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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是他害的。”没一点感谢的意思,这完全是狄靖宇自作自受,不对,完全是狄靖宇自己发疯折腾出来的事,谁会为此感动才怪了。
见裘天霜没有喝药的打算,白虹只能放下勺子将碗奉上:“总之,养好身体要紧。”
抬手接碗,这才发觉自己真是虚弱得可怕,手臂灌了铅一样,伸出去都累得不行,白虹手里那碗更是重逾千斤,他愣是端不过来。
白虹大概也知道会是这个结果,白皙的手指牢牢托着碗,笑得暖意融融:“还是我来吧。”
再逞强就是自取其辱了,裘天霜本就没有血色的脸也不会更白了,只能皱着眉头张开嘴。
好在白虹功夫不怎么样,照顾人倒是很妥帖,裘天霜精神也不好,就随白虹去了。
更何况,白虹摸样还这么好看。
盯着白虹喂药时凑过来露出的一点点锁骨,还真比不穿显得香艳,裘天霜不禁眯起眼。
还没见过这人如此温柔体贴的样子,心里还怪舒服的,虽然他也搞不懂白虹怎么就突然转了性,但这又与他有什么关系?
喝了药又有些犯困,裘天霜打了个呵欠,白虹立刻殷勤地扶着他躺下,还仔仔细细替他盖好被子,这才倚靠在一旁。
看他垂眸柔柔凝视自己的小摸样,裘天霜更是心里美,把之前那些糟心事都忘了个干净。
可惜金蝉总要与他作对,突然推开门冲进来,打破了短暂的安宁。
见着他裘天霜又觉得胸中气血一阵翻涌,喉咙里泛起些血腥味,却还是忍住没有发作。
金蝉给白虹使了个眼色,白虹点点头端起空碗走了,临别还不舍地看了一眼裘天霜。
裘天霜冲他挥挥手,这才强忍怒火看向金蝉:“你要说什么?”
确认白虹合上了门,金蝉缩头缩脑摸到裘天霜跟前,低声道:“教主息怒。”
“我还怒什么,你都要害死我了。”有气无力地答,他倒是想马上爬起来弄死金蝉,可惜有心无力。
“只因狄楼主耳力惊人,我才不敢如实相告让教主颜面扫地,哪知他竟如此胡来害得教主……”
“行了,你要说什么?”裘天霜精力不济,眼皮子打架,实在没耐性听金蝉唠叨。
不过金蝉接下来的话却让他一个激灵醒了。
“教主其实‘不行’了吧。”
裘天霜在心里琢磨了一堆弄死金蝉的手法,似乎没一件可行,只能故作镇定地看着金蝉,也不答话。
“教主放心,除了我,没人知道,狄楼主也不知道,他只以为是那‘若梦’与你的内力相冲了。”
是吗?那还好,不用慢慢挨个灭口了,裘天霜松了口气,却还是不应。
“不过这……病症与常人不同,确实是跟教主修习的玄天功第八重有关。”金蝉咽了口吐沫,方继续道,“玄天功要突破第九重就得禁欲,教主天资过人,进境早已达到八重的极限,自然就会……”
裘天霜闻言,眼睛一亮,总算开了尊口:“你是说,只要突破第九重就好了?”
金蝉点点头:“所以教主不必如此慌乱,待养好伤,安心返教练功即可不药而愈。”
第一次,裘天霜觉得金蝉居然也变得美貌了起来,那眉目怎么看怎么舒心,看得他情不自禁地笑了出来。
心知自己暂时不会被教主灭口了,金蝉也咧咧嘴,又忽然想起什么,道:“对了教主,萧右使有要事禀报,如今正在赶来的路上。”
萧华要来?那肯定不是小事了,他本来就很少离教,加上现在还带着伤……
裘天霜正色道:“我这伤得养多久?”
金蝉温言道:“不碍事,有狄楼主襄助,已经无碍,待右使来时当已痊愈。”
这话中听,裘天霜心中大喜,伸手拍拍金蝉:“你今天怎么这么讨人喜欢呢?”
他说得倒是高兴,对面人脸色却陡然僵住了,裘天霜指尖刚碰到他那淡黄衣衫,金蝉已经一个扑腾倒着摔了出去。
“教……教主……你你你……”看他结结巴巴“花”容失色,裘天霜又是奇怪又是好笑。
以前只觉得这个家伙面目模糊,前几天倒是越发贼眉鼠眼面目可憎了,几天大约是多日心结结了,才终于注意到金蝉这家伙虽然生得平平,却也活泼灵动得很,还胆大包天,是该好好收拾收拾。
“你躲什么躲,我现在又杀不了你。”裘天霜心中愉悦,面色却反而沉了下来。
果然,金蝉方才还红润的面颊已经完全失了血色,两股战战想跑又不敢跑。
“教主我……我去熬药!”说完他还不忘抬起袖子挡住脸,这才跑了出去。
若是往日裘天霜肯定恨不得给他屁股踹上两脚,今天却莫名觉得金蝉可爱了起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