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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知微学着江宿莽的动作做了个内侧腕花。
江宿莽点点头:“没错,接着来。”
日子就这么过了三天,第四天谢知微结束练功时,江宿莽刚离开院子不久,一道身影就走进了小院。
她声音柔和:“宴亭跟我说二叔收你做徒弟我还不信,总觉得二叔是在逗你,可看样子是我想错了。”
来人正是江辟芷。
她的眼神在谢知微身上打量,谢知微一身黑色半臂裋褐,手上和腰上都绑着红色带子,长发高束,正是一派练武打扮。
谢知微看见她有些意外:“你怎么回来了?”
江辟芷双手背在身后,身姿挺直:“很意外?”
谢知微点点头:“你怎么舍得大少爷。”
他说这话并不是在说江辟芷不知羞,而是他知道这两人的情感,又虚耗多年,自然是要补回来的。
谢知微不是古人,对于未婚同居这种事情没那么多感想,现代社会是个多容社会,他不是一板一眼的人。
江辟芷也若有其事地点头:“回来给爹报喜,日子定下来了。”
原来是迫不得已,谢知微明白:“何时?”
江辟芷道:“八月十八。”
谢知微道:“那挺好,还能在桂堂东过中秋节。”
江辟芷笑了声:“就不问问我宴亭好不好?”
谢知微心说:“这有什么好问的。”但是他的人设在那,也的确挂心小可爱,便如她所愿:“他怎么样?”
江辟芷道:“让他回答你吧。”
谢知微一听这话还以为陶宴亭是给他惊喜,跟在后边,正想抬眼往院门口看,结果江辟芷从身后拿出一封信。
“...”他顿时生出一股诡异的轮回感。
江辟芷也显然是记得这茬,悠悠笑道:“就不知道这封信里边是不是你想看到的话了。”
谢知微能怎么办?对于这个只给惊没有喜的小可爱只能给予一百的宽容,并且接受了送信者的取笑:“他写什么我都爱看。”
打死都不落下风。
江辟芷耸耸肩:“先看吧,要回信告诉我,有人帮你送。”
谢知微道:“这多不好意思。”
江辟芷道:“没什么,人是宴辰让我带回来的,专门给我俩传信。”
OKOK,这狗粮我吃了。
谢知微回到房间,并没有第一时间去拆信封。
他先洗净手脸,去了一身汗味,还特意换了身衣服。
行动过程犹如上香拜佛前的沐浴焚香那般虔诚。
去掉问候,陶宴亭的信以见字如面开始:“嫂子归家前问我可有口信带与你,我本不想给你写信,实怕你因此误会,对我更加念想,你的感情我注定无法回复,不想你平添伤心,但又怕你多日未见,思之如狂,加深病势,故以此信告知你,我一切安好,望你在桂堂东平安顺遂,也要注意三餐用膳,不可暴饮暴食,切记,亭笔。”
先不说陶宴亭这手漂亮的小楷,就信中内容而言,写得都是什么玩意。
前后矛盾不是?
不想让他想起他,又说见字如面,还以信解相思。
特别是最后那句话,他什么时候暴饮暴食了?
可去你的吧陶渣男。
谢知微气得当即磨墨回信。
他运笔灵动快捷,笔迹瘦劲,至瘦而不失其肉,正是瘦金体。
他哗啦啦就写了一大页,然后拿起信纸,吹开墨水,装进信封,去找江辟芷。
江辟芷就在她的院子里,相隔不过是一条走廊加围墙。
对方见他这么快就做出回复,再品一品他脸上的表情,猜出点东西:“宴亭惹你了?”
“没,你今天就让人把信送给他。”然后就走了。
江辟芷小声道:“头上的火都三尺高了,还嘴硬。”
唉,这两个小祖宗,江辟芷想了想,不知道自己小叔子做错了什么,只好把谢知微换了身衣服看他的信结果气得火冒三丈的事单独写了封信给陶宴亭。
然后唤来信差,吩咐他早点把信送回将军府。
至于早上才把信送出去,晚上就收到回复并看到信的陶宴亭,忽略了谢知微一大堆反驳的话,只从上边挑出“自作多情”,“我可快活”这些字眼,再结合江辟芷的话,惆怅的叹息:“这可怎么办?小流氓陷得这么深,爱我爱得无法自拔,可我只想跟他做兄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