人啊，在我们的工地上干什么啊？是不是在偷我们的砖，还是在偷水泥啊？”
守门的安保成员见势不妙，赶紧跑进去通知大家建筑工地的人都来了。
大伙一溜烟从侧门跑回了家族的地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