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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甚好,这几天你让人盯紧他,一有风吹草动就立刻汇报,不能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否则,忙了这么久被拉下去的就是我们了。”沈嵩总觉得有什么东西是他忽略了,一时想不起来,就随口叮嘱道。
“这个不用你说我也知道,张挚狡猾的很,若非我派了好几波人盯着,说不定都给他溜了。”说起这个殷衡就有点拿不定主意,“我的人发现,张挚最近频繁出入东莱阁,虽然他每次都会给秦三娘带很多珠钗首饰,但我总觉得有些奇怪。”
“东莱阁?”沈嵩恍惚觉得在哪里听过,却想不起来。
“三爷,属下记得大小姐跟你打听过东莱阁背后的东家,说是东莱阁的东家放话,不做定远侯府的生意什么的。”青堰在一边回道。
听了这话,殷衡总算是明白了好端端的,阿白为什么要开首饰铺子了,忍不住有些啼笑皆非的感觉。他看着青堰:“这东莱阁背后的东家可打听出来了?”
“属下打听过了,应该是临安郡主,但是也不太确定。”
“临安郡主?”
殷衡和沈嵩对视一眼,心里都有了猜测,张挚频繁出入东莱阁必然不会单单的买首饰珠钗。东莱阁的背后既然是临安郡主,那么张挚极有可能通过东莱阁和临安王达成了什么协议,这样的话,就更麻烦了。
“我要进宫一趟,你自己自便。”沈嵩当即起身,他现在看这个臭小子不顺眼,再多待一会儿,他怕自己会忍不住上手揍他。
殷衡没多说,他还要留下来再看看卷宗,看看有没有什么遗漏的。
不知不觉到了天黑,临安郡主没等到皇帝的赐婚圣旨,有些心慌,骑着马去了皇宫,结果却被拦在外面,临安郡主气的发了一通脾气,又回了临安王府。
听说女儿回来了,临安王挑了挑眉,倒是王妃忍不住看着王爷道:“之前是禹王,后来是安国公世子,如今又是殷衡,王爷,临安可是郡主,凭什么要被一个小小的侯府小姐屡次为难?”
“我看她都是被你惯坏了,什么都怪到别人头上,”临安王没好气的说到,“我实话跟你说,当初是禹王自己拒绝了我的提议,他看中了定远侯手里的兵权想求娶沈月白为王妃,结果被手下的人搞砸了。还有那安国公世子,你当那是个好的?一个没脑子的玩意儿被一个女人耍的团团转,最后还被临安算计了一把,到现在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这样的蠢货你以为定远侯府就看得上?”
临安王妃被说的一脸木搓搓的,不甘心的嘀咕道:“那还有殷衡呢!”
“你给我闭嘴!”临安王头都疼了,这么多年来为了维持自己的形象,他宠爱妻女,没想到却把她们都宠成了蠢货。“殷衡早就和定远侯府说好了,只等沈月白芨筓就要提亲的。”
“那临安怎么办?难不成就这么算了?你乐意我可不乐意,反正我的女儿,总不能连一个侯府丫头都比不过!”临安王妃气的拍桌子。
“你好好说说她,这阵子不太平,等过去了再说。”临安王想起张首辅的话,心里蠢蠢欲动,可他同时也有些担忧,张挚奸滑似鬼,难保不是设了个圈套让他往里钻。再说了,朝堂上的动静他也知道,张挚最近也的确不好过,因此不管是真是假,他都要抓住这个机会。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你明知道临安是什么性子,你还叫她忍让?”临安王妃气的眼都红了,可是想起了王爷的心思,终是答应了,“我尽量劝劝她。”
女儿的性子她最了解,要想让她忘了殷衡这一茬,就只能再给她找个人。想来想去,临安王妃还真是想到了一个人,她抬起头看着临安王道:“王爷觉得沈三如何?”
堂堂的大理寺卿,年轻俊美,前程似锦,身边又没有通房侍妾之类的,可算是难得的洁身自好的好男儿了。
临安王脸都绿了,若是可以他倒是也想结这门亲,可沈嵩软硬不吃的狗脾气,还不一定看得上临安,而且,就算真的结了亲,他也不一定会听他的,到时候就白白搭上一个女儿!
