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2 / 2）

一行人转移到了广场上，族长将督导安排到了看台上，正对着临时搭起来的表演台，而成员们都在表演台两侧席地而坐，憨饼作为人事部的干事坐在候场区，负责监督和组织节目有序地进行。

先是食堂的两个阿姨过来分发为大家准备的点心，在看台上的督导，族长和阿卷拿到了三块限量的阿姨自制蛋糕，其他的成员们都拿到的是王大爷提供的私人饼干。

油漆哥拿着手上的饼干打量了好一会儿，觉得莫名地眼熟，隐约想起了什么，但是不敢确定。他悄悄地对阿染说：“我觉得这饼干还是不吃为妙。”

“饼干怎么了，为什么不能吃？”

阿布听到了姐姐的话后，打探似地问：“你不喜欢吃吗，那我帮你吃吧？”见姐姐没有拒绝，便自说自话地抢走了阿染手里的饼干。

油漆哥思索了一下，把自己的饼干放到阿染手里，“我的这份也给阿布吧。”

族长抬高了声音宣布，“好，多余的话就不说了，发型展示现在开始。”

打头阵的第一组是由张靠谱带领的，表演主题是对联。总共四名成员，按照左右各一个，中间两个人的位置站好。

先由左边的人拿下头巾，露出高高竖起的呈长方形的发型，主色调是黑色，部分头发用挑染的方式染成了明黄色，然后捏成了凸起来的立体文字：长生不老。

接着右边的人也拿下头巾，是相同款式的发型，上面的文字是：业界瑰宝。

最后中间的两个人拿下头巾，两人的发型是横着的长方形，一个往右横，一个往左横，往右横的那个发型最右端朝里勾进去一截，往左横的发型最左端朝外勾出来一截。

两人慢慢把发型勾进去和勾出来的地方互相勾住，发型就完全连接在了一起，形成了一个横幅。每人的发型上分别捏了两个字，合起来就变成了四个字：就是督导。

台下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欢呼声，督导看了以后拼了命地鼓掌，两个手掌都拍得红通通的了也不肯停。

紧随其后的第二组是染料组，由阿布和阿染姐弟两组成，研究作品由阿染单独展示，主题是海浪。

阿染走到台上轻轻掀开头巾，这时候风正巧比刚才稍微大了一些，阿染那海浪般蜿蜒曲折的蓝色渐变色发型在风的助力下像是流动了起来，蓝色渐变色上还零零星星地点上了一些银色，看起来像是太阳洒在海面上的光点，格外逼真。

督导看了之后大为震惊，对族长评价道：“这个渐变色和蜿蜒的弧度掌握得太精致了。”

油漆哥在台下看得入了神，他曾经不知想象了多少次这个发型在阿染头上会是什么效果，也一遍又一遍的靠着想象的效果对设计图进行修改，虽然没能自己亲手送给阿染，但至少是出现在了她的头上。

下一组的人在台边迫不及待地想要上场，上场前组长点了点人数发现不对劲，又检查了一下各组员，对站在当中的大妈说：”阿姨，你不是我们这组的啊。“

”什么？“这个大妈不敢置信地问道：“下一组是轮到我了呀，我是第三组，主题是’快乐中年人’啊。”

憨饼拿着节目表仔细地核对了一下，“阿姨，’快乐中年人’是第八组，你弄错了。”

“啊是吗，那是阿姨记错了，不好意思啊。”

第三组的三名年轻小伙子走到台上，主题是秀色可餐。第一位小伙子摘下头巾，自己介绍到：“我的是泡芙。”

看见他捏的泡芙头，台下传来一阵阵“吸溜”的嘴馋声。

第二位小伙子拿下头巾，“提拉米苏。”

台下的人都开始抱怨食堂阿姨给他们发的饼干太少了。

最后一位小伙子刻意为自己加戏，在原地转了一圈然后把头一甩，头巾掉了下来，他充满自信地说道：“奥利奥夹心饼干！”

族长边鼓着掌边偷瞄督导的反应，不料竟看见督导抖动的嘴巴和不断收缩的鼻孔，吓得停止了鼓掌。

不一会儿督导就泪流满面，嘴上说着：“叫他们下去，下去，我不想看了。”

族长赶紧站起来宣布：“表演暂停，你们三个都给我下去！”然后轻声地询问督导：“您怎么了？”

没想到族长的询问使督导的情绪更加激动了起来，他努力克制着但仍然发出断断续续地呜咽声，所有人都不敢支声。

督导突然悲从中来，像是在回忆往昔似地说道：“我十年前交过一个女朋友，记得在我们交往的第二年，有一次帮我过生日，她带来了一盒奥利奥饼干，手把手地教我扭一扭泡一泡的吃法，结果我在吞下饼干的时候不当心噎住了，那次之后她就对我越来越冷漠，后来对我提分手的时候告诉我说，我那次被噎住时候的表情实在太丑陋了，她之后时常一想到这个画面就整夜整夜的失眠，害怕的不敢睡觉，最终内心无法接受，决定跟我分手。”

大家发出同情的叹息声，没想到光鲜的督导也有如此黯淡不堪的过去。

随后族长和督导进行了讨论，决定对这个捏了奥利奥饼干头的成员进行惩罚。

这个成员瑟瑟发抖地跪在地上，由督导亲手用剔透用的电推剪替他把的头发都推掉，不一会儿就变成了平头。

督导帮这个成员推完头之后，又好心地替他祈祷，“愿你早日长出新苗，不再误入歧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