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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从这点看来，那人功夫还不值得惊动他。

萧华真是大惊小怪，这种事情穿个书也够了，用得着亲自来惊鸿楼？

果然还是找个由头跟狄靖宇串谋什么吧。

那教众第一次见到裘天霜，十分畏惧，结巴好一会才道：“那人说他不仅仅要杀了教主……还要让教主失去一切，身败名裂……所以要先逐一挑掉天一教所有分舵，再去总坛……教主若是有胆，就自己去寻他。”

“还挺狂妄的……”摸了摸下巴，裘天霜陷入沉思。

天一教吧，不算什么名门正派，也没入什么武林盟，偏安一隅，经营一些产业，照应一些商户，管束一点当地的小帮派，偶尔跟别的大帮派打几场，**一下势力多点产业多点照应，也就没了，杀人放火不怎么干，行侠仗义却也绝不可能。

这样的天一教，按理说不会招惹什么大仇家才是。

而教主裘天霜功夫虽然高，却也没什么野心，除非有人约战，他几乎不参与江湖事。

他只热衷两件事，一是武，二是色。

他可以用两年时间都呆在总坛把玄天功突破第七重，也可以用两年的时间去追求狄靖宇这样的美人。

当然，为了得到一些他看上的人，也用了不少恶劣手段，而且得手后弃之不顾，于是，思来想去，天一教的仇家似乎就只可能是裘天霜招惹的风流债了。

最后，裘天霜经过深思，问出了他最关心的问题。

“那人生得如何啊？”

若是不好看，他可没兴致去玩什么你跑我追的游戏。

说到此，那教众立刻露出神往的表情：“回教主，是个大美人。”

“哦？”裘天霜眼睛也亮了起来，“大美人吗？他往何方去了？”

“沿着沙门河往南边去了。”

“好……”裘天霜本想说我这就去找他，又突然想起自己不举，要是把人掀翻了打倒了却不能干上一回，岂不是全白忙了？

立马吞回下半截话，咳了两声，这才道：“天色已晚，还是明日再作定夺。”

打发走了教众们，金蝉却摸了来，裘天霜抬眼看着他，似乎又变得獐头鼠目了起来，兴趣缺缺不愿理睬。

“教主大病初愈，应当好好休养才是。”见裘天霜恢复了以前那般态度，金蝉松了口气。

“你莫非以为本座怕了?”

“不不不，教主神功盖世，只是……”

屋内烛影摇曳，金蝉心中惶惶，几次蠕动嘴唇，都没胆把话给挑明。

裘天霜放下杯子，沉声道：“有话就说，不说就滚。”

“听说那寻仇之人十分貌美，属下担心教主会为美色所迷……”说到此节金蝉忽然激动起来，“教主如今也当收敛一些了，赶走右使，又得罪了惊鸿楼，我天一教快要……就快要……”

“金蝉，看你今天这么规矩，我都差点忘了你胆子有多大了！”

裘天霜的声音并不响，可下面汹涌的怒火还是把金蝉烤傻了，他虽然冲动，却更怕死，忙闭上嘴再不去触裘天霜的霉头。

“还忘了问了，我让你人，你怎么敢跑的？”伸出手指支起面颊，作出一副好整以暇的样子审问起来。

虽然天一教没什么恶名，但裘天霜的恶名却大得很，想起时常被送来医治的教众们，金蝉就抖得如同筛糠，干脆跪在了地上。

“……属下……属下一时激愤……”

“你以为不救她就能威胁我？”裘天霜从不认为自己小气，这事他本来不想提，可这金蝉自己就这么欠收拾。

“我……我……”大概是被吓得太厉害，金蝉结巴了半晌，眼泪花都出来了，“属下与右使一同长大，看着他为天一教呕心沥血鞠躬尽瘁，对教主也是一片痴心未曾改变，可教主却为了一些外人将他打成重伤……教主所为实在是令属下心寒。”

“所以你就叛逃惊鸿楼了？”说道此处，裘天霜已经暗暗运起气来，随时可以了结了金蝉这条命。

“属下不敢！属下生是天一教的人，死是天一教的鬼，只忠于教主一人，绝无二心！”生死关头，金蝉舌头倒是利索了，“属下只是藏身在左近，接到右使消息……啊呀！嘶……嘶……”

说道这里似乎也发现了不妥，金蝉竟然咬到了舌头，疼得直抽气，眼泪哗哗就流了出来。

裘天霜被他那蠢相逗得笑了起来，道：“我知道你的本事，你若真要我死，就不必送药来惊鸿楼了。”说罢又拍了拍身侧的空位，“过来给我说说，这萧华他怎么就对我一片痴心了？”

金蝉还是跪着不起来，期期艾艾道：“他……他打小就十分仰慕教主，每次轮到他陪教主练武都高兴好久。”

金蝉与萧华都是老药使救回来的孤儿，萧华资质较好，被裘天霜的父亲选中传授武艺，就这么到了裘天霜的身边。

当然，同来的还有左使和两位堂主。

“我怎么不知道？”萧华自幼就不苟言笑，阴沉得很，裘天霜一向不爱搭理他，且萧华的武艺实在是不怎么样，与其说是陪练，不如说是去挨裘天霜揍的。

裘天霜自幼性子恶劣，非得打得对方求饶不可，萧华沉默又倔强，挨的欺负格外多，为了逼迫萧华服软，他做出的那些事回想起来都有些脸红，裘天霜也觉得当年的自己太过分了，所以他无论如何也不信萧华会真心喜欢他。

“教主根本就不曾把他放在眼里，又怎么会知道……”说道此金蝉又有些忘形，情不自禁开始埋怨。

好在裘天霜还在为儿时的愚蠢而面红耳赤，根本不曾注意到这些，想了半晌，又有些好奇地敲了敲桌子：“你给我过来坐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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