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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宿莽听到熟悉的声音,立刻明白机不可失。
“行,我跟你赌。”
谢知微刚透过江宿莽的肩膀看到两抹颜色,江宿莽便不由分说一掌袭来。
谢知微本能格手去挡,却被浑厚内力穿进皮肉精髓,紧接着整个人也如断线风筝般往后飞出,啪的一声落在了地上。
痛还没领会透彻,意识就先陷入了黑暗。
江宿莽整个人都懵了。
他瞧瞧自己的手掌,又看看吐了一口鲜红,倒在地上的谢知微,最后回头可怜巴巴地瞅着自家兄长。
***
一夜过去,竖日清晨。
谢知微睁开沉重的眼皮,循着光源处望去,却见一位红衣姑娘坐在桌前,阳光投射在她身上,只模糊地看见一个漂亮的影子。
眼睛受不了光亮,谢知微挪回视线眨眨眼,好让眼珠子舒服些。
123:“你感觉怎么样?”
谢知微:“差到让我怀疑人生。”
这是一次从身到心都不太美妙的体验,他本可以潇洒自若地躲开攻击,结果却咻的一声,啪嗒一下,人事不省。
123委婉提醒:“我告诉过你后果的。”
谢知微:“有点,表示数量不大或程度不深,这不管是表量词还是什么都跟我现在的情况不符合。”
宿主因公受伤,123也很愧疚:“对不起。”
谢知微过意不去:“这不怪你。”
123觉得他们八年的革.命友谊还能补救一下:“不协调情况原本过一段时间就能减免,可江宿莽这一掌加重了事态。”
谢知微一呆:“这还不算最惨?”
123道:“你可能会比一朝回到解放前更加严重。”
若是被人坑还有个怨头,可这是自己造的孽,只能咬碎牙往肚里吞。
谢知微道:“我们应该换个角度思考,毕竟我是靠脑子生存的人。”
123心想:“这别是苦中作乐就好。”但除了自己安慰自己,就只能互相安慰了。
谢知微问:“江辟芷?”
123道:“她在这坐了一夜。”
谢知微道:“若不是知道她心有所属,我几乎要受宠若惊。”
123扫描他的身体:“你的各项数据正常。”连心跳都比面对江宿莽的时候稳。
“当然。”谢知微说:“我是断袖。”
这也不是什么可耻的事,123淡定地嗯了声。
谢知微看了眼桌边那明显心不在焉的姑娘,叹了口气。
他掀起被子坐起来,琐碎声音惊醒了江辟芷。
江辟芷回过头,视线和谢知微对上。
那目光仿佛从天边拉回,起初那瞬间还不在状态,只是眨眼又换上了沉思。
谢知微想起原著中对江辟芷的介绍,她的相貌并不出众,眉清目秀,但独特的是她眉间的英气。
给人一种爽朗大方的感觉。
在谢知微回想的期间,江辟芷走了过来,问:“可有哪里不适?”
谢知微顺着她的话活动了下胳膊:“有些胸闷,别的无大碍。”
江辟芷道:“二叔的那一掌用了六成功力。”
如果没看过原著,单凭这句话来说,江辟芷给观众的印象就得大打折扣,可谢知微知道,江辟芷的意思是说江宿莽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杀他。
于是谢知微从善如流:“多谢江前辈手下留情。”
江辟芷突然不说话了,一双杏眼打量着谢知微。
谢知微大大方方任她看。
约莫过了一分多钟江辟芷才移开视线。
她意识到对方是个有自知之明的人。
因此她开门见山:“宴辰身边并没有谢九思这号人物。”
谢知微还没有说话,123先炸开了:“她的直觉竟如此敏锐。”
“淡定,江辟芷和陶宴辰是娃娃亲,两人又情投意合,她清楚陶宴辰身边情况不奇怪。”谢知微安慰它。
123见他老神在在,只能说:“好的,请继续你的表演。”
就见谢知微抬起头,对着江辟芷,眼神坦荡:“是的,我并不是。”
“...”123惊了,还有自己脱自己马甲的?
江辟芷显然也没想到,秀气的眉往上一挑:“我等你解释。”
谢知微面不改色:“其实我是陶宴亭的人。”
江辟芷的脸色略显怪异。
123:“她的表情在告诉我,你的谎言又被拆穿了。”
注意“又”这个字,用的可谓是传神。
谢知微唔了声。
就这时,一道声音介入:“年轻人浑身是胆,裹着一层皮就敢往火坑闯。”
这声音浑厚,却不是江宿莽那样横冲直撞,谢知微猜来者应该就是江离。
果不其然,随着声音落下,一道身影从门外跨入。
此人一身月牙白衣,头戴玉冠,端的是成熟稳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