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惩罚（2 / 2）

方司逸顺着季枝的目光看过去，小小的烟盒忽然成了全场的焦点。季枝有点慌了，他想先开口解释却又无话可说。最后还是方司逸最先开口。

“枝枝，你不要骗大哥，你知道的，我一向能看出来你有没有撒谎。”

“我没，没撒谎。”季枝心里有点儿抖，甚至有点想要坦白从宽。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大概，大概半年之前。”

听到这个回答的方司逸有点吃惊，也不知道是小孩瞒的太好还是自己实在是太忙而无暇顾及，半年的时间他都没有觉察到这事。

“谁教给你的？”最好不是方司青，不然老子扒了他的皮。

“没谁教，看到别人抽烟，就试了试。”季枝回答的声音越来越小，像做了什么亏心事似的，他的蚊子音简直要被淹没在迸发的音符里。

“好奇？你还对什么好奇？好不好奇挨打？”

话一出季枝脸都绿了，最好不是他想的那样，他已经高二了，他在心里自我催眠，我都十七了，大哥应该不会再打我了吧。

方司逸却不给他逃避现实的机会，只冷着声音问他“自己来还是我来？”

季枝心里崩溃了，抬腿就想跑，一心想跑回卧室反锁上门保自己平安。他刚起身就被方司逸拽住了胳膊，直接拉着趴到了方司逸腿上。

方司逸单手制住他的两只手，另一只手伸着就去扒他的裤子，季枝死了命的挣扎，也没能成功来个背面的兔子蹬鹰。裤腰直被拉到大腿根，露出了他常年不见太阳的白屁股来。

方司逸扬手就打，他手下存了劲儿，只两三巴掌就给季枝的留下来鲜明的五指印。季枝必然不依，但却也挣扎不开，心里满是十七岁居然还会被人打屁股的羞耻感，屁股又火辣辣的开始疼痛，季枝想要喊叫却也觉得丢脸，只硬生生的受了下来。

方司逸多年来代替季家父母履行教育孩子的职责，却也鲜少实质性的惩罚小孩儿，只是这次不知为什么，每当他心里把季枝和抽烟联系在一起，他就怒火中烧，非要教训下季枝不可。

季枝好容易做完了周末作业，只是下来喝水顺便喊方司逸去洗漱睡觉的，谁知好心竟被逮个正着，挨骂也就算了，竟然还挨打。小时候偶尔打打也就算了，可是一个即将成年的人被按在另一个人腿上揍，季枝又羞耻又委屈，咬着牙不让自己叫出来服软，却忍不住红了眼眶。

方司逸平时见惯了季枝张牙舞爪的样子，却不想他这次挨了四五巴掌竟一声不吭，拉起来一看，小孩儿咬着牙，眼睛红的和兔子似的。他叹了口气，行吧，打也打过了，惩也惩罚过了，只是之后恐怕是有点难哄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