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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虞娇和沈月姝接连受罚,一个去了庄子,一个进了祠堂,让她不安了,迫切的想要知道自己有没有被人给供出来。
写了张帖子,让听琴送出去,沈月白就倦了,殷衡的回信迟迟没有收到,这让沈月白有点不安,人也不大精神。
被沈月白惦记的殷衡此刻正与乔装改扮的晋王殿下到了蓟州,玲珑阁吕大师已经答应了殷衡,亲自出手。
因为吕大师当时说了,三日后让殷衡来取,于是殷衡就带着晋王在蓟州住下了。
京城那边儿,已经得了消息,晋王回京路上被人刺杀,掉了悬崖生死不明。
皇帝大怒,已经派个人去查了。
黄河年年花费大量银子修缮,却年年决堤,当地官员总是频频出意外。皇帝下了狠心派出办事认真谨慎的晋王去查,就是想查个水落石出,结果晋王却屡遭刺杀,现在更是生死不明。纵使再不待见这个能干的儿子,皇帝此刻也顾不得许多了,一而再再而三的刺杀,正说明了黄河决堤案里面的事儿不可告人,更让皇帝觉得,这背后的人简直无法无天,今日胆敢刺杀晋王,来日是不是就敢刺杀他这个皇帝了?
皇帝大怒的后果就是朝堂上人人自危,刑部和大理寺屡屡遭到训斥,圣旨上让各部官员相互配合,严查此事。
蓟州,得了消息的晋王看着旁边正在沏茶的殷衡,忍不住赞了一声对方的神机妙算。
前几日在破庙相遇,殷衡发挥了他的三寸不烂之舌,从刘恒嘴里套出了他们此行的目的,就给晋王出了个主意。
先是兵分两路,一边让人假扮晋王回京,一边又跟着殷衡躲避刺客追杀。
殷衡甚至跟晋王分析了皇帝会有的反应,说的晋王心服口服。说实话,晋王也知道父皇年纪大了,越来越不待见他了,再加上有后宫妃嫔的枕头风吹着,有时候晋王都觉得父皇看着他的眼神都带着杀意。
此次出来查黄河决堤一案,晋王心里大概清楚,父皇是想以此来试探他的。
可惜,他的确查出来了,可是这个结果他却实在不敢跟父皇说,毕竟里面有半数都是父皇的人,还有的是其余几位成年皇子麾下的人,如果他拿出这份名单和证据,恐怕父皇会认为这是他在挑战父皇的权威,为自己铲除异己。
说实话,如果不是殷衡的劝说,晋王很可能会真的把证据交给皇帝,那么皇帝看了以后会是什么反应就很难说了,但绝对不会是现在这样,为了这个不讨喜的儿子伤心愤怒。
不得不说,殷衡这一步棋走的很对。晋王开始琢磨着要怎么对待皇帝规避风险了。他虽然想为百姓办实事,可也不是什么愣头青,如果命都没了,还怎么办事?就像殷衡所说的那样,如何改变局势,让自己处于有利地位,打消皇帝的忌惮,这才是最重要的。
晋王嘴上没说,心里却很是赞同,只有保住自己,才有本钱图谋大位,才能走机会施展抱负,否则一切都是空谈。
“殿下?”殷衡看着走神的晋王,勾了勾唇角,“再过几日,臣就要回京了,殿下有什么打算?”
晋王闻言挑了挑眉,“蓟州民风不错,本王打算在这里再待一段时间。”
殷衡笑了笑,“殿下说的极是。”
他从不怀疑晋王的脑子,只要晋王醒过来神,很多事情不必他提醒,晋王自然能够想到。
不过,能够让晋王不走弯路,殷衡还是很高兴的,这一趟总算没有白来。
也不知阿白有没有想他?
“少爷,京里来信了。”石头拿着一封信从外面走进来。
殷衡面上一喜,他来蓟州的事并没有和父亲说起,知道的只有他手底下的人,这个时候来信,要么是京里有事,要么就是阿白有事。
想想他离京之前的事,殷衡猜想,很可能是阿白找他有事。
晋王看着殷衡的表情,忍不住觉得有趣,“看来写信的必是子衡是很喜欢的那位沈小姐了?”
殷衡接过信看了一眼,笑着点点头,“让殿下见笑了,不过殿下现在就可以受伤了。殿下失踪,皇上大怒,如今已经把刑部和大理寺的人训斥的胆战心惊,想来过不了多久,殿下就可以“被”找到了。”
晋王大喜,拍了拍殷衡的肩膀,“子衡大恩,本王日后必有重谢。”
“重谢就不必了,不若殿下答应臣一个请求?”殷衡看完了信,笑得漫不经心,他现在已经差不多可以肯定,阿白也是回来了。
“什么请求?你说。”
晋王不觉得殷衡这么聪明的人会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自然就不担心。
“回京后,臣想请衍圣公夫人替臣去定远侯府说项,商议臣与沈大小姐的婚事。”殷衡不知道上辈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阿白答应嫁进安国公府,他担心出了变故,这辈子定要杜绝一切可能。但是对于,父亲那里,他不太放心,所以找了京中最有名望的衍圣公夫人,到时候木已成舟,就算父亲有不满,也不能在做什么。
“只是这样的话,本王写一封信,你交给衍圣公就行了。”晋王心说,这殷衡倒是个情种,和殷家其他的两个男人都不一样,也不知那个让他放到心尖上的沈大小姐是何模样?
得了回复,殷衡松了口气,此次回去,就可以着手提亲的事了。想到很快就能把阿白娶回家,殷衡就莫名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