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甘之若饴(2 / 2)
他自问,说得算是心平气和。
他自问,自己是讲道理的。
钟坎渊只冷冷反问一句:“你不觉得自己说的话,前后矛盾吗?”
“我只是要一个原因,一个理由。我并没有不同意。”
元学谦固执地说道。
他其实,要的是一个台阶。
然而钟坎渊似乎就是不想给他这个台阶——男人冷哼了一声,没有回话。
我到底看上了他哪一点?
元学谦这样问自己。
他的脑子宕了机,他的理智给不出他任何答案,可他就是固执地觉得,他不想松开钟坎渊的手,至少不想现在就放弃。这个男人似有一股魔力,刺激着他藏在血脉深处的欲望,让他忍不住想去追随和探索。
——元学谦松开了紧攥着裤子的手。
他根本说服不了自己,却情不自禁地照做。
他把裤子扔到一旁,虽然极不自然却尽力放松自己跪在男人面前。
每当他以为自己已经被逼到极限了,男人总是能有办法逼他再退一步。今天晚上的一切都像一记响亮的巴掌打在他脸上,无比清晰地告诉他,不要妄想着跟那人斗智斗勇,因为他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钟坎渊把他的反应看在眼里,说道:“去把你的家法捡回来。”
元学谦没有反抗,他甚至不曾站起来,就那样膝行过去,用红肿的双手捡起之前被他丢掷在地上的长棍,捧过头顶一路膝行到男人面前,他极力地展现虔诚,像跪服于主教面前的信徒。
钟坎渊似是满意于他的虔诚,很快接了过去:“手,背到身后,交握手肘。”
元学谦依言照做,他闭上眼睛,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这样一来,他的面前便是空空如也。
书房里微凉的空气无声地拂过他一丝不挂的下半身,他的后臀又烫又疼,玉茎软绵绵地靠着囊袋,袒露在男人面前。
钟坎渊穿戴整齐,他却袒露着下体,他还是觉得难堪极了。
“我手里的家法也敢夺,你想什么呢?”
钟坎渊的语气轻松得像一场漫谈,手里的长棍却是轻轻地触碰上了少年的——下体!
元学谦只觉得浑身血液往头顶冲去,他的牙齿瞬间咬破了下唇!他的双手,红肿的手掌狠狠压向手肘,秋天用身体的疼痛来缓解心上的屈辱!
那个男人竟然在——他竟然在玩弄他的下体?!
钟坎渊单手背在身后,一手擎着长棍或轻或重地撩拨少年身下疲软的部位,少年正是气血方刚的年纪,青涩的身体哪里经得住一个调教师的撩拨?就算那人手里的只是一根普通的长棍,他也受不住。
那棍子翻弄着他身下敏感之处的包皮,光滑的棍面富有技巧性地摩擦着他稚嫩的龟头。没有什么性经验的身体敏感极了,他几乎是瞬间,就硬了。
元学谦的自尊心被狠狠碾压着,他竟然,如此不知廉耻地在那人面前硬了,谁知道男人会怎样嘲笑他的放荡堕落?!
他闭着眼睛,身子一动不动地承受着无情的挑逗,却企图用意志力压下蓬勃的欲念。
钟坎渊一边用长棍玩弄着少年的玉茎,一边漫不经心地说道:“我问你话呢。”
元学谦的牙齿发狠地咬磨着口腔内壁,狠狠吮吸着自己嘴里的血腥味,却是闭着眼睛一言不发。少年的面颊上还有干涸的泪痕,表情却透出几分坚毅和倔强来。
“不愿开口?好,那就闭上嘴,好好受着。”
钟坎渊冷冷地说道。长棍在他的手里仿佛有了生命,本该冰冷坚硬的棍子此刻如柔软的灵蛇一般缠上少年的阴茎,它时而绕着茎身摩擦打圈,时而又带动包皮吞吐着龟头,少年身体里的欲望被轻而易举地挑起,纵使他极力克制着,也难以掩饰身下的物件越膨越大,前列腺液刚从马眼里渗出,长棍立刻蘸上那黏腻的液体,如润滑剂一般的效果让这场玩弄变得更加容易。
少年的身体开始颤抖,他的呼吸变得粗重,他的身体开始不由自主地渴望着更多更强的刺激,他控制不住地开始在男人面前微微地扭动身体,主动迎合长棍的戏弄,欲望越垒越高,直到最后——灭顶的白光在他脑子里炸开!
他的身体猛地一颤,呻吟从鼻腔里溢出——他射了,就射在那个男人的面前!
几乎是同一时间,元学谦的牙齿,狠狠咬进嘴唇内侧,扎穿了嫩肉,血腥味在嘴里放肆!
精液的腥味在空气里氤氲开,他根本不敢睁眼,甚至提着心念不敢放松心神——他裸着半个身子跪在地上,而那个男人只凭一根棍子让他射在他面前,还能有比这更纯粹的羞辱吗?!
“睁眼,自己低头看看,”钟坎渊说道,“让你脱个裤子,还扭扭捏捏,这下知道什么叫羞辱了?”
元学谦顺从地睁开眼,却是撇开头避开了地上那一滩白浊。
呵。
他低声冷笑。
他想起男人在办公室里威胁他时说过的话,那时男人对他说,要强迫他射在他面前,再让他舔干净。
原来不仅是一句口头威胁。
不愿意顺从,便是打断你的脊梁;不愿意褪裤,便是加倍的羞辱。
这是师父教徒弟吗?便是主人对奴隶也不该如此霸道吧?
元学谦深吸一口气,撇开头遮住自己一双锐利不甘的眼睛,沉沉地说了一句:“是,我记下教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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