“这几天你先陪着她去灵安寺散散心。”他如今正是要紧的时候,万不能让临安给他拖后腿,于是就道:“你好好说说她,让她乖一点,只要我们的大业能成,她想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
临安王妃一想也是,就答应了。
殷衡从大理寺回去,总觉得自己沾染了一身的血腥味,就让石头备水,准备沐浴一番,去去味道,然后还要去和晋王见上一面。
毕竟,如果张挚真的和临安王勾结,再加上他们的猜测如果是真的,那么就必须尽早商量出一个万全之策。
石头打好热水就出去了,殷衡脱了衣服泡在浴桶里,闭着眼睛思索问题忽然他觉得有些不对,房间里的味道,有一股淡淡的香气,这香气他似乎在哪里闻到过?“石头!进来!”
“少爷,怎么了?是水不够热吗?我再去提一桶?”石头推开门进来,挠了挠头问道。
“闭嘴!”殷衡额头青筋直男,指了指床帐的方向,做了一个闭嘴的动作。
石头会意,放轻步子走过去,果然发现了床上有个人影。他悄悄的靠近,抬手就把人给劈晕了。然后道:“少爷,现在怎么办?”
“送到柴房里关起来。”殷衡冷冷的说,不管是谁,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做出这样的事,他都不可能放过。先关上一夜,他倒要看看是她自己的主意,还是背后有人撑腰,总要杀鸡儆猴的,不然等阿白嫁进来,岂不是还要给她添堵?
石头领命,扛着人扔进柴房关了起来。
沐浴过后,殷衡穿戴整齐去了书房,通过密道出府去见晋王。
“你怎么忽然来了?”陡然听到石室里的敲击声,晋王吓了一跳。为了避嫌,他和殷衡好一阵子都没有联系了。没想到他会在这个时候来见他。
“皇上要对张挚下手,但是我的人查到,张挚极有可能和临安王联手了,”殷衡倒了一杯茶,淡淡开口,“禹王当初逼宫失败,留下不少人手。…难保这些人不会和他们联手,又或者趁机做出什么事。”
晋王神色凝重,良久叹息一声,“原本父皇对我还是很宽容的,可惜禹王一死,成年的皇子就只剩下我一个,父皇难免就想多了。”
“殿下这是在跟我卖惨吗?”殷衡忍不住勾起嘴角,皇上的确忌惮晋王,怕他成为第二个禹王,毕竟皇上年纪越来越大了,而且身体也不大好,已经请了好几次太医。
“不是本王卖惨,”晋王苦笑两声,“这样吧,你容本王想想,不过,本王能保证,即便张挚和临安王作乱,本王至少能保证父皇的安全。”
“有王爷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殷衡顺手给晋王倒了杯茶,“另外,我的人查到,白石山庄的事,大概和张挚脱不了干系。”
“不可能,张挚如果真的是白石山庄背后的人,那么他为什么还要和临安王合作?”晋王立刻反驳,这根本就说不通。
“王爷误会了,我只是说张挚和白石山庄有关系,并没有说他就是白石山庄背后的主人。”殷衡纠正到,“这里面的意思,王爷可千万不要误会了。”
晋王果然皱起眉,陷入了沉思,“宫里传来消息,父皇最近可能会召定远侯回京。”
殷衡:“……”
他真有些吃不准晋王说这话什么意思,定远侯有多护短他心里比谁都清楚,但是他们不是正在说张挚和临安王的事吗?
“看来子衡很害怕你这位未来岳父啊!”晋王没听到他说话,一看就知道他想歪了,也不提醒,而是接着道:“我觉得可以在定远侯回京述职的事情上做点手脚,这样更保险,你觉得如何?”
“王爷说的极是,夜深了,在下告辞。”殷衡看着晋王温文尔雅的脸,忍着揍上一拳头的冲动起身告辞。
作者有话要说:小可爱们,今天可能只有一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