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2 / 2）

只有这些片段的记忆和生理上的隐秘疼痛，但这足以让人认识到昨天晚上有多疯狂。

顾维脑子嗡嗡作响，他理解不了当前的状况，他努力的吸收着现在的情形。

无解，这是一道无解的题。

顾不得疼痛，顾维疯狂的把散在地上的衣服捡起来，乱七八糟的套在身上，夺门而出。

去哪？不知道。

去哪都可以，只要不是这，不是这个击溃顾维精神上一切防护墙的地方就好。

……

程挚终于在七楼最里面拐角处的楼梯间找到了高清泽。

高清泽逆着光站在窗边，看不清他的样子，只能看到一个剪影。他看上去很孤单、很落寞、就像一只被主人抛弃的小狗。

程挚走过去，在这一刻他有点心疼高清泽，也许高清泽选择了一个错误的开始方式，但这一路他爱得实在有够卑微，就像张爱玲那句“爱一个人会卑微到尘埃里，然后开出一朵花。”高清泽现在做到了前半句，可是后半句呢？程挚愤愤的想，他还有没有机会开出一朵花我不知道，但高清泽昨天晚上实打实的爆了另一朵花。

“晒着太阳吹着风，光着膀子抽着烟。挺帅呗。”程挚没好气的说。

“别贫了。”高清泽转过身，“你先想想该怎么办吧。”

“还有什么可想的啊，事都到这了。走吧，先去看看顾维啊。”

两人在走廊里朝房间走去，路上高清泽一直低着头不说话，走在前面的程挚似乎都能感受到那几乎要实体化的低气压。

“哎，门怎么开着？”程挚惊讶的喊高清泽。

高清泽这时候又顾不上纠结的心情了，直接冲了进去。程挚也跟着在后面走了进来。

没有顾维，只有一地狼藉。

高清泽瘫坐在床上，血液奔腾的速度很快，也仅仅是加剧了心脏猛烈跳动的程度，却一点也减慢不了指间的温度流逝的速度。双手无力的松开，指间是冰冷的，仿佛什么都感受不到，世界只剩那一刻，顾维离开的那一刻。曾经天不怕地不怕，想到什么就果断决绝的去做的高清泽怕了，真真切切的感受到害怕是一种什么样的情绪。这个时候高清泽才知道，人类的情感原来可以具象化成这样，原来失去是这种滋味。

“喂——别干愣着啊。”程挚朝高清泽低声叫喊。

可是高清泽就像静止在时间里的雕塑，一动不动。程挚叹了口气，自己来吧。程挚伸手从高清泽裤子口袋里掏出了他的手机，拉起高清泽冰凉的手解开了他手机锁，屏幕上是昨天在车站刚出来时看到的，阳光很温柔，那个大男孩低头思索的样子很安静。但是程挚心里想着的却是，恋爱中的人，看见自己对象为什么就跟个花痴似的。

程挚打开信息栏，点进与顾维的聊天窗口。发送了一条消息。

三青：你在哪

五分钟之后，“嗡嗡”手机震动。

窈窕维度：对不起，这段时间让我静一静。

不是程挚不想帮高清泽，是真的无能为力，毕竟程挚从没经历过这种情况，说句公道话，一般人都不会有这种经历吧。

思索片刻，程挚开口想说些安慰高清泽的话。“那个什么，我刚有替你给他发短信。顾维至少还能回话，这是不是可以说明他还没疯，或者说至少不是疯的那么彻底?”

高清泽震惊的抬头瞥了一眼程挚，实在是不想和他说话。“你还是别说话了，这样比较安慰人。”然后继续装作雕塑。

安慰人不成功，反被人嫌弃，程挚的心里可以说是很苦了。他自己嘟囔着“不说就不说，你自己闹心去吧……”说完绕着房间转悠着收拾被扔的乱七八糟的东西。

然后，程挚在地上发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五个……”程挚震惊地转过头瞪着高清泽。“高！清！泽！你是禽兽吗！五个！一晚上五个啊！”

“顾维也挺厉害这都跑得动，高清泽我真是重新认识你了，不仅是个女装变态，还是禽兽型的女装变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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