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2 / 2）

常明瑾拿起一片嚼着，赵志德脚蹬在井口，“我看你们家也有自来水，这井干嘛用的？”

“抛尸啊。”

“啊？！”

“骗你的。自来水后通的，这井就废了。”

“挺可惜的，”赵志德往井口看了看，水位还是上次来那么高，“冬天也不结冰，还一直这么高，这水一定是活的。”

“或许吧。”

“进屋去吧，多冷啊，”赵志德拽着常明瑾，“大过年的回来也不和家人多坐坐，多不好。”

常明瑾没说什么，跟在赵志德后头准备回屋，正在此时，他的姑家表哥邵士杰推门出来抽烟，跟二人打了招呼。

赵志德第一次来常家的时候，邵士杰因工作没回来，这是头一次见，俩人都是业务型的外场工作人士，熟络得非常快。邵士杰在常家可谓是“一枝独秀”，因得常家人普遍是中等身高，唯独他一米九的大高个儿，连赵志德都得略微抬头看他。

常明瑾看二人满脸的social痕迹，几乎是想吐，转身就回了屋内。拉开门，一眼就看到常明珠从窗户处看着屋外二人，眉间是掩饰不住的担忧；常明瑾有点奇怪，走过去拍了她一下，“担心什么？”

“啊？没什么……”

“你……还没和他说吧？”常明瑾看着姐姐，他知道，所谓的什么订婚一类的事情，都是无所谓的，因为最重要的步骤不在于此，“是怕咱们这位大哥，说漏什么吗？”

“我……”常明珠瞥了一眼屋子那边正在看电视的长辈们，“他们也都说要么就快说，要么就瞒一辈子，我……没想好。”

常明瑾也顺着窗户看向外面，他也有点好奇，这个赵志德知道他们家真实身份后会是什么反应。

常明瑾回到北京之后没做太多的耽搁，隔天就去了姥姥家。事先没有通知，家中就只有姥姥和舅妈在家，表弟表妹也不知跑到哪玩去了，常明瑾先找了个时机跟舅妈谈了一下。

情况与母亲复述的几乎没有差别，但只凭信息不能断言，常明瑾还是需要眼见为实。准备回去时，姥姥把常明瑾叫到一边，常明瑾看她的伤势恢复得不错倒也放了心，但眼下这个架势，想必不是拉着他话家常，尤其是当姥姥细长的眉眼眯起来。

“您别卖关子了。”

姥姥与常明瑾是有缘分的，当然也跟他母亲聪慧能干有关，在小孙子出生前一直把常明瑾这外孙当亲的对待，既喜他通透又厌他不可爱不会讨娇；随手点在常明瑾眉心，“你呀，若真有心管你舅舅这事儿，就哪天去那院，在方圆二十里找到哪怕一块头骨一只耳朵，如果找不着头的部分，回来再跟我说。”

“如果有报警的，警察把头带走了呢？”

“要真有一颗完整的头，你也能从别人嘴里打听出来，”姥姥手里揉捻着一串紫檀的佛珠，“找不着的话……就再说。”

常明瑾觉得奇怪，“您既然知道了，怎么没让舅舅去找？”

姥姥瞪了一眼窗户外面，仿佛瞪在舅舅身上，“哼~指着他？四十多了连点事儿都没个主意，书白看了，哪天被人扒了皮算。”

由此来看，姥姥是算准了这优柔寡断的舅舅会找母亲商量，母亲会让他出面，姥姥这是等着常明瑾来呢。

“行，那我去找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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