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2）（2 / 2）

梁司晨觉得今天的何以有点奇怪，早上那会儿还不太敢看他，尽量避免和他眼神接触，第一、第二节课时连不小心碰到他的手肘都要说句对不起。到了后面几节课又好多了，能像平时一样说说笑笑，眼神接触也很正常，没有躲闪。

正常得就像昨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梁司晨拧紧了眉头，他发现自己根本看不懂何以。至少现在，他猜不到他在想什么。

课间传试卷的时候，试卷从前桌传到他们桌上，何以接过来正要从中抽出两张，梁司晨把手覆上去，装作要帮忙将抽试卷出来，手掌心完全覆盖住何以的手背。

他感觉到何以似乎瑟缩了一下，然后又无比自然地把试卷递给他，再接着往后传。末了还跟他闲聊了一句：“卷子是今晚的作业吗？题量好多。”

“是挺多的，”梁司晨附和地说了句，然后问他，“你头会疼吗？我疼得厉害。”

何以问他怎么了，梁司晨随口道：“可能是昨晚在天台又吹风又喝酒给闹的。”

何以：“……”

他从抽屉里找出一小罐万金油，放在他桌面上，面色如常道：“擦一擦会没那么痛，以后还是别喝了。”

“为什么，我又没有喝醉。”梁司晨反问道。

何以一时语塞，找不到反驳他的话。

梁司晨继续问他：“你呢，你喝得不比我少，你醉了没？”

“好像有一点，”何以摸不清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想快点糊弄过去，“快上课了。”

梁司晨脸上没什么表情，语气淡淡道：“看来昨晚说过的话要再说一次了。”

何以心里一惊，幸好及时响起的上课铃声解救了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