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2 / 2）

不，我收回手，不愿意再想。安祖拉本身是个很美丽的女孩，尤其她的眼睛最美。毁容的样子都有人爱上她，如果恢复容貌，肯定更招蜂引蝶。

那时候，她还会爱我吗，爱可怜的埃里克。身边有各种风度翩翩的男士围绕，音乐美酒，鲜花礼物以及甜言蜜语，安祖拉肯定不愿再看我哪怕一眼。

我扭头打算离开，却看到小匣子被放在左边，明显被刚打开过。她在看我的音乐？

匣子打开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被放大，我屏住呼吸，安祖拉没有醒。里面不只是那本装订好的小册子，还有张新写的曲谱。

青涩纯真的爱情充盈其中，它会被贵族小姐们所喜欢的，如果兰德先生想更进一步，，这篇小调就很不错。

我想了许多，人们的评论，经理气急败坏的语气，直到一句话驱赶所有纷乱的想法，这是安祖拉为我所作！

春日温和的风，清新空气绿意草地，她的喜爱。都在音乐完美表达。轻柔但并不浅薄，青涩却不少韵味，少女期待的心情盈跃每个音符。

我看了一遍又一遍，假如真的要死亡，这一刻该是最好的时刻。趁我没听到接下来的事。

安祖拉惧怕我，啊我早该知道。

她的畏惧那么明显，但是喜悦模糊我的眼，迟钝我的感官。

没人知道我的听觉再控制下能覆盖整个巴黎，达洛加和她都在我的关注下，包括那场对话。

我有些怨恨达洛加为何要让我知道这事实，安祖拉终于亲口承认她爱我，本该高兴的，还曾幻想我和她再次一起生活，以夫妻的名义，那场景一点都不难以忍受，甚至我很期待它变为真实。

我早该知道，上帝不会这样轻易放过我。

美好生活的幻影毫不留情地破没，安祖拉不愿意我们拥有未来。我们的未来，这个词汇多美妙，站在我面前嘲讽我的妄想。

还是说，安祖拉以为这样就能逃离我，是她放出欲望的野兽，未来绝不可能逃脱魔鬼掌控。我想狠狠摇晃她单薄的身体，怒骂她讥讽她。这就是对我的爱？她怎可说出这是爱。

我又哪有资格，她的爱本来就是对乞人怜悯的施舍吧。可是，我退回黑暗，只要是我想要的，没一件不在我手心。我该慢慢策划，不要急，不要急。

买菜的男孩被拒绝了，哼，这是理所应当的，我沉重的心轻松了些，但也没什么心情去惩戒他，就看在他听话离去的份上就放过这男孩。

安祖拉购买一身西装还进行修改，成品和她纤小的身材相衬。

她打扮成男士站到我面前时，时光都发生错乱，分不清今夕。安祖拉站在模糊的光晕中，她带了假发套还化了妆，贴上的皮肤虽僵硬，但极大还原她本身的相貌。

很美，刻意粗鲁的动作一点不磨灭她的优雅，脸蛋很小，嘴唇红润饱满，犹如熟透的樱桃。鼻梁显得稍微小巧更使脸蛋看着精致，最明亮的星星都比比不上她冷静双眼里充斥的温柔的光。

最引人瞩目的是如酒醇厚的气质，幼年的卑微地位带来的好处大概就是一举一动深入骨髓的优雅，而那卑微亦在半年前或者更早被自由的气息所取代，音乐侵蚀灵魂的古韵，高傲，谦谨冷静，自信犹疑种种都参杂到一起。

如果再把金发散下来，她一个眼神就会让绅士们回头，一个微笑能使他们心甘情愿下跪，争先恐后当这个小美人的骑士。

此刻，她注视着我，我一个人。

啊，我的安祖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