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2 / 2）

鼻间充斥着淡淡的香味，是一种奶香味，淡淡的清清的。而这个香味属于怀中人儿的，顿时间萧若衡有些口干舌燥，想尝一尝这股味道，是不是跟他闻的香味是一样的？又或者，尝一尝到底是什么味道？

然而思绪刚划过，他耳边响起了冷清的女声，“好了。”

练了一会儿，隐隐间，王凉之就感觉摸到了那种握笔、发力感，但又不能完全确定，不过也足够让她兴奋了。于是她道：“我想自己练一会。”

萧若衡一怔，略带不舍地松开手，往后退了一步。他也知道不能再继续下去了，再继续下去可能就不能控制自己了。

他看向自家媳妇，发现她正在认真练字，顿时松了一口气。还好，她没有发现他的异常。他连忙离开屋内，又跑到藏书阁，把金刚经念了好几遍，才心清如水。

这时，天色漆黑，月亮当头照。这个时辰，媳妇应该用完晚膳，又在学习了吧。想起自家学习狂的媳妇，萧若衡又是摇头又是叹气，但又有些无可奈何。

他慢悠悠回到别院里，果不其然屋内亮着油灯，媳妇在挑夜战学习，碧落在厨房准备夜宵。他飞身上了屋顶，与傍晚一样取下瓦片，坐在屋顶上看着媳妇学习。

一更天敲响，二更天敲响，三更天敲响，四更天敲响。屋内的油灯还没有熄灭，王凉之还在看着校规。他皱起了眉头，又是这样。不仅一次超过四更天睡，五更天又起来了，这样下去她的身体能撑多久？

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她不要命的学习？隐隐间，他总觉得有一个不为人知的原因，在威胁他媳妇逼着他媳妇不要命的学习。

思绪间，他的眸子闪过一丝狠劣。不管是什么原因不管是谁，哪怕是天王老子，谁敢威胁到他媳妇，他也要让他彻底消失在这世界上。

四更天过去一半，油灯晃了晃，屋内的身影缓缓倒在了书桌上。萧若衡飞身下来，蹑手蹑脚地推开房门，轻车熟路把熟睡的媳妇抱上床。

他不是第一次这么做了，有好几次王凉之看书看累极了，就趴在书桌上睡了。但醒来以后，发现自己在床上。

别院很小，只有一间主卧一间书房，洛庚安排住在书房。她白天在书房学习，但晚上会在自己房间学习。主卧里有一间侧卧，碧落住在侧卧，所以她下意识以为碧落做的，就没有去深究。

萧若衡将王凉之抱上床，解开她的腰带，担心束着腰带睡得不舒坦。再帮她盖上被子，吹灭油灯后，他带上门离开了屋内。侧卧与主卧只有一墙之隔，所以动作非常轻也不易久留，怕惊动了隔壁的碧落。

离开屋内后，他连忙出了别院，走向不远处的小竹林里。

寒风刮过，竹林‘唰唰’地声，萧若衡不疾不徐地前行。突然间，几片竹叶飞速朝他飞来，他连忙一一躲过。然而一柄玉扇又朝他飞来，他眼疾手快接住玉扇，皱眉道：“还有完没完？”

高海晏跳了出来，一肚子的火嚷嚷道：“有完没完？还就没完了！你约我四更天见面，你倒好快五更天才露面。你也不想想，这露水天天寒地冻的吗？我吹着寒风穿着一件衣裳，在这里等你半个时辰了……”

萧若衡看着他，淡道：“她刚刚才睡下。”

高海晏止了声响。得了，原来是为了媳妇忘了兄弟，没什么话好说了。他叹一口气，妥协道：“行了行了，大晚上约我见面有什么事？该不是让我出门吹风吧？”要是萧若衡敢说是，就算他是太子爷，就算两人是一起长大的交情，也必须要跟他干一架！

“入学考试的试题出来了吗？”距离举行入学考试还有一个星期，试题应该快出来了。

“出来了，早就出来了。这次出题人是顾庭川，他一早就出好试题了，现在考试的试卷都已经送达皇家学院了。等到开考前一天，试卷才会从皇家学院护送到外院，给学生们考试。你问这个干什么……”话说到一半，高海晏猛地睁大了眼，“你是想……”

萧若衡笑了，毫不避讳道：“没错，偷试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