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2 / 2)
喻群涯巧妙地避开第二个问题,端出不正经的花花太岁式微笑:“这不是天凉了孩子大了想找个老伴儿过个冬吗,暖气停了还好抱团取个暖什么——”
三声敲门掐断她的满嘴跑火车,是老式上流社会管家的固定节奏,喻群涯想,但这显然是仿的,再怎么熟练也透着一股不自然感——这个时代应有的阴奉阳违,耐心将要透支,只要再数八下对方就会敲第二次,那将是更拙劣的模仿——
“请进。”林期煦向大门走去。
Themis的赞助人在清巽临海处一块空地皮上建造了一桩十八层的高楼,用做Themis的办公场所——十八层,四个人;外表看更像是某些大型酒店,防弹玻璃旋转门是一个障眼法,可以合理猜测方才的敲门人必定持有林期煦提供的证明材料,才会到达最深一层的禁制。林期煦在大门前三步处停住,同时门被推开,一名西装革履的年轻男士在门槛外略略躬身,接着向林期煦伸出右手:“这位应该就是Themis小队的队长林期煦女士。”
“是我——您好,很高兴能同白先生合作。”林期煦回握,冷淡,矜持,面无表情至严肃。跟川剧师傅学的变脸。
“我是白先生的助理,我姓俞,林女士可以直接叫我‘俞助理’,”俞助理越过林期煦肩头看见她身后三位,“这几位是……”
“嗯……我队员,”林期煦不负众望先说一句废话,“这是应苔,这是扶若,轮椅上的是喻群涯。”
俞助理敬业微笑:“你们好——喻小姐的轮椅,方便吗?”
喻群涯:“可以帮助你们走残障人士通道,其余的我就随便坐坐,不碍事,能折叠的。”
俞助理点头,看了看腕表,对林期煦点头:“白先生的车已经在外面了,如果诸位都已经收拾好了——”
一直安静看着俞助理与林期煦对话的应苔突然开口:“俞助理,冒昧地问一句,您的母亲是不是?”她用省略句表达一种肯定的疑问,一个确认,俞助理对她温和地、礼貌地笑,轻轻点头说是的,没错。
没错,就是他。应苔落在另外三人之后,推着喻群涯的轮椅,“他有没有认出你?不对,他认不认识你?”她兴致勃勃地小声询问喻群涯,漂亮的眼睛里充满狡黠。
喻群涯掏出烟盒:“认识我,我们在医院见过么不是,”她小心地抖出一根女士烟,回头提醒应苔,“别激动了,对方团队里万一有个本土道士,一眼看出你原型,和你来场天雷勾地火的恋爱,之后月黑风高夜把你睡了又把你降了,你怎么整。”
“剧情好全啊,”应苔扶着轮椅笑了十秒钟,正色问曰,“你会保护我吗?”
“看你对象厉不厉害了,”喻群涯点烟,“我怂的一匹,可能会溜喔。”
应苔:“不可以,我们不是已经海誓山盟风花雪月洞房花烛了吗,牙牙,不可以拔吊无情哟。”
喻群涯:“巧了,我可擅长拔吊无情了。”她悠悠然吐了个烟圈,“今天是个良辰吉日啊。”
“我知道,宜嫁娶,忌分手。”应苔拍拍她的头,两个人很小声地笑作一团。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