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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就这么在房门口毫不亲密地依偎着，最后还是裘天霜受不了了，尴尬地退开一步，低咳一声道：“夜深了，无事便回房歇息吧。”

也不等萧华回答，他便前行走了出去。

白虹之于他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玩物，萧华不至于这么蠢为这点小事就自取灭亡，裘天霜相信自己的判断。

果然，萧华没有找白虹，可他也没有回自己房间，而是跟在裘天霜身后。

他是护法，常伴左右也无甚稀奇，可裘天霜现在心里有鬼，就格外不能容忍。

一路走到后山，呼啸的夜风吹得裘天霜脸上发疼，可他也不想停下脚步来面对萧华，索性躲进了练功房。

要不要再闭关一次呢？说不定神功大成那天就恢复了……

他想了想，还是舍不得。若是闭关途中又恢复了，岂不是又白练一场？

思来想去，裘天霜还是觉得应该再等等。

刚这么决定，练功房的门便传来“吱呀”一声。

虽然练功房算不得什么禁地，可凡裘天霜在时，任何人都是不得入内的。

往日慑于他的威信，就算无人看护，也不会有人胆敢擅闯，所以，听到声响时裘天霜有些惊讶，还以为是清扫的教众来得过早。

可很快，他就拉下了脸来，因为进来的人，是萧华。

有完没完？他本想发作，却又觉得气急败坏很是落下乘，索性继续板着脸不动声色。

“教主。”萧华一直走到裘天霜面前才停下，身上清冷的气息让室内都凉了下来。

裘天霜掀起眼皮盯着他：“你胆子越来越大了，偷学武功可是死罪。”

“萧华无意修习教主的神功，若教主疑心，大可一掌毙了萧华。”缓缓垂下头，黑发下露出的一截脖子在月光渲染中雪一样透白，看得裘天霜心里又有些发痒，无奈痒归痒，别的地方却还是纹丝不动。

裘天霜看着他，越发恼火了。

他觉得萧华有些骑到他头上的势头，不然怎么敢擅闯练功房？还开口闭口就要自己杀他，根本就是仗着他下不了手。

是不是该给他点颜色瞧瞧让他搞清楚自己是谁？裘天霜皱眉，刚抬手欲挥，一阵冷风就拂过面颊，熟悉的淡淡熏香气味让他片刻失神。

萧华竟然主动投入了他的怀中。

没等裘天霜回应，就悉悉索索脱起了衣物。

这时候投怀送抱有什么用？这个从来都是半死不活的家伙竟然也会如此做？仅仅是因为跟白虹争风吃醋？一个大男人，怎么可能这么难看？看着萧华已经露出的白玉般的躯体，裘天霜不禁开始怀疑他别有用心，更是铁了心以不变应万变，别过头看都不肯看。

萧华褪去了衣物，冰凉的身体缓缓在裘天霜身上磨蹭，十分生涩僵硬地发出邀请。

若是往日，遇见这么稀罕的事裘天霜肯定要好好戏弄戏弄他乐一乐，可惜现在他不行了，哪怕是青楼里最妖娆的花魁也无法让他再振作起来，更何况是他已经感到腻味的萧华。

察觉到裘天霜的冷淡，萧华也并没有停止，他低下头轻轻地把嘴唇贴到了裘天霜的喉结上，笨拙地挑逗，虽然还是僵硬生疏，却也颇为受用，裘天霜斜眼看着他投入的模样，实在是不忍心打断，心里却开始犯嘀咕。

这本事他打哪儿学来的？难道他还跟谁有一腿？怎么没看出来呢？也是，往日自个根本没多看他一眼，又怎么发觉得出来，以萧华的姿色，只要他有心，绝对要多少有多少。

越这么想裘天霜就越是不痛快，萧华的身躯也让他觉得像是蛇一般恶心，忽而察觉那双手已经探向他那沉睡多日的金枪，顿时烫着了一般一把掀开了萧华。

猝不及防，萧华倒在地上，散落的乌发纠缠在雪白躯体上，宛若传说里勾魂的妖魔，看得裘天霜心里发紧，越是觉得危险，同时，也开始担心是不是因为自己雄风不再，开始跟女人一样疑神疑鬼了。

“滚开！”他气急败坏地喘着粗气，起身欲走，却不想萧华竟然又扑过来，揪着他的衣物不松手。他力气不小，裘天霜就算挣脱了衣物也保不住。他可丢不起这个人，索性又给了萧华一掌。

萧华生生扛了下来，肌肤上瞬间浮现出红色的掌印，唇角也挂上了血丝，看上去伤得不轻，可他依旧不肯松手，甚至还抱上了裘天霜的腿。

“教主，是嫌弃萧华……日渐年长……姿色消减……咳咳……”他艰难地开口，不想又咳出一口血来，染红了裘天霜的裤管。

裘天霜侧过头，不敢再看，他看得出萧华真的受伤了，不是身体，是心，那眼神让他难忘，羞愧，不敢面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