叉烧包和流沙包(2 / 2)
许多会愧疚一辈子。
“都说原谅你了,别再想了。”祁季拽拽许多的衣角,玩笑着说:“快去给我粘好,弄丢了可能再写不出了。”
“为什么呢?”许多踌躇了一会还是问道,“就,你这个问题,知道原因吗?”
“我还以为你真不好奇呢,”祁季翻了个身,“早就发现了吧?”
许多眯起眼睛回忆,点点头答:“是挺早了,第一次见面就发现了。”
祁季又翻回身,瞪大了眼睛。
“你指着我家的菜谱说要喝粥,”许多想起那时的小孩儿,开朗莽撞却彬彬有礼,“我就很奇怪啊,但最后不还是给你熬了。”
祁季笑了笑,一刹那,很灿烂。
“我都忘了什么时候开始的了,反正是两年之前,”祁季搓搓鼻子,眼角有些红红的,“我看不懂字了,也写不出来了。”
许多在脑海中检索。
阅读障碍症,一种普遍却不普及的症状。眼前的文字散乱颠倒不成像,提笔时不知何时拐弯何时停,写出来的也七扭八歪。
是祁季的症状。
许多靠得近了一些,伸手搓他的耳垂。
“可能真的是报应吧,”祁季继续说着,“你说我还能好吗哥哥。”
许多悄悄换了口气,认真地回答道:“让我们试试吧。”
“好。”祁季按压着自己的太阳穴,沉声回应,“我爸妈肯定也特别喜欢你。”
许多听了不是滋味,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握着祁季的手掌更紧了些。
“是车祸,”祁季安安静静思考了一会,说道:“我还挺想和你说说的。”
许多依然没多嘴,祁季也没有继续往下讲。
空气沉寂了一会儿,许多一直牢牢攥着他的手。
“你会一直陪着我吗?”祁季看着天花板上的吊灯轻轻问,半晌又自己回答道:“会的。”
“你知道就好。”许多拿过他的手掌,吻着他的指尖。
祁季终于困意泛滥,闭上一只眼睛,点点自己的嘴角:“亲这儿。”
“来了宝贝,”许多抿嘴一笑,弯腰吻在他嘴边。祁季满意地闭上了眼,呢喃一声,晕乎乎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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