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秋收(3)(2 / 2)
他一边说,手上动作不停——项圈上连着的两根锁链被卸下,接着是整个项圈。
只有股间的**器和撑开他双腿的长棍没有卸下,这样,少年终于可以直起身子了。
少年宁可压着伤痕累累的膝盖,也不愿像牲口一样脸朝下跪伏在地,于是束具一解便撑着身子跪起来。
钟坎渊盯着少年的眼睛,正色道:“元学谦,我再说一遍:我没有看不起你,从来没有。别把我跟你说的话当成放屁,我不是总有耐性跟你重复。”
男人刚刚给他讲风投的理论和古旸的例子,就是在告诉他:他看重他。
“还有,我从不惩罚小奴。在游戏关系里,只有奖励;如果惹我生气,就是结束。游戏就是游戏,我不会浪费心力在一段没有未来的关系里。”
许是他第一次从男人嘴里听到如此明白的、肯定的话,元学谦的胆子大起来,少年尚且挂着泪珠的眼角勾起来,露出一个调侃的笑容,对着地上的束具一扬下巴:“您从不惩罚小奴,那这些算什么?”
“刚对你好点,又开始作死。”
钟坎渊冷漠道,他站起来,走去柜子里拿东西。
元学谦愣在原地。
恩?这就……解完了?他还戴着半身的束具呢?!
少年涨红了脸,小声喊了句:“师父……”
钟坎渊拉出一个银色操作台,看起来像是小型手术台,然后从柜子里把一件一件的东西拿出来放在操作台上,头也不回地冷声说道:“剩下的留着给你长个记性,十五分钟。”
……
上半身的束具一撤,身下的触觉就格外清晰,元学谦清晰地感觉到被撕开的双腿韧带拉扯的生疼,以及股间被强行撑开的难受。他狠狠压了压眉心。
钟坎渊说了那么多,他还是接受不了,只是似乎,没有最开始那么抵触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不再抵触这个男人,不再以最大的恶意揣测他,连带着现在的受罚,也不再让他觉得羞耻不堪。
似是察觉到了少年的情绪,钟坎渊问道:“现在还觉得我在羞辱你吗?”
“我不知道。”
元学谦回答道。
“是就是是,不是,就不是。你自己的感受,有什么不知道的?”
“……有一点。”
少年老实答道。
钟坎渊拿了一堆玻璃器皿整齐摆在操作台上,把台子推到元学谦面前,却是淡淡问道:“还有什么想问的,现在可以问我。”
他肯解释,本来就是一种疼爱;更何况,没要他此刻闭口凝神受着罚。
“什么都可以吗?”
“你说说看。”
少年小声问道:“您刚刚说起,您的家世……是什么啊?”
呵。
男人发出了一声冷笑。
钟坎渊放下手里的器皿,从柜子里抽出一根藤条走到少年身边,手一指,冷声吐出两个字:“屁股。”
“师父……!!”
元学谦登时就被惹得面红耳赤!
这……
这这这……
这是……
他转头去找男人的眼神,企图找一些笑意,发现那眼睛里一片严肃,丝毫没有跟他开玩笑的意思。
可他……他现在这个姿势,要他摆出跪伏的等罚姿势,实在是……太羞耻了。
少年极不情愿地乖乖撅起屁股,一双嫩白的小肉胳膊乖乖交叠在前额垫着,献祭般足够虔诚的姿势。
男人便毫不留情地啪啪两下狠狠抽上去,在那青痕未消的臀上抽了X型的两下,训斥道:“还作不作死了?”
元学谦整张脸红得要滴下血来。
他扛得住苦刑,熬得过冷漠;可这种很亲昵的罚法,他一点都受不了。
他感觉自己要死了,要被活活羞死在这里。
见他不答,钟坎渊又是两下抽上去。
打,是真的很疼。
但是羞,也是真的很羞。
少年拒绝回答有关作死的问题,小声哼哼求饶道:“我错了……师父!您饶了我吧!”
“饶了你?我怎么饶你,啊?!”
钟坎渊一声冷哼,扬手就是狠狠一下贯穿两瓣**!
少年本就旧伤未愈,身子随着这一下抽上去疼得发抖。
“师父我错了,我不敢了,我真错了,您别打了,我……我受不了……”
少年不叠地求饶。
钟坎渊又抽了他两下才收手。
他一收手,少年立刻跪直起来,羞愤地喊了一句“师父——”,带着长长的尾音。
钟坎渊只回了他两个字:“跪好。”
元学谦顶着一张红得熟透了的脸,半天回不过神来。
这样的惩罚太过亲昵了。
这不是惩戒,不是调教,甚至不是一种折服手段,就是纯纯粹粹地欺负他、收拾他。
啊——
元学谦觉得自己要疯了。
他一直以为,所谓师徒,所谓家法,都该是很严肃的一件事情。要入门,起码得工工整整敬一杯茶。要受罚,起码得先定好了罪名、量好了刑,弟子严肃地垂头听训,师父耐心地谆谆教诲。正所谓,名正才能言顺,就是帝王敛权,也得先寻个好名目出来。可眼前这人,根本不把这些当回事。
他不是没有想过认了师父会挨打,但他以为至多是像古时夫子那般,挨一些手板。可自从与那人认识以来,他做的所有事情,桩桩件件都超出了他的认知,第一面时灌他红酒,后来要他跪在门口,再后来拿长棍逼他低头,直到现在——撑开他的身后密处要他数豆子,哪一件是师父该对徒弟做的事呢?
真是好霸道的人,可偏偏,叫人讨厌不起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