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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嵩在沈月白对面坐下,捻了一颗棋子落下。
“三叔,千防万防还是没防住,我中了一种药,会让人失去神智,陷入昏睡,还有什么效果我也不太清楚,如今恐怕撑不了多久。”沈月白跟着落下一子,“我长话短说,赵素婉果然来者不善,她把我诳进桃林,自己借故走了,桃林里等着的是宁贵妃的亲侄子恒阳伯嫡子宋子扬。人我已经把他关起来了,但是禹王和赵素婉那里,就只能请三叔盯着了。”
沈嵩闻言面色就冷了好几个度,捏着沈月白的手腕查看片刻,就见他脸色阴沉,“我去找周先生给你看看,你先在房里待着不要出去,我会派人看着白鹭院。”
“周先生?三叔认识周先生?”沈月白吃了一惊,周先生是有名的神医,就是脾气古怪,轻易不会出手。没想到三叔竟然认识他。
“你先歇着。”
沈嵩摸了摸侄女儿的头,大步出去。
听琴和入画进来看了眼,见沈月白已经回床上躺着了,又去外间守着。
过了会儿,听琴又出去了,小姐如今也不知怎么样了,这白鹭院里还不干净,她非得把那些个吃里扒外的揪出来不可。
几乎是午膳过后,京城里就忽然传出了一阵流言,成毅伯府大小姐被人撞破与恒阳伯嫡子在灵安寺私会。
正在宫里和宁贵妃商议着,如何让皇帝给自己和沈月白赐婚的禹王也听说了,顿时就觉得不好。
“到底怎么回事?”宁贵妃心下诧异,儿子的谋划她也知道,今日的事怎么回事她最清楚,可是不应该啊!
“应该是赵素婉,一定是她做了什么!”禹王气的脸色铁青,“母妃,儿子先去叫人查查究竟是怎么回事。”
“去吧,记住小心点,别让人怀疑到你头上。”宁贵妃心里升起一股子郁气,她就知道这个赵素婉要坏事,偏偏儿子被她给哄住了,说是这女子和定远侯府的小姐们关系要好。
关系要好?屁!
定远侯府的小姐们是眼瞎了脑子被狗啃了才会和一个没落伯府的庶女要好?
禹王出了宫直奔王府,立刻命人去灵安寺查查到底怎么回事,自己则叫了幕僚进书房议事。
“王爷,当务之急一是看紧了定远侯府,二是弄清楚灵安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第三,叫人去查这流言的出处。”
“在下比较奇怪的是,恒阳伯大少爷怎么会出现在灵安寺?难不成王爷预备给定远侯府和恒阳伯做媒?这万万不可,定远侯府家风严谨,必是看不上恒阳伯的门风,此举无异于跟定远侯府结仇,王爷还请三思啊!”
禹王头都大了,“本王原本是计划好了先巧遇沈月白,日后慢慢培养感情,可惜不巧碰到了刘御史陪他夫人来进香,只能先行离开。”
“王爷有的时候可曾下过什么命令?”
“本王见事情不成,只让赵小姐交好沈月白,以便日后在找机会把人给约出来。”禹王叹了口气,“只怕是灵安寺出了什么变故……”
忽然,外面进来一个侍卫,“王爷,沈大小姐半个时辰以前已经回了定远侯府。”
“还有什么消息?”禹王心下一凉,直觉告诉他,恐怕真的出事了。
“暂时没有,我们安排在定远侯府的人没有传出什么消息。”那侍卫说完,退了出去。
“在下以为,王爷还是早做打算,流言是在沈大小姐回府之后传出来的,只怕这几年还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
“等吧,等我们的人从灵安寺回来再做打算。”禹王也想知道到底怎么回事,赵素婉跟他保证的好好的,怎么反倒是沈月白先回来了?而且,这么久还不见跟着赵素婉的人回来,到底怎么回事?
定远侯府,白鹭院。
周先生做了伪装,跟着沈嵩进来,沈月白已经睡了。
沈嵩拉下床帐,只把沈月白的胳膊放在外面,方便诊脉,这才请周先生进来。
周先生放下药箱,在入画放在床前的凳子上坐好,这才开始诊脉,才搭上去两个呼吸,周先生就瞪大了眼:
“红颜枯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