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的风景(1 / 1)
经过了两天兵荒马乱的考试,终于解放了,心里终于可以好好的喘口气了。我回到家后,父亲已经做好了饭在厨房里刷锅。我看着躺在沙发上的旅行背包,既兴奋又有些未知的慌。
我走到厨房的门口说:“爸,我明天九点的车。你就别送了,没事的。”父亲厚重的嗓音在锅碗瓢盆的碰撞声中传来:“你自己能行吗?”我语气轻松略有得意淡淡说:“又不是第一次了,放心放心。”父亲三思了良久,才开口继续说:“行,有啥事就打电话,缺钱就说。”我闻言笑了笑:“知道啦。”
回想起独自旅行的开始时,父亲也是这般姿态,想要撒手,却每每挂念和担心。总是会嘱咐一些从小听到大的自我保护方式,我虽有些许不耐烦,但总归还是要听的,毕竟,家人的话,大部分是出于对你的着想,即使往往 有些不太妥当。
当我步入候车厅后,张望了一下四周,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等着检票。正当我无聊到开始假寐的时候,突然有一只大手握住了我垂下去的手。我猛地一惊,瞪大了眼睛向旁边看去。正和一脸英俊正挂着浅笑的纯澈的瞳孔撞了个满怀:“你怎么来了?”我寻顾四周,他是怎么找到我的?
老王清冽的声音直奔主题,开门见山,然而却回避了我的问题对我说:“手机给我一下。”我听话的把手机从口袋里拿出来递给他,坐在对面的人正好奇的看着我两,好不自在。他拿过手机松开了我的手,我一脸木然的看着他,经过他的一番拇指运动后,重新把手机递回了我的手里,放回了口袋。车站也已经开始检票了,我准备启程,站起来,背好包,拿起手中的帽子准备戴上时,却被人拥入了怀中。老王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要度过一个有意义的时间,首先安全第一。”我淡淡的嗯着:“你也好好的。”一下子有点泪目,分别,哪怕是已知的,短暂的,也会叫人心伤。上了车,给父亲报了个平安,说一切都好。电话里听得出父亲的语气故作轻松。
再分别面前,每个人都是脆弱又感伤的,却总要偏偏故作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说着要一切都好。
列车上的人形形色色,过道间,人来人往。只有我,向着窗外,在纸章上写上三两行字:“窗外的四季是否分明,坐在车厢里的人,是感受不到的。”
“夜晚,我尚未见到星光点点,只有这不阑珊的灯火,一直闪烁。”
“列车慢了,在向前赶,我坐在车里,却浑然不觉,只觉,时光它慢悠悠的...”
到了站,下了车,出了出站口,一座崭新的城市,环抱着我。最先感受到的,不是这座城的美,而是这座城市的天空,空气与匆匆擦肩的陌生人。
潮热的空气扑面而来,竟莫名其妙的先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脚落在市区里的路时,心里既不在未抵达之前那样担心又不迷茫,竟然是踏实的。
不得不说的是,车程它总是慢悠悠的,把手边的事放一放,手机揣进兜里不露面,看着窗外的风景轮换,心里勾起了无数思念。关于亲人,爱人以及那些未有来头与缘由。
我拿出被我遗忘在口袋里的手机,先看看老王在我的手机里动了什么手脚。页面翻到最后竟然多了一个APP,我略有怒意,还好买了不限量,要不跟他没完,浪费人的流量钱。好奇的打开一看,原来是防坏人的啊...里面紧急联系人留的是老王的手机号码。我心头一阵暖意,有些说不出话来,除了对他的感谢,我已词穷的想不出其他字眼。微微一笑,退回,打开导航,顺着它,一路向酒店的方向启程。
王致清是没有假期的,不过是从一个地方转移到另一个地方,继续忙碌。回到公司后,每天总是会有开不完的会,签不完的字以及思念不完的人。
此刻,王致清坐在昏暗的会议室里,大发雷霆:“我记得我说过吧,任何产品,我要的是过硬的质量,可你们现在拿给我的样品,上上下下都是在告诉我,这是一个连十八线都排不上的三流生产线的产品,是要把这样的产品流入市场么?”王致清把文件向桌上狠狠地一摔,会议室里的高层都倒抽了一口凉气。王致清继续又说:“新研发的产品发布会在即,到现在还没有给我拿出个满意的策划,不是照模照样的照搬就是东拼西凑,各该负责的部门是不是该给我拿出个说法?”王致清清冷的嗓音寒气逼人,面容冷峻,让人不敢直视他的眼睛,纷纷低头沉默。王致清扫视了一眼会议室里的人:“三天之后重新提交一份能够让我耳目一新的方案,样品改进后再拿给我看,散会。记住,我们不需要花里胡哨的空架子。”说完便迈开长腿,走了出去。坐在会议室里的高层都起立微微鞠躬,能够坐在这里的人都是有两把刷子的人才,自然明白此话的深意,所谓一语惊醒梦中人。
王致清回到办公室的时候,仍是繁务缠身,不断有人以此来汇报本季度的工作以及针对未来的发展方向提出规划,把所有的问题都汇于他这里,在由他解决。
平日里都以视频或是电话的方式来交办,不过常常也都是交付给杨直办理,往往交出的都是很出色的成绩。可当他真正回到原位亲力亲为时,大部分是在让每个人回到清醒的状态,保持理智的思维,去应对每一个接踵而至的难题。出色不意味着到了尽头,事物它依旧漏洞百出。
结束的时候,夜已趋深了。王致清的思绪里全是王予休的名字,心中不免想到,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这时,桌上的手机响了。王致清看了一眼号码,眉头一皱。缓缓接起后,对面的人温声细语的说:“致清,我回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