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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裘天霜此时正气血翻腾忙着调息,根本就看都不想看这个只能看不能吃的家伙一眼。
白虹就是他的耻辱,谁会相信他裘天霜居然能君子至此!
可他的恼怒在白虹看来却全变成了心虚,脸上不禁浮起微笑,还想解释,裘天霜却更加生气,一把攘开白虹要起来,却脚下踉跄险些摔了出去。
那古怪的热气正好这时候陡然下沉,害他足下失衡了。
要不把这股气息归入丹田,恐怕还会再生事端。
无奈,他又坐了回去,瞪着白虹道:“我要练功,别来烦我。”说罢闭目运功。
“我伤着你了么?”白虹有些羞愧,“那时药性上来了不知轻重……我白虹绝不是敢做不敢当的小人,既然做了,定会负责到底。”
裘天霜抬起眼皮看他一眼,看他双颊通红双目炯炯地看着自己,登时明白了几分,心里又是一急,却碍于行功不能开口,只作充耳不闻。
见他不应,白虹也不急,安静地坐在旁边看着,等裘天霜调息完毕。
这屋子他方被抓来时就看了好几遍,没有出路,此时无所事事,只能继续看裘天霜了。
平心而论这个混蛋长得还是十分英俊的,最初见到时心里还有些讶然,可惜下一刻此人就露出了**的笑容来,令他阵阵发冷。
本以为裘天霜就是个卑鄙下流无耻的恶棍,却不想在最性命攸关的时刻,他竟然宁肯在下面也遵守诺言不肯占自己便宜……
想到此处,再看裘天霜被夜明珠照亮的面庞,更觉得熠熠生辉俊朗逼人了。
正发呆,头上的机关却响了,一阵咔哒咔哒后,有人走了下来。
裘天霜脚下那团真气还未归位,正行功到关要,只能睁眼全神戒备。
白虹也知他不便,抢先迎了上去,却看见一位身着淡青色布衫,眉清目秀的陌生男子走了下来。
“药使金蝉拜见教主。”他也不走近,远远地行了个礼。
“你怎么来了?”裘天霜听见他的声音,气不打一处来,收了功不冷不热道。
“我本就藏身在惊鸿楼,是萧右使飞鸽传书……”
“哼!”裘天霜一声冷哼,“他不是在捉拿你么?”原来这两个果然有私情,萧华答应得快,却根本没办事。
“不是的,教主误会右使了……哎,说来话长,先让我为教主解毒吧。”说着几步走到裘天霜面前,伸手要替他把脉。
裘天霜却不着痕迹地避开,道:“不碍事,倒是狄靖宇呢,他怎么会放你进来?”
金蝉叹了口气:“狄楼主性情中人,如此作为也不过是恨你无情无义,很快就后悔了……”
“很快?”他折腾白虹怎么着也有一两个时辰了,要不是他不举,恐怕早就毒发身亡了吧。
“这……教主信不过金蝉,便上去见见他吧,天一教与惊鸿楼相安无事多年,绝不能就此决裂。”
“你管得可真多啊金蝉,我还有笔账没同你清算呢。”冷笑三声,裘天霜那股子逆行真气总算是平息了,他站起来,昂首阔步出了地牢,心里却琢磨着怎么狠狠报复狄靖宇才好。
我只是不肯见你,你却要我死,这仇怎么可以就此算了?
“天霜!”
刚露出个头来,就瞅着了立在屋中的狄靖宇。
晨光熹微,雾气氤氲,恍恍惚惚也看不真切,若不是那语气太过熟悉,裘天霜决计是认不出来的。
“你的毒……”听声音如此洪亮中气十足,实在不像是又中了剧毒又中了**的样子。
他这楼里到处都是人,**不值一提,但那毒药却是天一教独有的啊。
“药使已经为我解了,没想到你……”狄靖宇竟然有些哽咽,逼近过来拿出了一个东西递到了裘天霜跟前,“……竟然一直还留着这个。”
裘天霜瞪了半天眼,才看出是个胭脂盒子,象牙雕刻镶金缀玉十分精美,竟是他一直用来装行那事时用的脂膏的,不过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了——他不爱用!
谁把这玩意拿到这里来了!什么意思这是。
“当年我恼恨你当真与我决裂,将它送还,如今你却用它盛了解药给我……”狄靖宇那依稀带着当年风华的双眼有些湿润,显然十分感动,“你……是我太过狠毒,我对不住你!”
裘天霜险些翻了个白眼,这事一琢磨就明白了,他的东西一向是萧华在收拾,这盒子定是萧华拿去装了解药,叫金蝉送来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