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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安冉提前给他打过招呼,但是当真接到安冉搬家了的消息的时候,郁行北还是难受。
昨天不知道自己有意还是无意从安冉的店前路过,正好看着她从一辆黑色的保时捷下来,二人有说有笑的,他想,或许,她跟郑苏凡已经在一起了。
以安冉的条件,郁行北知道她的身旁迟早回有人,但是来得那么快,他当真有些猝不及防。
“哎,我说,你今晚又发什么骚?”
包厢里灯光晦暗,郁行北正靠在沙发上,拿着面前的啤酒喝的时候,一个穿着红色条纹衬衫踢了踢沙发,然后跳上来,凑过来,饶有兴趣地盯着他,一双琥珀色的眸子带着兴奋的光芒。
难得看到郁行北借酒消愁,难得。有趣。
青年的气息靠近,郁行北嫌弃地推开了他。然后继续仰头将手里的啤酒灌入口中,喉结滚动,啤酒瓶里的啤一下子就少大半瓶。
包厢的大门被推开,走进来了两个男人。
一着黑衬衫,长眉如剑,浑身带着禁欲的气息。一着粉色衬衫,头发染成黄色,看起来有点骚。
两人正交谈着。
一走进来,就看到包厢里原来的三个人,竟然有两个在喝闷酒。二人都诧异起来。
黄色头发,五官极为白皙的青年翟斯南在原地看了一会正在喝酒的郁行北,扬了扬眉,而后向郁行北走过来,坐到郁行北身旁,抢过他手里的酒瓶。笑得揶揄:“阿北,陆回轩脑子有病,把小明星给气跑了,伤心欲绝,你呢?你怎么了?你又得罪哪家姑娘了?”
郁行北冷淡地看他一眼,抢回酒瓶,然后继续喝他的,眼神极清明,没有一分醉态。
另外一边的青年拿起桌面上的瓜子,就开始磕了,踩在沙发上,便把瓜子皮扔到地上,边嘲笑道:“南南,你这话问的就不对了,阿北怎么可能得罪姑娘?阿北身边的女人,除了他那前妻,你还见过哪个?”
青年说着说着就觉得不对劲了,停下磕瓜子的动作,然后不可置信地看向郁行北,瞪大双眸:“北北哥哥,别跟我说,你得罪你前妻了,人家不要你了,然后你就伤心难过借酒消愁了吧。哈哈哈哈!”
郁行北抽起一旁的抱枕就冲他的脑袋蒙去。
眼前一黑。
顾墨年拿开挡在他面前的抱枕,继续幸灾乐祸,笑得肩膀直抖:“哈哈哈,我猜对了吧哈哈。”
“不过。”他神色很快冷凝下来,皱着眉头看郁行北,道:“安冉那臭脾气,你还想跟她好,郁行北你脑子是不是有病?”
几人是一起长大的,郁行北和安冉的事,没几个不知道的。
情史干净得张白纸的郁家大少爷,跟安家那小姑奶奶联姻,结果被伤得千疮百孔。当时这件事还被他们嘲笑了很久。
郁行北从小就聪明,喜欢读书,对于追求他的女孩爱答不理的,到了差不多得年纪,就联姻结婚,没想到,倒霉得很,竟然碰到安冉这个作天作地的。
他们都不知道,两个人到底为什么还能一起互相折磨了两年。
说爱情,他们也看不出来。
现在,两个人又纠缠到了一起,有病病吧。
还嫌郁家被这姑奶奶折腾得不够?
“是啊,阿北,你想想两个孩子。本来她们已经适应了这样的环境,你们可别好了,万一到时候安冉又作,到时候两个孩子怎么办?你爸妈接受不了,孩怎么办?”另外一边的翟斯南见状,也劝道。
前段时间还听说郁行北住到安冉那里了,他还以为是别人瞎传的,没想到竟然是真的。作为兄弟,翟斯南觉得,他得好好劝劝他着兄弟,喜欢谁不好,偏偏喜欢安冉这个女人,这不是存心给自己添堵吗?
虽然安冉漂亮,但是漂亮的女人那么多,怎么能随便吊死在一棵树呢?何况,安冉还是一棵歪脖子树。
一旁的顾墨年继续添油加醋:“阿北,不是我说你,你又不是非安冉不可,就算为了孩子,你也别把自己一辈子搭上去,你跟安冉都是过去式了,就别想那么多了,外面的花朵那么鲜艳,多尝尝闻闻,你才知道哪朵更好,更甜美。”
……
自以为郁行北对安冉情根深种的两个男人,认真严肃地教育了郁行北一顿,意图把他从火坑拉回来。
郁行北没想到两人这么一会竟然脑补出这么多戏。把手中的啤酒放下,神色冷淡地瞥了二人一眼,郁行北站了起来,淡声道:“我没有跟她在一起。”
“啊?”顾墨年“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整个人都犯起迷糊来了:“你没跟安冉好,那你为什么如此伤心难过,还借酒消愁。”
“宁宁还在家,我先回去了。”说了一声,郁行北便抬步离开了,背影挺拔,态度淡漠。
顾墨年迷惑地摸了摸头,看向沙发另外一边的翟斯南:“南南,你知道他发生了什么?”
翟斯南摇头:“不清楚。”
顾墨年又看向一身黑,脖子上带着一块玉,看起来带着几分疏离的明淮,冲他眨眼睛:“淮淮哥哥,你直到北北哥哥怎么了吗?”
明淮转头,往躺在沙发上,面前茶几上放了不少空瓶子的陆回轩的方向走:“我去看看回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