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嫌疑人骊山旧事。(1 / 2)
众人拿着这份名单陷入沉思,在这份名单里的六人中,曾堂长、罗讲书、任掌书可以先排除,他们在书院都是出了名的为人正直严谨,为书院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宁书办也可以排除,据了解,当年他才刚到书院,和那三位死去的师兄们并没有什么渊源。再说,他当年不过才十岁左右,他为人如曾堂长所言,城府也没那么深,就是想做也怕是有心无力。
现在只剩钱斋长和关监院,钱斋长本是个地主家的小少爷。
传言说,钱家父子关系不合,他弱冠之年便搬离出钱家,至今未归。此人放着家业不管,偏偏来这逸风书院当个穷苦的斋长;当年至贤湖一案,他虽也才十几岁,可他当年还没离家,有这个作案的条件。
关监院是位近大衍之年的老者,在书院也是资龄颇深。
此人圆滑世故,发生至贤湖一案时,他已到而立之年;论城府,论资历,他在书院里也有一席之地。
现在已有两名可疑职事,不过方游觉得关监院可能嫌疑更大一些。
监院是一种地位次于山长的书院职事,主要是负责书院的行政、财务,以及稽察学生品行等工作。
若是此人所为,单他那人人都想巴结的监院一职,便可在书院随意走动,都不会被人察觉。
“曾堂长,今早您可是要同我们说什么?”方游将名单叠好,递给六子,派他去给洪知县送名单。
让衙门的人查查名单上的所有人,当然重点还是查那二人,看看能不能查出什么蛛丝马迹。
曾堂长饮了口茶,“你先莫急着去查名单上的人,且听我将那事说完。”
方游左手抱拳,“曾堂长,请讲。”
曾堂长将茶盏放下,“这事还得从我入逸风书院说起。”
他是庆和三十年的贡士,因当年得罪了皇帝的某位宠臣之子,科举仕途无望,万般无奈之下只能搬离京城,来到铜锣镇躲避那大官的报复。
逸风书院当年职事各个空缺,吕山长年迈告归,堂长一职又在空缺,书院没人能主事,很多人都在说,逸风书院是不是就此遣散。
最后还是任掌书数次登门,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苦口婆心地将曾堂长劝说,这才当上了堂长之职,管理书院,直到新山长的到来。
方游不解,“这其中可有渊源?”
“听远阳说,你们在查书院以前的卷宗。你们也知晓,卷宗出自他人之手,若是有所改动也不得而知。”
曾堂长站起身,接过宁书办手中的果盘,“你们若想知晓书院以前的事,不妨去骊山寻吕山长。吕山长他老人家当年告归时,已有近花甲,如今差不多有古稀之年了吧。”
得了这一消息,众人皆向曾堂长和宁书办辞谢。
众人来到一处茶馆,魏斌得知情况,也赶来。
“我说,你们不会真的去骊山,寻那前吕山长吧?”魏斌用扇折敲了敲桌面,似乎这骊山是穷凶极恶之地,连曹骏也有些欲言又止。
“魏少你有何高见?骏兄你有何见解,也不妨说说。”方游和众人皆疑惑。
魏斌咂咂嘴,“你刚到铜锣镇当然有所不知……”
话未说完,朱琮便打断,“骊山是何地?游弟刚到铜锣镇是不知,可为何我们也不知?我们几家世世代代可都是在铜锣镇扎居,这真稀奇,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这地方。”
魏斌白了朱琮一眼,“来来来,茶给你,你来说。”
见众人看向自己,朱琮摸摸鼻子,“嘿嘿,魏兄你讲你讲。”
魏斌一副这还差不多的表情,清清嗓子才和众人说明。
元丰帝被毒杀后,岐国逐渐走向没落;那时四处动荡,人心惶惶,哪里都有战争。
有如同藩王袁崇焕一般,打着救岐国名号,到处镇压乱民叛党的其它王爷;有想改朝换代,帝皇梦的将军大臣;也有深受其害,奋力抗起的起义军;就连岐国边疆的各个小国和敌国,都时不时趁机骚扰占地侵略。
当年铜锣镇和坞凌县相隔甚远,要去坞凌县还需经过一座山,那山便是骊山。
元丰帝死后,他的皇子们,无一不是病死或意外而死,只要能做为皇位继承人的,全都死光了。
在众多狼子野心,各方势力虎视眈眈,和百密无一疏中,却有位宫女将五皇子袁嘉善给掉包,带出宫外。
本来这事和骊山并没有关系,可偏偏那宫女携小皇子,逃到骊山躲了起来。
那宫女因为是逃出宫,身上没有银两,只能下山典当首饰,却被有心人发现了行踪,再次遭到追杀。
骊山是一座大山,山上草丛树林茂密,宫女和小皇子躲在里面,各方势力一时也难以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