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2 / 2)
这时候有一股力量拽住了他,他有些看不清对方是谁,只觉得眼前有一团化不开的雾霭,本能的觉得恐惧,想要挣扎开。
“小先生,您醒了啊?”
卧室门口站着一个中年阿姨,她手里拿着扫把,十分和蔼,她说:“你睡了一天,过会儿秦先生就该回来了,我今天早上来的时候,秦先生说客房有人在睡觉,让我别打扰你,可你一天都没吃饭了,我想着过来看看。”
邵吾阳肚子的确有点饿了,他说:“谢谢阿姨,我起来洗漱一下,麻烦您了。”
阿姨眼睛笑成一条缝,道:“你看着和我儿子差不多大,我儿子要是你这么乖就好了,真是。我去给你做点吃的啊。”
阿姨给他做好饭后就走了,等邵吾阳坐在餐桌旁吃饭的时候,秦峋回来了。
邵吾阳看见秦峋,停下了筷子望着他。秦峋看他的眼色却有些不大对,他坐在邵吾阳对面,问:“今天感觉怎么样?”
邵吾阳道:“谢谢秦先生,我真的不知道该怎样报答您才好,不能再麻烦您收留我了,待会儿我就走。”
秦峋说:“你去哪?”
邵吾阳出现了短暂的迷茫和长久的沉默,他不知道自己去哪里。已经毕业了,他错过了自己的毕业答辩和毕业典礼。家也不能回,父亲后娶的女人把他的事情抖落的人尽皆知,母亲看他的眼神冰冷而怨毒。至于为数不多的朋友,邵吾阳也不愿去见他们。
他甚至现在恐惧和陌生人接触。
秦峋早上出门前,阿姨将邵吾阳换下来的衣服拿去洗,在口袋里摸出一张叠好的信纸,给了秦峋。秦峋原本没有侵犯他隐私的意思,打算回来时候还给他。而今天把邵吾阳的情况了解了一遍之后,得知了他大学最后半年没有人能联系上他,只能联系上他母亲,说是邵吾阳生了病,要待在医院里。犹豫再三,打开了信。
这是邵吾阳的遗书。
全篇不到一千字,记录了他在“教育机构”经历的事情,末尾写着:这个世界上往往不缺乏殉道者。
秦峋说:“不知道去哪里,就在这里住着吧,明天我不用上班,可以带你去买几件衣服,你穿我的好像有点太大了。”
邵吾阳有些疑惑,问:“我和您非亲非故,您为什么要对我这样?”
秦峋看了一眼他的碗,说:“你再不吃,饭就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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