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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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到那屏风背后走了一段便是另一间屋子，欧阳少华吃惊地发现这堂后的空间反倒比前厅大得许多。--*--更新快，无防盗上----*---四处摆放着许多大小不一的陶瓷罐子，墙边的药柜高及屋顶，房梁上垂下无数晾干的草药和果实形成一座密林。多亏了一路上沈凉教导的缘故，欧阳少华还算是勉强认出一些药材。仔细一瞧，这里的药材就算是常见如大黄甘草，亦是端整繁茂、光润饱满，品质极佳。

汪唯金引了人进来，屋子中间摆着一张大木桌，木桌下面亦是塞满各种箱子、瓦罐，空气中弥漫着浓郁清苦的药味。只见汪唯金先是拿一个小瓷碗，从欧阳少华手腕上接了些血，又从桌子下面拿出一个古怪的木盒，从里面掏出各种碎叶、颜色各异的粉末或者一些干瘪的不知名植物与血液混合，又拿到旁边的天窗边借着光观察。

欧阳少华不懂这些药理，便只能看着汪唯金念念有词，全情投入地研究着。过了不知多久，只见汪门主放下手里的药碗，神色不定，一双眼睛溜溜地又看向欧阳少华。见他这眼神，青年不禁紧张起来。

汪唯金开口道：“欧阳公子。以前跟欧阳门主做生意时，汪某人记得他说过欧阳夫人已经去世多年？”

欧阳少华莫名其妙，不知他是为何忽然提起这个是何含义，“是。”

“冒昧一问，令堂是何处出身？”

欧阳少华满脑袋的问号，“母亲出身金陵的世家。”

“......”汪唯金看着他，将手边的小药碗往他身前推去，然后继续道：“也罢。我方才用数种药物混合了欧阳公子的血，不管是天然毒素或者制成毒，多少都出现了程度不同的缓减效果。以这血相之特殊，汪某至今只在一位乌苗教弟子身上见过一次。--*--更新快，无防盗上----*---”

欧阳少华茫然，“乌苗教？”

“乌苗教常年摆弄毒物，但凡该教弟子，日夜与毒物相伴，时日一久，总不免被伤到或者沾染毒素。为此他们自然有一套方式来应对，那便是以毒攻毒。”

汪唯金摆摆手，“若是汪某人的猜测正确，欧阳公子大约是喝过乌苗教的‘九仙陈酿’——这是乌苗教自己的称呼，所谓九仙，是包含金钱白花的蛇毒、蓝尾蝎的毒针在内的十余种剧毒之物，然后经过极其复杂的工艺，还要陈酿八年才能做成，以此使这原料中的各种毒素互相制衡，才能制成喝下去不仅不会中毒，还能解毒抗毒，并且能增进功力的药酒。”

“汪门主看起来对乌苗教的事情倒是十分熟悉，这种难道不算是乌苗教教内的机密么？”

“那些个苗人可不在意，这方子你只要去问些个有本事的大夫，多半都知道。况且这酒就算知道原料，也不是人人都能弄到。光说那蓝尾蝎，南**有，就算抓到一只，也很少有人知道如何取出它尾部的毒针；也没人知道该如何处理这些毒物，才能将其放进酒中。其中的工艺之复杂，就算是乌苗教弟子也并非人人都清楚；就算弄到，八年之中但凡一个工序稍有不对，便也是前功尽弃。乌苗教虽然酿这酒，也就仅供教内部分弟子才有资格喝上一杯。”

汪唯金说，“欧阳公子若是不信，我们可以试试看。这是汪某行医多年见过的数种药材，经过了一定的处理。若是欧阳公子的血中含有近似性质的物质，便会使血产生变化。中原的草药和药物无一例外毫无反应，倒是与来自南疆的翠叶蛇胆混合之后出现了析离。”

欧阳少华看向面前的小药碗，借着天窗透露的光亮，他看到碗中的血红色都沉淀在碗底，而上面则是一层透明的水。

听到汪门主的话，他陷入沉思，然后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顿时叫他睁大了眼睛。

“...难道——”

青年想起那天的情况，仿佛明白了什么。

“汪门主说过，那‘三月阎罗’是出自乌苗教的毒药？”

“没错。”

“这‘九仙陈酿’，也该是乌苗教独创的药酒。“

汪唯金看到他的神情，眯起眼睛，等待着下文。

欧阳少华呼出一口气，“那顾倾城，大约从乌苗教不止盗走了三月阎罗的配方...还有‘九仙陈酿’的酿造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