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2 / 2)
你说它会把好运带给我,后来我用光了全部的运气来到你身边;你送给我礼物,是不是有一点喜欢我。
于一生把头埋进臂弯里,最后只是长叹了一口气。
你会不会喜欢我?
疲惫和酸涩的自卑感爬上心头,他控制不了自己的心,明知不可能,却撞了南墙也不回头。
于一生手指尖拨弄着兵马俑的小发髻,矫情到自己消化完晚饭,将归南桑送他的长命锁收好,让兵马俑站在书架上的《史记》和《失落的帝国》中间,然后乐颠儿的去睡觉了。
‘笃笃’两下敲门声,于一生沉沉的睡着,翻了个身没去管,门外的人等了几秒钟发现房间内没有动静,便转动门把手无声地推开了门。
床上的人胸口规律的起伏,两条腿紧夹着被子,半个身子暴露在空气中。
归南桑轻轻的坐在于一生的床边,试着给他抻了抻被角,察觉毫无用途遂放弃。
他好像只是闲来无事在自己家中逛到了这个房间,停下脚四处打量。没有什么太重的生活痕迹,于一生自己的书挤在他买来的繁多的品类中,自己素旧的衣服占据着衣柜里的小小一角,那个黑色的行李箱被安置在墙柜的空隙里,像一个借住的旅人,随时准备离去。
归南桑轻轻的出了门,不一会又推门回来,手里抱了一条淡蓝色的碎花毛毯,等他走到床前,睡在床角的人已经把自己的手脚都缩进了被窝,安安稳稳的躺在那。
归南桑无奈的笑笑,他怎么会不知道如何照顾自己呢?往前岁月漫长,他都是一个人过来的。归南桑只得自己抱好毛毯,他在于一生的床前静静站了一会儿,最后俯下身去,轻吻了一下于一生的额角,碎发轻刮着脸,能听见自己的心跳。
兔向晚躺在狭小的公寓里,他很累,浑身都疼,不想从床上起来去关灯,房子是临街的朝向,一晚上都会听见重卡驶过的声音,他昏昏沉沉的躺着,不知何时睡了过去,再睁眼,窗外已经天大亮了。
灯开了一宿,兔向晚有些肉疼,他从床上爬起来,打着哈欠去找衣服穿。
大部分的衣服都骚包的一批,兔向晚胡乱的将它们甩了满地,在衣服堆里翻出了一件高领的黑色毛衣和一条深蓝色的牛仔裤,然后歇了一下,又去找棉裤。
他把自己打扮的像个做正经工作的,随后在枕头下面翻出自己的手机,点开信息确认了一眼才去穿外套出门。
坐落于郊区的师范大学是省重点,‘双一流’的高级学府始建于1956年,历经沧桑,半对外开放。兔向晚下了213路公交车,很容易的混进了校门。
“三号宿舍。”兔向晚喃喃道,凭着记忆找到了弟弟所在的寝室。
兔向阳正在和室友打游戏,听见走廊有人叫他很是不情愿的起身去开门,一边走手里还一边忙活着。
“你怎么又来了!”兔向阳一见他哥游戏也不玩了,拉着一张脸杵在门口,丝毫没有请人进去的意思。
“来给你送生活费啊。”兔向晚一点不介意,从兜里掏出薄薄的一沓粉红色票子递给兔向阳。
“转账不就得了,行了你快回去吧。”兔向阳接过钱数也没数,一把塞进了兜里。
“少打点儿游戏,对眼睛不好。”兔向晚想嘱咐他几句,话刚起头就被推着往楼梯口去了。“我走了,你好好学习。”兔向晚顺势下楼,朝弟弟挥挥手,头都没回的走了。
兔向阳掐着手机回了寝室,几个室友见他脸色不好,不约而同的闭嘴没问,只有一个和他向来不对付的开口怼他“你哥又去卖屁股给你挣学费啦!”
兔向晚脑袋‘轰’的一响,回身照着那人面门就是一拳,俩人瞬间打到了一块,凳子横七竖八的倒了一地,其他室友生拉硬拽的拖开了两人。
“你他妈再说我哥一句老子撕了你!”兔向阳嘴角裂开了条口子,往外渗着血,他又上前去照着肚子玩命踹了一脚躺在地上的人,被三四个人拽了回来。
“别他妈碰我!”兔向阳扶起自己的凳子爬上床躺着,他脑袋里嗡嗡作响,脸涨得通红,刚刚气血上涌,脑子有些发晕。