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 女人心（2 / 2）

那是一个警告，不仅仅对赵喜，更对其他那些心存侥幸的渣滓。

被呵斥的内侍匆匆退下，赵喜立即聪明地认了罪，字里行间却是将责任全部推给曹浪：“臣一时利益熏心，屈服强权，听信小人，不修官德，结党营私，曹主事杀人在先，臣包庇在后，一错再错，实乃罪该万死。”

似乎一切都改尘埃落定，然而好戏开罗，夺人耳目之处便在你方唱罢我登场的起承转合。

孙承修上前一步，“禀告王上，曹家一案，尚有一位重要的知情人愿意上殿，还请王上允许。”“准。”此人的出现连段弘栾事先都不知情。

曹浪却是第一个认出她的，因为老远，他就能闻见那股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香气。

长公主段央从殿门处逆光缓缓走来，端庄典雅之范，令人不敢逼视。

曹浪眼中重新燃起希望，“央儿，你是来帮我的吗？”

就连赵喜也认为长公主绝对会力保曹浪安全，然而，段央只是沉默地走到他跟前，递出一张纸，信首分明写着——“和离书”，白纸黑字彻底绷断了曹浪的神经。

段央不想再看他一眼，转身面对百官道：“我段央，此时此刻起与曹浪恩断义绝！望各位做个见证。今日我将以长公主之名，状告曹家父子私吞军饷，中饱私囊！”她从怀里拿出一锭金子，举在手心道：“此枚金子是在曹府地库里找到的，正是灵州的军饷专用银两，曹府的京郊别院还有熔金作坊！我亲眼所见，绝无半点虚假！”

晴天霹雳一个接着一个，不明状况的小官员当真是成了观众，围绕着戏曲情节议论纷纷。

“安静！”段弘栾走下台，接过那枚金子：“皇姐聪慧，朕一定依法处置，皇姐可先回去歇息。”他一早便不愿意段央牵扯进来。

段央自然明白，她本来也不愿如此，不过受人之托，如今事了，迅速离场，离开前，不忘带走跪坐在地上的柳绿。

她二人完全无视其他，双双退下。

曹浪已然疯癫，最爱他的，他最爱的，两个女人背叛了他，并且联手击垮他的家族。

这个念头萦绕在曹浪心间，无疑成为最致命的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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