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 方义（2 / 2）

冗长盛大的宫宴持续到亥时末，段宏栾烦躁得很，先一步离开。他一走，众官员也依次退场，些许内侍逆流往前，残羹瓷碟需得快些整理，章七已经等在前头，一把抓住其中一个人，阴沉道：“方大人，不想死的话，就跟我来。”

被抓住的内侍欲挣脱钳制，无奈不可惊动周遭，章七已经拽着他往宫门走。

一路将人带到再也看不见宫门处，章七才停下来，他放开那内侍，冷冷道：“你走吧，如若再在皇宫看见大人，我不会如此轻易放过。”

内侍一被松开立即对章七出手，左手出拳，落空之后，飞腿连击章七手臂，章七避过几招，闪身到他背后，反手再次将他扣住，这次内侍终于看清章七的脸，他明显愣了下，道：“我见过你，你是……”

“记得就好，现在你不是我对手。”章七手一甩，再次放开那人，开口道：“方义，不要轻举妄动，你不可能成功的，现在回头，我还可以放你一马。不然不仅王上不会放过你，曹家也不会让你苟活。”

方义眼中愤懑渐盛，“大不了你把我杀了，否则我一定会再回来的！”接着甩下那一身内侍装，往夜色中走。

章七叹了口气，回道：“你难道没为湘小姐想过吗？”

方义果然止住脚步。

“你们之间的事就像一堵会透风的墙，王上……”这个称呼触及某种思绪，他顿了顿，继续道：“王上现在不知道，不代表永远不会知道。如果你失败，牵连的是你最爱的人。如今，至少，王上不会亏待她。”

沉默半晌，那头传来一声：“那么我会成功的！”坚定的背影消失在黑暗中。

方义的坚决让章七心生悔意，担心如今的心软放纵徒徒余留后患，他对着那片黑暗放话道：“下一次遇见，我会杀了你。”

黑暗中无人应答。

咸玉宫内，曹湘与段弘栾先前并未成亲，是以还是按照民间礼盖着红盖头，她手里攥着方巾，万分紧张。

段弘栾坐在木凳上，瞧着她，始终都没有去掀盖头。

他本想散散酒气，再与曹湘相谈，静坐片刻后却愈发热气上头，甚至浑身躁动，就连下/身也莫名起了反应。

环顾四周，香燃雾绕，再看曹湘，他心中警钟大作，必须赶快离开！

站起身，却发现头重脚轻，他脚步飘忽，跌跌撞撞跑出咸玉宫，残存的理智驱使他朝着北边的院落奔去。

见他离开，曹湘一把抓下红盖头，收起手帕中暗藏的小刀，同样松了口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