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2 / 2）

“如果你需要一个alpha，那是非常容易的，”夏彦将双手插在胸前，眼睛垂下来：“如果你受过教育，那么一定会有很多alpha追求你。”

他噗得一声笑了出来：“小孩儿，你上过大学么？你怕是中学毕业就一直在帝国青年团做义工了吧。”

“是……但我现在就要去航校了。”

“咳咳，”姜霁容挑挑眉毛，用一种高高在上的优越感开始发言：“我，帝国理工建筑专业，研究生，九岁上中学，所以毕业早。”

“那你怎么会去第三性别联盟？”

“说来话长，但是我们可以去客厅说。”

客厅的电视机里alpha和Omega分分合合几万次，特写镜头几乎贴在演员脸上，夏彦吃了块水果慨叹道：“帝国的影视剧水平江河日下。”

“帝国的影视剧就没有好的时候，除了让Omega回家下崽子，他们还考虑什么？可笑，”姜霁容剥瓜子皮丢到垃圾袋里，“第三性别联盟如今几乎是所有不想结婚的Omega的福地了，要知道现在的招聘广告，大多数可是明写上不招收Omega的。”

“Omega和alpha的确有不同之处，”夏彦想了想说：“但是一些Omega的表现甚至让我忽略了他们的性别，所以我认为三种性别alpha、bete、Omega应该拥有相同的权益与机会，我听说过一些Omega因为怀孕所以被辞退，我一直疑惑的便是，为什么生育这项延续帝国的大事会成为惩罚Omega的理由？Omega因为成为母亲没有得到任何鼓励反而被惩罚，我不清楚是为什么。”

“我也不清楚，”姜霁容拿出一只烟，忽然想起夏彦的哮喘，便放置在一边：“我之前遇见了一个渣男，跟我一个大学毕业，哈哈，我以为他会是个好人。”

“他标记了你，然后跑了？”夏彦问。

他答道，“没那么惨，只是他没有钱，外面欠了好多的赌债，还拒绝跟我签婚前协议，我发现他的这些债务后痛苦了好一段时间。”

“你爱上他了？”

“我没有，我不知道什么是爱情，非常奇怪，我对那些alpha有时候会有一瞬间的心动，但是那心动过去了，我便知道那只是信息素和费洛蒙的干扰。”姜霁容见夏彦对水果情有独钟，便把果盘推到他面前，“你呢？小孩？”

“我？”夏彦笑着摇了摇头：“我中学在男性alpha学校度过，加入帝国青年团之后一直在和那群臭alpha在下水道里清理淤泥。”

“但是你拒绝过许多Omega。”

“是的，”夏彦望着他神色有些矛盾：“我明确的知道我在那里遇不见我喜欢的Omega，但是现在有些不太确定了。”

晚上姜霁容做了个梦，梦见很远的地球时代，夏彦是一个飞行员，在飞机被投入战争的不到五十年中担任一个战斗机飞行员，那时候没有翻译机，也没有机器人，野蛮又落后。

他知道外面有人要杀他，只有在夏彦的宿舍里才是安全的，梦很长，有时候他在写字，有时候他在画工图，夏彦疲倦地回来后，两个人依偎在一起，什么也不做，如同灵魂的两半合二为一似的。

“我的爱人啊，你可千万不要丢下我呀，”有时候他便这般同夏彦说，而夏彦则缄默无言，修长的手指摆弄着铅笔。

他记得梦里的夏彦有几本素描本，都是年轻时候的本子，里面画的都是他想象出来的小汽车和发动机。

梦里的夏彦27岁了，瘦得更厉害，但是身姿挺拔，坐姿规整而又教养，他眼里有一些东西变了，不再是青年人轻浮的风流，而是更为急切，在生死、极乐与悲痛间辗转的神情，形容起来会显得抽象，但如果你见过这个人，就会发现他像闯入酒神之宴的阿波罗一样纠结与挣扎。

“我不会抛弃你的，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战争就要过去了，”他吻他的颈侧，温柔地安抚他，“就要过去了。”

夏彦并不是温柔的人，但是对他却总是温存而宽容的，他们在一个地方忍受外面的轰炸，手指纠缠的时候窗外的天空如同白昼。

不如就这样死了，他想，不，但随即他又意识到这只是个梦而已啊。

是梦

紧接着他便在无限的失落中从梦里清醒过来了。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