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2 / 2）

有点像……自己上学时不得不离开家里刚混熟的二苗儿。

二苗儿是他家的狗，现在已经挺老了。

郑可畏开着窗，在车里抽了根烟，才不紧不慢地去见邹齐，他下意识觉得他这发小没什么大事儿，不然不至于打电话时开篇跟他东拉西扯那半天。

邹齐找他，多半是吃喝玩乐，少半是感情纠葛。他一个人就能挑起百分之八十的主人公大梁，郑可畏就是去给他当个捧场的听众，顺便将人毫发无伤地送回他那三十八层楼里去。

思及此，郑可畏在心里嘀咕，还不如跟老兔子吃吃饭呢。

戴言当然没坐公交，他那天顶着日头都能坚持，何况现在月朗风清，顺着路溜达着，一小时也就到了。

幸亏他早上顺手买了袋馒头，若是明天郑可畏不来找他，吃两天正好。戴言自己也做了两罐子小菜，配个小炒，吃的也舒心。

他计划周全，一路回忆做梦似的一整天。

郑可畏，赵韩，那个理发师，还有商场店员……见了很多人，说了很多话，与郑可畏尤其多。

“挺直腰杆儿。”

“今天可能是你这几十年来最好看的一天。”

郑可畏的话仿佛就在他耳边，他路过街边店铺，扭头看了看玻璃上映出的模糊倒影，下意识纠正了自己的走路姿势。

“为了四十万。”

他如同没有意识到在自欺欺人一般，将这句话念咒似的说了三回。

跟郑可畏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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