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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需不需要进去说，白裕思的西装外套正在应苔身上，他略提高些声音以吸引甲板上对峙紧张的众人、以及浮魂的注意，甲板上风比较大。

应苔适时地附和：姐，牙牙若若，你看我们……

林期煦看向喻群涯，喻群涯低头看着甲板，扶若在她们二人耳边说刚才那是不是很夫唱妇随。林期煦微微提了提嘴角，只一霎的笑，喻群涯笑出声，左手食指中指夹着烟，抬头说你们先进去吧，我有点晕船，清醒一下。

骆蔚颜正要说什么被骆瓷歆拦住，后者警告地看了眼关系疏远的陌生人亲妹妹，也微笑道我们也进去吧，今天晚上事情真多，舒鹤——

我有事请教喻小姐。安舒鹤坚定并且生硬地打断骆瓷歆；素涟绮上前半步伸手扶她，被骆瓷歆拦下了。“好的，你注意早点休息不要玩太晚。”骆瓷歆向方灏鸣的方向点头微笑，“喻小姐，多有叨扰。”

喻群涯低头吸了一口烟。等到甲板上的人——物种——除却安舒鹤都走尽，她问，你还有什么可请教我的？

占星。

喻群涯笑了，吐出烟气，很细的一束灰色轻易遮盖她半面脸；“占星是孤独者的消遣。”女人说，对安舒鹤沉静地笑，同上船之后的每一个笑都产生区别；“你想要占星就是想要孤独，你周围的人物一个接着一个离开，短差到长途旅行到死亡；你学会占星，你得到轨道上的未来，你失去有实体的现在。”

安舒鹤等她再次放下烟时开口：“恐怕只有你这么解释占星。”

“因为你把星轨告诉你的事当做具体的、必然发生的事情来考虑，”喻群涯靠上船沿，“如果你只取它趋向性的部分，它倒不会有什么伤害——你生而不同你也清楚这些，你看过零星的未来于是开始质疑现在否定过去，安舒鹤，灵媒不是这么做的，从来都不是。”

“在这个领域前有辜辰月后有于忆禾，”安舒鹤摇摇头，“我不是权威你也不算——你告诉我的这些概念真的有意义吗？灵媒、女巫、祭司这些广义上的职业到底需不需要一个具体的办事流程？我真的怀疑。”

你收钱吗？你收钱替人家办事为什么不能程序化一点流水线一点？喻群涯看见安舒鹤迟疑地点头；“因为这是超出你私人领域的事，越是常规对别人越负责。”

“……他又来找我了，”安舒鹤走近了些，“他——是在这艘船上。”

“……变态吧，”喻群涯轻轻捏了捏烟，“然后呢？”

“我能驯服他。”安舒鹤轻声而坚定地回答。

喻群涯又抬头看了眼尽是厚云的夜色远空，她嗤笑出声：“你当然可以，但是你想，驯服了魔鬼的你，又是什么存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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