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下马威被反杀（2 / 2）
人生就是一场戏，生孩子？这辈子都不可能的，疼死个人。
……
如意笑完又去看最末席的小姑娘，郡主顺着如意的目光看去，手中的筷子放下：“如意，你若是坐的乏了，就让小月带你去走走。”
“多谢母亲。”如意乐滋滋的行礼，双腿坐的发麻，古人可真不是一般的厉害。
“小月，最末席的那位好看的妹妹，你可认识？”如意刚刚离开，便迫不及待地问道。
“不认识。”小月摇头。
两个人慢慢走着，顾家后院很大，到处是竹子假山，丫鬟端着东西来回走，如意头一偏，看到那边有个小门，拦了路过的丫鬟：“请问那个门，我们可以打开吗？”
“这是后门，夫人若是好奇，打开也可以。”小丫鬟乖巧道。
刚打开一条缝，便听见有人讲话。
“我家公子对不起六姑娘，这回你们好不容易出了家门，总算能把东西送出去了。”
小月想拉如意走开，可如意偏就听着男人的声音耳熟，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顺着门缝去看。
一个青衣男人手里拿着一个木盒子，对面是穿着桃粉色丫鬟模样的女孩。
“你们公子既负了我们姑娘，就不要再有牵连，若是今日被旁人瞧见了，咱们都吃不了兜着走。”小丫鬟伶牙俐齿。
“我家公子也是逼不得已，你们不明白。”
“是是是，你们公子最无奈！”
如意觉得狗血，看着那人的背影总觉得眼熟，多看了几眼便走了。
可等到大家全都离开顾府的时候，却发现那丫鬟正是那位娇俏的姑娘身边的。
六姑娘？
……
……
如意整天守在茶铺，还真的有人会讲些有意思的事，让她意外的是，那天在樊楼见过的年轻人竟然再次出现了。
“什么茶？”他看了看布上的字，对着安如意坐下来。
“普通的茶。”如意不在乎他喜不喜欢。
年轻人衣着华贵，看来是专门来讲故事的。
如意等他喝完茶，静静听他讲故事。
“这故事牵连到四个家族，皆在东京城里，牵连到三位姑娘，一位公子，故事起源于一位姑娘和一位公子两情相悦，结束于一位半死不活的家丁，没了。”
“玄里玄乎的，就这么结束了？”
如意依旧穿着男装，小胡子没黏好，翘了起来，年轻公子笑笑：“这是真事，我只知道这些。”
如意摁摁胡须：“那位姑娘结局又是如何呢？”
年轻人摊手：“等着嫁人。”
这个瓜吃的不好。
……
齐府一直是安安静静的，安如意吃过晚饭后便坐在花园里，看着天一点点暗下去，月亮越来越亮，暖风吹过来，花香渐浓，天上最后一点橙红也消失了，没有手机，没有网络，没有飞机。
孤独从四面八方涌来，如意轻轻叹了一口气，眼睛逐渐湿润。
齐衡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坐到了一旁：“喂？”
“干嘛？”如意有气无力回道。
“你看起来似乎很孤独。”
“只是看起来吗？”如意看着齐衡，他黑黑的眼睛和浅浅笑着的嘴角让如意心动，可能风里带着醉人的东西，安如意一手托腮一手将手绢展开，缓缓道：
“齐衡，你有没有听过‘时空’这个词？”
……
“未曾从书中读到过。”
“那‘宇宙’呢？”如意又问道。
“这个读到过，前者是空间，后者是时间。‘天高地迥，觉宇宙之无穷；兴尽悲来，识盈虚之有数。’”
“那，那你可知道有时候，我们现在所处的是一个时空，在这个时空之外，还有和我们一模一样的人，过着差不多的生活，或者说，未来，过去，现在，都在同时进行，我们互不干涉，可有一天，出了意外，打乱了秩序……”
齐衡一愣，如意也不再说话。
“我不太懂，但我很好奇，你究竟想到什么了？”
如意大惊，这个齐衡果真不是一般人，若是旁人听了，一定会说自己疯了。
“我……”如意心里很高兴，甚至是狂喜一般的说不出话，齐衡似乎和其他人不同，他愿意倾听，更愿意尝试接受，但真相有时候需要换种方式来说。
……
“我在昏迷不醒的时候，仿佛过了一辈子，你知道吗？就像是我在梦里，成了一个坠地的婴儿，我在那个时代成长，在那个时代生活，我习惯了那里的一切，可我在梦中死了，我便醒来了。”
“我醒来后，我只记得梦里的人，事，景，那里对我才是真实的，而你们都是陌生的。所以我醒来像疯子一样，现在也是。”
“齐衡，万一这些全部都是梦，我们又是谁？你和我其实是完全不该遇见的两个人。”
齐衡皱眉：“如意，我不得不怀疑，你疯了。”
“我不知道，几乎每天都在想，我现在什么答案都没有，每天眼前都是问号。”
……
齐衡意识到安如意的情绪有些不稳定，起身走到她身旁：“无论是何种原因，存在便有存在的理由，有很多问题始终都不会有答案，或许本就不该被当做问题来对待，它只是发生，没有原因。”
安如意整个人趴在桌子上，闷声道：“哦，谢谢老师，老师再见。”
齐衡感觉到她语气里的嘲讽，有些脸红，接着坐下喝了两杯白水。
如意是故意的，是因为开心，齐衡的话让她好受了些，于是笑道：“我梦里的人，都喜欢装作年少老成，无所不知，看透万象，像个迟暮的老人，所以梦里的我选择了忙碌，才少了无病呻吟，现在，我要开始无病呻吟了……”如意作势要张口。
齐衡递了杯水阻止了如意的即兴演讲：“多喝水，少说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